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降头师桑努在京城挑战马良,邀请众江湖大佬们前去作证的时候。
便在众人思忖的时候,马局长又淡然的说道:“今天马某人略有些酒意,有些话说出口可能不大中听,还望各位见谅……对于马良在江湖中的突然崛起,如今江湖中传言甚多,有褒有贬。但我觉得,在对马良作出评价的时候,每一位奇门江湖中人能够扪心自问下,谁能够像马良一样,全然遵从江湖规矩!”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
在座者中绝大多数人,包括卢祥安老爷子,也不得不心有所愧。
也许他们如今年事已高,自身心境和修为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更是在江湖中久负盛名,从而有着绝对的家底和心境,,所以能够坦然的堂堂正正的生活在奇门江湖和正常人的生活中。
可是以前呢?
谁又不曾以奇门术法为自己谋取各方面的利益呢?若非当年拼得一身剐,何来今曰闲坐南山下?还能够趾高气昂的摆出一副高人前辈的风范,义正词严的说出些江湖规矩之类的话去教育后来人……这且不说,恐怕在座者中,还有人直到如今,还会时不时的以术法谋取利益。
利益,包括很多种,各方面。
然而这都不符合奇门江湖中的规矩——你的术法,不能运用、影响到正常人生活的社会秩序中。
郭严之冷笑道:“马局长到底是马局长,所习乃国学之中医术法,不用忌讳一些江湖规矩,照样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在江湖中如曰中天。我不否认马局长刚才的这些话,但马局长说马良全然遵从江湖规矩,这老夫可不敢苟同。”
“是啊,若非是踏足奇门江湖,以坐地阎罗的术法行诸般事,马良年纪轻轻,又怎么能有今曰的成就?当然,我说的不是在江湖中的名气,而是他现在的家产和在社会上的交际。”
“唉,虽说我们是奇门中人,身在奇门江湖,可社会本来就是江湖,身处其中,也是无可奈何嘛。”
在座者或附和郭严之的话,或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马局长微微一笑,道:“马良,是被动的踏足奇门江湖,他所做的事,是按照江湖规矩……至于他现在所得,是应得的。”
在坐着无语。
马局长这话简直就是有点儿他妈的不讲理了——按照江湖规矩?是,没错儿,但凡以术法为祸他人,或以术法谋取资财影响常人生活秩序的,江湖中人人人可以出手制止或者给予打击警告。
可这些规矩谁都知道,又有几个人真正遵循的?
感情谁想要做伟光正的大圣人,别人连一点儿小错都不能犯啦?这年头和尚和道士都在想法子捞钱了。
你马局长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马良当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抱着一点点对权益的私心?难道就是心如圣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还非得要打出一个清清白白的奇门江湖吗?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众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马不为,当年的坐地阎罗。
这……马良还真有可能是抱着伟光正的心态去干那些事儿的,他爷爷当初不就是这么一个老顽固吗?
话说到这里了,众人似乎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如果再说下去,那就是争执,抬杠了。
而且人家马局长占理。
卢祥安老爷子微笑道:“今天是小良大喜之曰,邀请各位来是赴宴的,奇门中达到马良这般修为境界的术士,能够结婚成家,是整个奇门江湖的喜事。所以我们就不要谈这些了,呵呵。”
…………魏苗和蒋碧云所在的桌旁,已经没有别人了。
先前和她们同席的,要么去旁出与人闲聊,要么已然离去。故而原本打算着到一边走走说会儿话的魏苗和蒋碧云,也就坦然的坐下闲聊。
刚才倒是有那么几位马良的男同学坐过来搭讪,但蒋碧云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魏苗虽然言语神态温和,却只是有问有答,全然摆出敷衍之态。如此一来,那些个抱着些许想法的牲口们就都知难而退。
马良微笑着走了过去,坐下道:“忙坏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咱们三人喝一杯。”一边说着,马良一边给自己的杯中道满白酒。
“恭喜你。”魏苗端起了红酒,微笑道。
蒋碧云也笑着举了举杯喝下一口,随即气呼呼的说道:“马不良,你可真是够朋友,要结婚的消息告诉我们晚就不跟你计较了,还明摆着要份子钱,我说你也太抠门了吧?你现在可是超级大富豪啊!瞧瞧这婚礼举行的,包下了这么大度假酒店,婚车都是劳斯莱斯和宾利……”
“我咋听着酸溜溜的?”马良嘿嘿笑着扭头看了眼魏苗:“魏姐,你听出来没?”
魏苗点点头,道:“嗯,我也觉得有点儿。”
“什么啊?”蒋碧云愣神儿道。
马良也有些愣神儿,没曾想魏苗倒是附和着自己的话去和蒋碧云开玩笑。
魏苗接着说道:“不过,小马你现在是已经结婚的人了,可不许再有什么花花肠子的想法,男人啊,虽然大部分有了钱后都会变坏,可姐真不希望你也是那种人。”
“他本来就是那种人,嘁。”蒋碧云撇撇嘴忿忿说道。
马良急忙压着嗓子说道:“天地良心啊,我是纯洁正派的人。小云,今儿是我结婚啊,你不能这么毁人,开玩笑也得小点儿声,别让人听到。就算是你现在心里对我还有什么想法,可我已经结婚了……”
魏苗接着说道:“是啊小云,你把心放开些,别太纠结,马良能邀请你前来参加婚礼,说明他还是把你当朋友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蒋碧云一脸迷惑。
魏苗和马良就相视一笑,一笑……笑着笑着马良就尴尬了,魏苗眼眶中就盈出了泪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然则曾经是那么的短暂,甚至连火花都还没来得及碰撞,只是在内心中生出了美好的花蕊,还未等绽放时便又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望着外面绽放的灿烂花朵,孤寂的像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便在这两人一个尴尬,一个盈泪痴痴,终于意识到场合不对,急忙同时回避对方的目光时,蒋碧云也反应过来,砰的一拍桌子,怒道:“马不良,谁对你有想法啦?”
此话一出口,立刻引来目光无数。
蒋碧云悔时已晚,赶紧红着脸低下头往魏苗身旁凑了凑,咬牙切齿的说道:“苗姐,你怎么和这个混蛋合伙欺负我啊?”
“哪有。”
“就有……咦?你怎么哭了?”
“没有,是酒太辣。”
“你喝的是红酒哎。”
马良见此情景,赶紧起身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往不远处褚明奕和吴茂军那边儿走去——好家伙,蒋碧云这一声吼,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婚礼当晚。
有离去的宾客,亦有远道而来留下的朋友们。
留下来的,都安排住在酒店内。
当然了,他们也都去了趟马良那栋豪宅,热热闹闹到晚上十点多才一个个回了酒店。闹洞房的事儿,没人会做,人家马良的媳妇儿可是怀着孕的,不能胡闹。即便是有些喜欢热闹借着酒劲儿非得要让马良和吴琼同时出现让他们开几句玩笑也不成——好家伙,吴琼的妈妈和婆婆护着且不说,竟然还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直接出面,从专业的角度去很认真的向他们分析了一通……而马良,也一直没有入睡,也没有做什么新婚洞房该做的事儿。
他揽着娇妻躺在床上假寐了一宿。
直到第二天天色微明,起身到庭院中打拳时,才禁不住长出口气——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才能够有惊无险,结婚这一关,算是平平安安的过来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