没留余地的,如果偏离一点位置,绝对是分分钟把手掌贯穿的力道。
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弥漫上心头,祁阳困难的吞咽了一下,他顺着那只持着钢叉的修长白皙,漂亮的就好像艺术品的手慢慢往上挪,终于对上了沈清画那面无表情的脸。
然而对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刚刚做了多么恐怖的事情一般,面容平静的继续用那冷澈好听的嗓音道:“如果你坚持,那么,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祁阳对上对方的视线,在清晰的认知到对方是认真的后,简直瞬间吓尿,综合一句话来说就是妈妈,这里有变态!
沈清画平静的目视着祁阳被吓得用比刚刚被球球追更快的速度跑出门去,垂下视线,收起了手中的那个钢叉。
虽然他刚刚用了十足的力道,发出的动静也不算小,但是这餐桌是大理石材质的,所以在上面并没有留下什么显眼的痕迹,只有几个小白点,随手一擦,便看不出什么来了。
沈清画垂眼看向手中的钢叉,略有些可惜,其实刚刚的威胁如果是用刀的话,效果会更好,但是以前餐桌上的钢刀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塑料的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了钢叉。
……
而楼上对这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何术舒正抱着球球撸毛,他想到今天祁阳说的那句话,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揉了揉怀里的球球道:“还是和你睡最安全。”
某只瞬间得瑟的“汪”了一声,小尾巴摇成了个小风扇。
……
这一天的事情就这样毫无波澜的过去了,而在第二天,所有人都再也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去给这件事情,因为一件更大的意外发生了,那就是沈清画的爷爷在家中摔倒了。
老人准备自己去倒水,结果拿着水杯才站起来就感觉头一晕,身子一晃就摔倒了。
好在当时房子内除了老人还有那个护工,在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之后立刻就发现了老人的状况,马上找了救护车,同时这个护工经验丰富,对于各种急救手段非常了解,在救护车赶来之前的应急处理也都非常到位,所以沈清画的爷爷沈平松在送入医院后已经脱离了危险。
就连沈平松的主治医生也说,这次幸亏病人被发现的及时,否则情况真的很凶险,毕竟年龄大的人是最经不得摔的。
何术舒听到这话心里只有庆幸,还好他及时想起了这茬,如果那本书里沈清画的爷爷原本就是在这个时候摔倒的,那情况能不危险吗。
而沈清画知道前因后果后,更是只知道紧紧抓住了前方男人的手,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他想到了如果不是男人坚持要给爷爷请护工,如果不是男人提议将爷爷接过来住,如果事情发生的时候,爷爷还是在那个举目无亲的城市中可能发生的一切,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幸好一切有他。
何术舒因为一手始终被沈清画紧紧拽着,不由得多看了沈清画两眼,可是想到正常人在家中亲人发生如此凶险的情况后,都会忍不住后怕,便也没有多想。
只是沈清画爷爷虽然已经暂时没有了大碍,但那个致使他在起身时的不知名头晕还是让人有点在意。刚好人也在医院里了,一切都很方便,于是何术舒便让医院再给沈清画的爷爷仔细做个身体检查,不过因为检查项目繁多,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
这天何术舒便陪着沈清画在医院待了一天,只等着第二天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何术舒估计着沈清画的爷爷既然感觉头晕,那么应该是头部或者颈椎有点毛病,如果问题不大好好治疗就可以了。
第二天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后大出所有人预料,沈清画的爷爷脑部确实有点小问题,脑供血不足,但是不严重,吃一些有利血液循环的药就行了,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清画的爷爷ct显示肝部有阴影,最后确诊为肝癌晚期。
当知道这个诊断后,不论是何术舒还是沈清画都彻底呆住了。
肝癌的早期症状不明显,当已经能够有一点症状的时候,往往就严重了,而沈清画爷爷的状态更加不容乐观,因为他的年龄真的很大了,一些对身体损伤较大的治疗手段都不能使用,毕竟到了这把年龄,已经很难说是肝癌造成的身体损害大,还是一些治疗手段所造成的损害大,最后医生建议是保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