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迈出的步伐却比往日更加的沉重,每一步都踩在了尖刃上,极其矛盾。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手中正牢牢地拿着一个小盒子,紧的,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似的,几不可察的轻颤透露出一丝外泄的情绪。
傅老爷子一眼便发现了自家孙子的不同,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被紧握在手中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不放心的问道:“这是出去拿了什么东西么?”
自家孙子自此孙媳妇儿出事后,很少踏出去,却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去,能出去走走散散心虽是好事,但这隐隐有些异样的情绪,心下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傅恒之脚步顿了顿,深藏的眸子不自觉地看向了握在手中的小盒子,轻轻摩挲,眼底浮出一抹称之为温柔的情绪,不明显,却足以让人心悸,抬头,目光从傅老爷子、沈琴、顾纯中身上一一扫过,难得地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嗯,子安以前让人订的戒指。”
三人齐齐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时候会听见这样的话,视线齐齐地投向那躺在蓝色绒布上的银色戒指,那是一枚与之不同的男士戒指,圆形钻戒中盛开的琉璃心火让人不其然的想到那枚与之对应的女士戒指,那是在基地突然求婚时,当着一众人的面送出的。
而如今,带着戒指的人静静地躺在了床上,两个月来没有一丝好转,就连这本该亲手拿回的戒指也由了别人代劳,无知无觉,神秘优雅的银环,与之不同的戒面上照应出男人眼底的温柔,合着那躺在床上的人,莫名地让人心惊。
三人不自觉地别过头去,眼角余光看着傅恒之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起来,看着那嘴角牵出的往日浅浅的弧度,只觉得喉咙更加酸涩,一时间呼吸不畅,当盒子合上的那一刻,一句话再也抑制不住,“恒之,子安如今,如今怕是醒不过来,你和她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力气,泪水随着声音止不住的流出,低低地抽泣声从沈琴口中而出。
她不是不知道这两孩子感情好,她不是没看见傅恒之这段时间对自家女儿如何,她承认,她挑不出一根刺来,可是,她虽是当妈的,这两个月也够了,两个多月,子安没有一丝好转,医生也早已给出了植物人的断定,如今,她如何再能毫无愧疚的对着傅恒之,如何能再耽误一人。
都道是长痛不如短痛,这事儿,让他们自己受着便好,孩子他们带回去好好陪着。
顾纯中一眼便知道了沈琴的意思,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无声地拍着沈琴的背,“孩子,还是我们带着吧。”
傅恒之浑身一震,握着方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得看着沈琴和顾纯中两人,沙哑地声音一点一点从口中传出,虽轻却坚,“不,我等她,她睡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我都等,她若是想睡一辈子,我便陪她一辈子。”
这一生,他们别想再分开,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话落,不等任何人回应,转身便走,僵硬的身子,挺立的背脊,以及迈出的每一步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将一行人远远地隔断在了后面,两人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里卡的难受,除了那无声滴落的眼泪,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房间里,傅恒之静静地坐在床边,修长的大手轻抚着人儿毫无血色的脸庞,薄唇紧抿,压住了眸底的暗潮,良久,低低地话语从喉咙深处溢出,“我等你。”
大手顺着脸颊滑落,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白皙的指尖上那枚刻有琉璃心火的钻戒,往日的一幕幕一一在眼前浮现,夜幕下,带着泪滴的绝美笑颜在眼中绽放,一颦一笑生动鲜活,恍惚间,那手已向自己伸来。
手触上纤细的关节,温凉的不似正常人的体温从掌中传来,让难得温热的心也跟着渐渐凉却,指腹摩挲,指尖从人儿的指缝中穿过,十指轻扣,他一点一点地打开盒子,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银色的戒指,眼底暗光闪过,一层一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忽然,傅恒之低头看了眼手中轻扣的小手,低低笑了笑,大手坚定而缓慢的带着人儿的手伸向了端放在盒中的银色戒指,轻覆在上方的大手微动,白皙的指尖缓缓地取出银色戒指,随着动作,一点一点戴上了不知何时递来的左手。
都说,左手的无名指有一根血管直接与心脏相连,所以,结婚时新人一定要将戒指亲手戴在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那么,他这也应当是算的。
傅恒之俯下身,额头挨着额头,薄唇紧贴着那双毫无血色的的唇,大手牵起白皙的小手,小手软若无骨,两枚钻戒在无名指上交相辉映,沉沉地话语一字一字从口中而出,“带上了,便不许反悔了。”而我,便当你帮我带上了,好么?
话落,他抬手,正想碰一碰她的眉心,他记得,那下面隐藏着一簇琉璃心火,哪知,手刚一松开,纤细的手腕仿佛在瞬间失了支撑,无力地从掌心滑落,重重地跌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不大的声音清晰在耳边回荡。
那一刻,他听见了碎裂的声音,遍体生寒,唯有那正准备抬起的手,僵立在半空中,久久。
低低地呜咽声忽然从房间里响起,他哭的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一声比一声更为压抑,一个人埋守在心脏上方,听着那几不可察的心跳,寻摸着那唯一的安慰,独自舔舐。
------题外话------
咳,抱歉哈,今天有点儿晚,以后还是上午~
《妖孽缠身:独宠商门冷妻》
安之菲,在二十八岁的时候被人杀害,幸运获得重生。
同时,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出现,安之菲发现,她的重生并不是偶然,当迷题解开时,她封印了千年的记忆恢复了。
菲菲,你愿意嫁给我吗?”男人单膝跪地,目光虔诚温柔的看着高位上的女人。
女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不嫁。”
“为什么。”
男人有些委屈,看向女人的眼神带着幽怨。
“我不嫁,但我没说不娶。”女人冰冷的神色变得温柔,她从高位上走下来。
“你可愿嫁给我当王夫?”
“我愿意。”
新婚夜,女人对着上方的男人说:“既然是你嫁给我,就该我在上面。”
男人楞了一下,然后翻身躺平,娇羞的说:“娘子,我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