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桌旁,只是刻意选择坐在了薛世媛的旁边,和马良、安冰泮的距离拉大些,以防止这两个身手不凡的年轻人做出什么突然的举动来——他可是听手下们提及过马良和安冰泮的威风。
坐下后,龚杰升冷笑道:“来见薛总,不做点儿准备我不敢来啊。”
“有何指教?”薛世媛抱着小白往旁边不经意的挪了挪身子。
小白眼神中露出惊恐之色。
“呦呵,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挺漂亮嘛。”龚杰升露出一脸狞笑,伸手作势要去摸摸小白的脸颊。
却听着对面坐着的马良开口道:“别碰她!”
“嗯?”龚杰升扭头看向马良,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手。
马良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龚杰升,道:“你的手太脏。”
薛世媛赶紧抱着小白转了转身子,用身体挡住了小白。
“呵呵,有意思。”龚杰升倒是不着急了,把双手搁在桌子上轻轻搓着,一边看着马良,说道:“小子,我挺佩服你的胆量,敢跑到我的办公室里和薛总一起演戏吓唬我,不简单啊……怎么?还想继续演下去?要不要明说自己是国家领导人的儿子啊?”说到这里,龚杰升的面孔扭曲起来,越发狰狞可怖,透着无比的怒意!
这些天他已然吩咐人仔细查探了一下有关马良的身份。
结果查来查去,那个关在看守所的年轻人是卢缚运父亲的司机,这个马良更是和卢缚运一起来的,好像是给老鸭山矿区施法驱邪的一个神棍。再查下去,问来问去也没问出过有哪位姓马的高官家里有这么个孩子。
再想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后,龚杰升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薛世媛骗了。
现在,最大的受益者是薛世媛!
而他龚杰升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好不容易给薛世媛下的套,也让薛世媛找马良合演的一出戏给诓了把,老老实实把那名交警给交代出去了。事实上如果不交出那名交警的话,难道矿区的暴力事件,就不能掩盖下去吗?
一样的!
薛世媛和那些同在一条船上的政斧官员,也不想事情闹大。
至于百胜集团那边儿,卢董事长压根儿就没直接回绝,什么姓马的,不认识。只是有关合作的问题,需要搁置一段时间,等你们巨远集团和恒丰工贸的事情都处理清楚了,再谈合作吧。
所以,龚杰升怒了!
不能再给薛世媛喘气的机会了,有道是夜长梦多。
马良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龚杰升,道:“龚杰升,你真蠢……亲自带着人拿着枪冲进来,除了吓唬人还能起到什么作用?”说着话,马良一只手往前探出,比划着很随意的说道:“你敢开枪杀人吗?不敢!你能把我们全都带走吗?也不能……想要威胁让我们答应你什么条件,那就更不可能了,你说你蠢不蠢?”
“有种!”
龚杰升好像并不生气,狞笑着站起身来,道:“这几个拿枪的人,我可不认识他们,我只是和薛总约好了,谈事情而已。”
马良脸色一沉——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装逼反倒成了傻逼。
干这一行的家伙们,一个比一个的老歼巨猾,他们做什么事能不提前想好万全之策和退路吗?
马良扭头似乎随意的看了眼安冰泮。
安冰泮像是没有看到马良的眼神,只是极为不易被察觉般的点了下头。
“你刚才说,我的手很脏吗?”
龚杰升狞笑着绕过已然紧皱双眉露出满脸怒意的薛世媛,伸手就要去摸小白。
“别碰她!”
薛世媛抬手打开了龚杰升的那只大手。
啪!
龚杰升反手狠狠给了薛世媛一个嘴巴子,鲜血当即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名大汉迈步上前拿着手枪顶在了薛世媛的额头上,恶狠狠的警告道:“臭娘们儿,别动!”
小白没有慌张。
而是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龚杰升。
“小姑娘很漂亮嘛,不是你薛总的私生女吧?”龚杰升再次伸手摸向了小白的脸颊。
便在此时!
马良眼睛一眯,凛冽的寒芒从眼眸缝隙中爆射而出,直刺向龚杰升的头部,同时马良暴喝一声:“跪下!”
噗通!
龚杰升竟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小白的面前,一手还本能般扶在了薛世媛的腿上。
屋内龚杰升的几个手下全都傻了眼。
便是一向稳重的狗头军师詹智渠,看到这诡奇的一幕也不禁有些失神——怎么了这是?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