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用语言表达,马良的眼神中已经很清晰的透出了一句震惊和诧异的话——不是吧?
卢祥安当然听不到手机中蒋碧云都说了些什么,不过从马良的眼神中,他大致也能判断出来——事情果然如同自己感觉猜测到的那般,出现了诡异神秘的转折变化。
由此,卢祥安心里越发的感慨不已:有道是千算万算,算尽机关,却不及天道无常变幻……历朝历代的先辈们传下来的规矩和经验之谈,还是大有道理的。比如在卜卦算命上,术士的口中定然不会说出绝对的话语,话语中无不是玄而又玄,处处留有余地,以防出现万一的变故。而在生活中,骗子这般做固然是为了糊弄人,真正的奇门术士,却是处于负责和事实的角度心态,必须这般做。
很快从震惊和诧异中回过神儿来,马良无奈的摇摇头,甩开心头的震惊和诧异,乐呵呵的笑道:“小云啊,你确定自己只是派出所的一个小片儿警?”
“嗯?”蒋碧云顿了顿,继而明白了马良的意思,嘁了一声说道:“我是受害者,同样也是一名证人,而且是民警,再说这件案子我们所也参与其中……对案情的进展有所了解,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仅如此吧?”马良笑道。
蒋碧云噎了一下,烦不胜烦的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真烦人,挂了啊。”
手机中传出了嘟嘟嘟的忙音……马良收回手机,看向卢祥安,神色极为钦佩且认真的说道:“老爷子,你神了啊,这都能预测感觉到,老天爷若是现在就打个雷劈死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感到意外和天道不公的……”
卢祥安干咳了两声,苦笑道:“不过是潜心修行的积累和经验之谈罢了,何足挂齿,何足挂齿。”
“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
“我在夸你哎,你就不能低调点儿谦虚点儿?”马良讶然道。
卢祥安摸了把胡子,极为坦荡的说道:“到了我这把年纪,讲求的就是个自然和实际……没必要做作的掩饰或者骄傲的自负了。”
“老爷子,你在指桑骂槐的说我装逼了,我听得出来。”
“可以换个斯文点儿的说法,比如,你很低调,或者说很胆小怕事?”卢祥安的话颇有些玩笑的趣味,继而态度认真的说道:“其实我的修行心得和经验,并非多么的深奥难懂,也无需去深究这方面的知识才能理解通透,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详细的谈一谈……”
马良耸了耸肩,没有再理会卢祥安,径直往小区最西面那栋住宅楼的后面走去。
卢祥安愣了愣,摇头苦笑着跟上——马良啊马良,你可知道,我这般主动的态度表达出来,若是换作奇门江湖中的任何一名术士,都会巴不得和我详谈交流,从而能够分享到我的心得经验……可你小子压根儿不当回事,或者说,在刻意的躲避着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唉。
我这张老脸啊!
…………于天赐死了,苏威琛作为杀人凶手被当场抓住,想来也难逃一死。
现在,马良再没有了一丝的后顾之忧,可以更加轻松的去面对龙象九门大阵。而且让他心安的是,苏威琛作为付出了血引,从而和龙象九门大阵血脉相连气息相通的人,他没有死,龙象九门大阵不至于出现短期的动荡不稳。
来到小区最西面那栋高层住宅楼的后面,马良停下脚步,抬头往上面看了看。
抬手拍了拍小白,马良宠溺的说道:“去去,到一边儿逮耗子玩儿……”
小白不满的用小爪子拧住马良的耳朵揪了两下,扭头瞪了卢祥安一眼,这才喵呜一声从马良肩膀上跳下,极为轻灵活泼的跳到了小区的铁艺栅栏的围墙间一根柱子上,一蜷身子趴在那里,睁着一双明亮的如同宝石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马良和卢祥安。
看着这只精灵古怪的“伪灵物”,卢祥安不禁有些羡慕的说道:“小白,足以媲美一只世所罕见的灵物了。”
“老爷子,放哨。”马良提醒道,继而掏出手机关了机。
“我们不是在做贼……”卢祥安对于马良这种用词和语态,很有些不满。
“都差不多,反正见不得人。”马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从挎包内掏出了符箓、银针,还有那个红色的胶囊状物事——里面有苏威琛的血引,表层上被沐风堂以术法罩住,短时间内可以保证血液不至于干涸成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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