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霍南天的妻子,我与你父亲算是有投缘,只是很可惜他早早的就驾鹤归西,周公子请节哀。”简曼大方得体,说出了霍南天的妻子时,在场的人更是如同炸了锅一般的。
她这算是霍家的人了,周家好大的面子竟然能让霍家的少夫人为老虎强替扶灵。
叶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简曼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她的背后站的人是霍南天吧。
因为他背后的男人足够强大,所以她什么也是害怕的就样站了出来。
霍南天落在简曼身上的目光,带着惊叹,带着赞许,带着爱意,这个女人永远会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
就算简曼是个女人,但是霍南天妻子这个身份,在这个时候做这个事情,已经是让周家有了天大的面子。
女人扶灵并不是不可以的。
在风水学上根据传统,扶灵者须符合三个原则,一是扶灵人数是双数。
二是非亲属但必须是生前好友。
三是男性。
不让女性扶灵是因为传统上认为女性阴气重之故并没有其他的说法。
可是这个女人的身后是霍南天,有他在她的身后,她便不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阴气,站在那里的时候,双眼清澈,正气凛然。
周秉业看着眼前的女人,满心的尊重与感谢。
今天若不是她,还不知道这个场面怎么收拾呢。
如果今天大头强硬要捣乱的话,在场的人也不太敢插手,也不可能有人来扶灵的。
在澳门大头强的势力已经是越来越大了,有很多人都不想得罪他的。
可是这个女人出面就不一样了,她是霍南天的妻子,她的后面站着霍南天,以至于整个霍氏集团。分量不可小觑。
叶宁与贺晋年站在人群中,安静的看着。
有霍南天在,他们相信简曼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危险。
“我父亲一生交友广阔,行事不拘小节,有这么美丽的女士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想必他也是欣慰的。”周秉业对着简曼鞠了一躬,声音有一点点哽咽。
今天她替周家保全了面子,也替他解了围,他算是欠了这个女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后面的人已经递上了一双纯白的手套,简曼正要接过去,却被拦住了。
简曼转头一看,还是那个令她觉得有点反胃的男人。
红红的酒糟鼻与贪婪的眼神那得令人觉得厌恶。
她的眉微微的皱了下:“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男人真是没有一点教养,再有什么过节,人都死了,就不能让死者安静一点嘛?
“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大头强向周身血液里的兴奋的因子开始窜动着,连嗓音都变了。
天底下不会有那样无缘无故便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而且她的面容是像林曼侬没错,可是她抬起着骄傲而不屑的看着他时的神情却是像足了那个天才的赌徒邢飞。
她的身上带着邢飞与林曼侬的混合体,有着脆弱的美丽又带着倔强与骄傲。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怎么就敢在身上穿着金装呢?”那身金色的长袍看着真是刺眼,外面的长长的金链子上带着一个冰绿的翡翠雕像那是一尊晶莹剔透的弥勒佛,笑口大开着。
水色这样好的佛像戴在这种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霍南天站在一旁,他看着简曼的身上如同长起了无形的刺般的,与大头强对峙着,没有一分的退却,难道仇恨真的就是种在血液里的,她好像一开始就对大头强讨厌得不行。
他看着简曼眼底的光芒慢慢从清澈识变得锐利起来,她的身上有好多面,每一次都会带给他不同的感觉。
特别是这次来澳门,她在这里好像便会带着各种不一样的情绪,如同与生俱来的一般,难道她真的就是那对夫妇留在世上的孩子?
其实只是他一直私心的不想承罢了,这么多证据都在指着简曼就是邢飞的女儿。
邢名隐姓埋名,却依旧在他的女儿的名字里取了个曼字,纪念他的妻子,事实都摆在那里,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澳门在简曼的身上烙下了最初,也是最最深的印迹。
即使她是第一次来,踏上了这片土地之后,所有的在她身体里的沉睡着的基因被一一唤醒起来。
大头强的手捉着那副纯白崭新的手套,那颜色白得令人心悸不忍玷污。
霍南天冷笑着走上前去,大手捉住了大头强的手腕,慢慢的用力,感受着那手骨几乎快要被他捏碎了的感觉,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
敢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的女人,就应该知道后果。
痛,钻心的疼从手腕骨似了地过来,中年男人的额头渗出了汗。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手腕骨头细微的声音如同断裂了一般。
大头强立刻松开了手,那副手套落回到了托盘上,霍南天才松开了手。
他拿起了那副手套,执起简曼的小手,给她戴了上去:“他与你有渊源,你该送他一程的。”
霍南天薄唇轻启,眼神里带着欣赏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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