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老师严厉道:“班长去就成了,你好好学习。”又冲班长说道:“送陈松到了医务室,没大事先回来跟你班主任说一声。”
班长赶紧点头应是,走到陈松桌子边,关心道:“陈松你能站起来吗?”
“行的。”陈松见班长要扛他,赶紧站起来往出走,开玩笑,班长个头跟他差不多,但要瘦很多。路过王博容李青身边,给了两人安抚的眼神,他应该是受凉发烧了,打了针吃了药就好了。
出了教室下楼梯,陈松觉得自己高估自己了,楼梯的台阶都在晃,陈松一脚下去踩了个空,连着踏空了好几层,直接给摔下去了。
“陈松!陈松!”班长扯着嗓子喊了句。
陈松被摔得晕乎,耳朵嗡嗡耳鸣,“没、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去找人来,你等着。”班长留下一句,转身往上走。
陈松背部靠着墙面,浑身忽冷忽热的,脚腕也隐隐发疼,头疼欲裂.......
“陈松、陈松,我叫到了人了----”
是班长的声音,陈松抬头看了眼,逆光,班长什么时候这么高大伟岸了?!
一双冷静的眼对上,陈松一愣,慢了一拍,才道:“季、季准?”
季准什么话也没说,视线移到了陈松摸着脚腕的手,唇抿成一条线,有些冷冽,伸手将陈松抱起。陈松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季准冷冷道:“闭嘴。”
班长跟在季准后头,赶紧道谢,“谢谢季准学长了,陈松说他有点发烧,没想到这么厉害,刚下楼踩空了个台阶.......”
医务室距离教学楼不远,操场东侧就是了。
陈松靠着季准的怀里,从胸口出不断散发出热量来,他全身忽冷忽热,冷的时候就贴的紧紧的像是寻找热源,热的时候又像是有针扎一样,浑身不自在。
季准被陈松折腾的差点没抱住,搁在大腿根的手向上移了几分,拍了两下,“安分点,不然扔你下去。”
陈松自己也被自己折腾的够呛,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没忍住直接吐到了季准胸口。
空气沉默了一秒,季准的手都僵硬了,脸上冷的没法看,要是现在可以,真能揍陈松一顿没得商量。
怀里陈松吐完了,还嫌恶心,脑袋离得远远的,一脸嫌弃。
后头跟的班长小心翼翼看了眼季准的脸,这辈子他可能都不会忘记了。
“学、学长,陈松他不是故意的.......”
季准嘴都不想动,板着脸,像是屏住呼吸一样,眼里全是嫌弃和恶心。好在医院到了,季准将陈松往椅子上一扔,等感受到胸口稀稀拉拉的热源往下淌,脸已经跟锅底一样了,压抑着反胃恶心的感觉,季准拉开拉链,直接将外套扔进垃圾桶了,里面的浅色短袖隐约能看见湿渍----
班长还以为季准要脱了短袖,下一秒,季准直接弯腰上手----
“学长,陈松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揍他。”班长连忙道,但也不敢拦着。
季准捏着陈松的脸蛋,拧了两把,陈松迷迷糊糊的觉得脸疼,伸手打了下。季准冷笑,松开手,陈松白白嫩嫩的脸蛋特别明显的掐痕,季准见了,心情微微好了那么一些。
“你看着他,我一会过来。”
班长盯着季准消失的背影,看方向好像回宿舍了。
陈松再次醒来,入眼第一个大脑袋就是王博容,吓了他一跳,还没张口,就听王博容噼里啪啦,“青子、青子,松子儿醒了!你说你也够厉害的,睡了这么久,高烧到三十九度五,你本来就不聪明,再烧下去就是傻子啦!”
“松子儿才醒,你别叨叨了,快去叫医生。”李青在旁边道。
王博容哦哦两声,跑了出去,李青站在病床旁边,问陈松渴不渴饿不饿之类的,陈松觉得嘴巴里苦的难受,要喝水。李青端了水杯,想到什么又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着,“你也真够成的,我听班长说,你吐我家大大一身,没当场解决了你,还真是真爱.......”
陈松嘴里含的水差点喷李青一脸,李青一颤,手脚快速的不像样,俩人配合默契,陈松将漱口水吐到一次性杯子里。
李青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端着杯子一脸嫌弃的倒掉了。
陈松见此脸上带着笑意,李青是家里独生宝贝蛋,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位,嫌弃归嫌弃,该倒水的倒水,还真是没得挑,好哥们!
又想起李青说的话,眉一皱,牵扯到脸上肌肉,陈松只觉得脸蛋疼,“我脸怎么这么疼?”
李青看到陈松脸上的掐痕,嘿嘿一笑,“你活该,吐我大大一身,我大大给你留的----”
“卧槽,他打我脸!”
“没,掐的。”李青淡定道。
陈松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迷糊中,他好像哇了一声,然后堵得难受的胃就舒服多了。真是吐季准身上,按着季准洁癖程度,其实被打好像都是理所当然一样。
现在就掐了把,好像自己赚了。陈松嘿嘿两声。
王博容叫的医生也过来了,量了体温,退烧了,开了药,只要等点滴打完就能走了。
“.......饮食注意清淡些,还有你的脚腕扭伤不严重,每天三次热敷后揉药膏,两三天就好了。”
脚腕扭伤?!陈松脸一白,等听完医嘱后才松了口气,暗暗动了下脚,还好不是很疼。
今天已经九月二十八了,这个月三十一天,周四放国庆,十月二号决赛开始。
还好,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