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之薄唇紧抿,低头,一动不动地望着手中小小的一团,小包子软绵绵的,白嫩白嫩,一点儿看不出这是在营养液下出生的小包子,傅顾两家惊奇不已,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年这回终于放下心来了,直言小包子福大命大。
可不是,当初医生的那番话犹在耳边,就差没摊开了说小包子会缺胳膊少腿了,说是不在乎,但这做长辈的哪里能不心疼,如今这结总归落地了。
唯独,只有傅恒之和顾子安两人知道,小包子之所以没出任何意外,甚至一出生便与寻常皱巴巴的孩子不同,反而长得白嫩讨人,只因为,这是由女娲石本源孕育之功。
“……好小。”纠结的声音从某个挑剔的男人口中而出。
傅恒之绷紧着身子,僵直的抱着臂弯里的小包子,权当做负重练习了,还是那种一动不动的木头人练习,唔,不仅好小,还好弱,软乎乎的一团,这是他的儿子?他和子安的儿子?
英挺的眉头如缠绕的藤蔓般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他觉得他只要稍稍用力,臂弯里的小包子就要一命呜呼了,他想将手中的小包子放下,他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会伤了怀里的小包子,偏生一想到这是他和子安的孩子,就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一大一小僵持着,小包子呼呼大睡丝毫不管内心纠结的父亲,傅恒之也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抱着小包子,直到手臂发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他正想将小包子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去躺一会,软乎乎的小包子刚要离手,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深藏的眸子沉沉地扫了眼洁白的大床,眉头皱地更紧,他觉得把小包子放在床上的话,若是他睡着了一个不注意抬手打在上面,小包子可能又要一命呜呼了。
放下的动作抬了起来,他扫了眼地上毛茸茸的地毯,手中下意识地将小包子抱紧了紧,这回不仅眉头皱地更紧,连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不行,小包子放在地毯上的话,若是他一个不小心踩在抬脚踩在了上面,小包子也该一命呜呼了。
就连平时,喝个水打个嗝都有可能被噎死,被子不小心拉的太高挡住了呼吸道,有可能被憋死,大人转身之际,若是从床上扑腾下来,有可能被摔死……
傅恒之顿时如临大敌的抱着怀中的小包子,心底突然深刻的产生了一种,小包子很脆弱,小包子需要人时时照看,小包子性命堪忧的意识。
许是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有些收紧,小包子不舒服的砸吧着嘴,慢腾腾地睁开一双乌黑的眼睛,水雾瞬间弥漫,小嘴一瘪,哇地一声说哭就哭!
傅恒之猛地回过神来,整个人绷成了一条直线,瞪着眼盯着臂弯中嚎啕大哭的小包子,两条手臂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直到哭声引来了顾子安,一进屋便看见傅恒之手忙脚乱僵直的身子,以及一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包子,她也来不及多问,伸手刚将小包子抱了过来,哭声戛然而止,小包子砸吧着嘴,带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自家母亲的怀里再一次呼呼大睡去了。
当顾子安听了傅恒之照看小包子睡觉得出的一番感悟时,嘴角狠狠一抽,满头黑线,默默地转了个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哪有人净想着孩子怎么出意外来了,嗯……虽说这出发点是好的。
傅恒之看了眼抱着小包子睡觉的人儿,深藏的眸子在床上的一大一小身上来回徘徊,抿唇,点头,大手一伸也跟着躺在了床上,直接将一大一小揽进了怀里,她抱着小包子,他抱着她,安心了。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天然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奶香味,他低低笑了笑,胸膛鼓动,一个是他执手一生的人,一个是在他最黑暗的时间给他希望的小包子,那种初为人父的责任感油然而生,瞬间充斥了整个胸腔,从此开启了一段不长不短的奶爸生涯。
没事干的时候,傅恒之决不让小包子离开大人的视线,小包子一哭,僵硬着身子也得哄,小包子尿了,皱着鼻子将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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