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有些佝偻了。
现下也没有其余更好的办法了,安国公夫人虽是没有办法,但是也只得随了祝嬷嬷去。
祝嬷嬷果真丝毫不忌讳的抱起了盒子,先行退下了,去了一旁的耳房。
傍晚时分,安国公夫人吩咐厨上都整治了几个小菜,这些菜全是安国公爱吃的。
“明书,你去老爷院子里瞧瞧老爷可回来了?若是回来了,便请老爷到我院子里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当面与他说。”她坐在梳妆台前,抚画仔仔细细的用梳子为她梳着头。
明书低下头应下了。
而这时候,雅兰院中,好几个丫鬟在屋内忙活着,有的正在寻衣裳,有的在为二姨娘梳头,还有的打来了热水准备让她洁面。
谢盈在一旁冷冷的瞧着,也不多说什么。她早就知道,只要是自己姨娘想要做的事儿,便是她将嘴皮说破了,姨娘也一丝一毫不会改变,她说再多的话也没有意义。
二姨娘最是相信惠儿,待梳妆打扮完毕,便叫来了惠儿,吩咐道,“待会你便去寻了老爷去,就说我有事儿要与老爷说,是关于咱们四娘子的,万万要让老爷前来。”
惠儿心中其实很没有底气,她与二姨娘一样,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害怕安国公。但二姨娘待她也不薄,她不忍心也不敢让她失望,便赌咒发誓一定会寻来老爷。
只有谢盈在心中冷笑。她瞧着眼前这个打扮艳丽的人都觉着心中作呕,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打扮,真真儿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才不信姨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和爹讲,无非就是寻了个借口将爹请来罢了。
谢盈的心中被愤怒迷住了眼,自然也记不起二姨娘虽然找过许多借口去请安国公,可从来没有用她做过借口。
惠儿虽然也很想将老爷请去雅兰院,可无奈去得晚了,连老爷的面儿都没有见上。她千求万求,才从门房那里得了消息,说是老爷被夫人的大丫鬟明书请去了正院。
这下子惠儿便没有了办法,只得会院中去与二姨娘如实禀报。
“她不是那般有傲骨吗?凡事都讲究一个规矩,讲究一个贵女风范,现在不也和我做了一样的事儿了吗?我倒是要瞧瞧日后她如何瞧不起我。”惠儿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二姨娘的怒火了,可哪里想到二姨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笑完又接着说,“现在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了。她除了家室,哪里就一定比我强了。”
说完又抓着惠儿问道,“惠儿,你说,我若是也出身侯府,现在是不是会比夫人强?”
惠儿都快要被吓哭了,颤颤抖抖的,哪里敢回了这话。
这已经不是一个回答了,简直就是一个催命符。这后宅可都是被捏在夫人的手中,万一这话被夫人知道了,二姨娘日子也许不好过,可她惠儿就会没了性命啊。
好在二姨娘也没有一定要惠儿回到,自个儿回了内室。惠儿的身子没有了二姨娘的支撑,里面便瘫软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
她处处想着主子,可她的主子何曾为她想过一想。
正院中,丫鬟和小厮都在一旁伺候着,安国公夫人和安国公静静的用着饭食,谁也不说话。
世家贵族里的规矩多得很,食不言寝不语便是头等的一条。不求私底下如何,最少得保证有外人在的时候能具备一个世家子的风范。
待吃了饭食,又饮茶消食了过后,安国公才慢慢和安国公夫人进了屋内,一同进去的还有那抱着盒子的祝嬷嬷。
安国公侧身淡淡的瞧了一眼祝嬷嬷,尽管祝嬷嬷已经习惯了他的眼神,依旧觉着压力很大。但这次,他的眼神似乎更多的是冲着她怀里的盒子去的。
安国公夫人伺候安国公坐下后,便说道,“夫君,此事儿事关重大,望您一会儿拿个主意。”说完叹了口气,便将今日之事缓缓道来。
安国公一向淡定的面色第一次有了裂缝,他甚至有些惊慌,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室有多厌恶这些异人,不说赶尽杀绝,但出现一个便斩杀一个是绝对没有二话的。
难怪方才他觉得那盒子上的花纹有些眼熟,可不就是那些异人的手段吗?
这事儿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