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钱治国掏出烟点燃了一支,递给了正在驾车的秋宇,自己又点上一支,猛吸了一口,才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秋宇猛吸了两口,才缓缓说道:“现场死者家门前的那条土路,路面与下方农田之间的高度,我们测量了一下,有三米二左右,还没我两个人高。这样的高度,不论死者是滑下去还是滚下去,就算是从上面直接掉落到地面,真的受到了致命的创伤,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如果她真的是跌落到了田边,最后也死在了田边,那么,她尸体周围地面的泥土上,就会有挣扎的痕迹,而且,痕迹会很新鲜,很明显。这种痕迹,可以是双脚不停蹬在地面上形成大量的蹬痕,也有可能是躯干不停扭动形成的压痕和擦痕,也有可能是双手到处乱抓形成的抓痕,这些痕迹,最少都会有一到两种,甚至全都会有,而且,应该会与死者临死前的挣扎过程相吻合。可惜,那个所谓的现场,田边地面上实在是太正常了一些,没有任何相应的痕迹。”
“再说,那种高度,那种环境,就算人摔下去摔死了,受了很重的伤,最起码也会呼救吧!那里离他们夫妻的卧室这么近,又是半夜,只要随便发出点声音,都有可能把人吵醒,怎么可能像黄朝平说的,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
“还有,他家大门口的院子里就有自己新盖的厕所,一个女人,半夜三更房里有厕所不上,非得像以前一样去到房后的老厕所,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难道真的就像黄朝平所说的,出于习惯?一个正常人的心理,白天还有可能出于习惯,半夜却不太可能。”
“所以,去到他家以后,我看了那个所谓的现场,便能够断定,死者绝对不是死在那个地方。那里,其实仅仅只是一个抛尸后又进行了伪装的地方。”
“那你认为,整个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钱治国问道。
“钱副,你应该更清楚啊,黄朝平不是交待了么?”秋宇撇了撇嘴,淡淡说道。
“他交待个屁,他只承认刘美凤突发疾病死亡,为了骗取保险,他才伪造了这么一件事情出来。”钱治国说起这事,很是有些恼火。
“这也很正常,杀人是要掉脑袋的,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轻易承认。再说,这个黄朝平,天天都在鹿城和村委会之间往返的跑,见识绝对不是普通那些村民能比,应该是个很有些手段的人,每一步该怎么做,他应该都已经想得清清楚楚。”秋宇不紧不慢的说道。
“说起来,这杂毛还真是有些手段,这两天调查下来,他确实跟很多女人有过关系。他丈母娘、媳妇的两个妹妹、其中一个妹妹的大女儿,村里有几家男人外出打工的留守妇女,这些人都跟他睡过。另外,他还交待,在鹿城也有几个姘妇。”钱治国不由得苦笑了起来,“黄朝平咱们都见过,长相实在是很一般,要是没有些手段,他能把村子里的老中青三代都给睡了?”钱治国撇了撇嘴,又骂道:“真他妈的是个牲口,这么能干,跟个种猪差不多。”
秋宇闻言,只能苦笑了笑。
“这狗 日的,好像对自己的这些烂事特别得意,审他的时候,我们也就随口问了问,他居然就像打机枪一样,全部给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真他妈的佩服。”钱治国说到这,话锋一转,又道:“你觉得刘美凤应该是怎么被害的,说出来,我心里有个底,回去好安排。”
“现场已经被大量的破坏,还被人有意的伪造过,我不敢说死。但我认为,死者刘美凤,应该是睡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到了半夜,正在熟睡的时候,被黄朝平给掐死的。第一现场,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卧室的那张床,上面也很有可能留下了血迹之类的东西,否则,没必要第一时间就被黄朝平烧了。”秋宇想了想,又道:“之后,他才将死者抱了出来,从门口的路边扔了下去,又将鞋子放在路基上,伪造了这么一个现场。伪造好之后,他就回自己卧室去了。”
“伪造好之后回了卧室?为什么?”钱治国又暂时没想通。
“因为现场已经伪造好了啊,万一有其他村民发现了,岂不是更好,更能说明,刘美凤就是自己摔死的。他当晚要做的,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有人敲门。”秋宇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可惜,直到天快亮了,都有没人发现。没办法,他只能出去,亲自演绎了这么一场发现尸体,嚎啕大哭的好戏。”
秋宇说到这,深深的叹了口气,又道:“其实,这场好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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