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最终还是没能够经受住记者们热情洋溢的狂轰滥炸,不得不下车,由银行安保人员、红十字协会、希望工程基金会工作人员帮助维持秩序,带着憨厚腼腆的笑容,就地接受了简短的采访。
不过,无名大禅师却是极为坚决的钻在车内,打死打不死都不下车。
他可不愿意出现在公众媒体的面前。
第二天……京城乃至于全国的各大新闻媒体报纸、电视台、门户网站,纷纷都刊登了这条新闻消息,各种各样的宣传铺天盖地而来——除了有红十字协会、希望工程基金会的大力推动宣传之外,这种正面的消息,也是政斧和媒体愿意播报的新闻。
而且数千万元的巨额捐款,也确实足以成为吸引民众眼球的焦点。
医院吴琼所在的高干病房内。
李梅、习涵芸、两名医护人员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播报的新闻,一边颇为不忿的议论着:
“怎么回事啊?那些摄影的真不专业,小良的形象拍的那么模糊!”
“是啊,就算是打上马赛克,可身体怎么也那么模糊不清。”
“不是设备问题吧?”
“什么水平啊!”
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静静看书的吴琼听着那边儿传来的议论声,不禁微微一笑,视线转向了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着新闻网页的马良——只有吴琼心里清楚,那些记者们为什么拍不清楚马良的形象。
此时的马良正津津有味的浏览着新闻。
原本他对于自己曝光于公众媒体上的事情,就很不情愿,更别说因为成了公众人物而兴奋激动了。
不过现在,他看着各大门户网站里蹦出来的一些评论还有小道新闻,越看越觉得好玩儿,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可怜地无名大禅师哦,一世英名就这般毁在了残酷无情的网络舆论中了。
网络上本就是如此,什么样的观点和看法都有。
按理说捐款给希望工程、红十字协会,绝对是正面新闻啊。但愣是有些小道消息散发了出来:
据当时在场的银行工作人员所说,捐款人马先生是和一名年迈的老僧人在一起,捐款后还曾询问老僧人是否可以放心,知情人透露,这位马先生之所以如此慷慨的捐款,是因为那位得道高僧为其做了一件大事,他捐款的目的是为了还愿;捐款人马先生乘坐的是一辆京j*****的黑色jeep牧马人,据采访知情人士得知,马先生的妻子是世纪华兴集团董事长吴茂军的女儿;有报道称,马先生是受到一名老僧人的蛊惑,才会捐出了一半身家的存款……除了这些小道新闻之外,更有一些所谓的评论人士还有专家,慷慨陈词的在各大网站上对此捐款事宜发表个人见解和评论,亦或是……扯淡!
有的说,这是为了炒作;也有人说,捐款人是想借此出名;还有的说,绝对是受到了妖僧的蛊惑欺骗;更有甚者,直接高举起打假的大旗,信誓旦旦的要揭穿一些冒牌僧人行骗的手段等等……好嘛,无名大禅师被当成骗子了。
情何以堪啊!
听着马良在电脑前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客厅里的几个人就都纷纷诧异的看向他,李梅笑着斥道:“良子,你傻笑什么傻笑?不就是捐款出了名嘛,至于高兴成这样?没出息的……”
对于此次马良突然间捐出了三千多万元的钱去做好人好事,李梅更是心疼不已,满心不愿。
但钱已经捐出去了,自家儿子也确实不怎么缺钱,儿媳妇的娘家更是钱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更何况,这可是为了儿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才请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禅师前来施法祈福。
现在更是当着亲家的面,所以李梅也不好意思唠叨说什么捐的太多了。
马良讪讪的说道:“看了个笑话,呵呵,没什么的……”
说罢,马良起身往阳台前走去。
一直都站在客厅沙发旁侧看新闻的安冰泮,对于这次捐款事件,从一开始就没有太过吃惊的感觉。
跟随在马良身边时间长了,见识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件多了去了,捐出去几千万块钱,对马良来说,算什么?不过看着电视新闻上对马良的夸赞,以及一些提前安排好的“群众”在接受“随机采访”时的赞叹之语,安冰泮还是有些羡慕。
于是他心里不免会泛起一些许多普通人都会有的想法——如果我又六千多万,我也舍得捐出去三千多万,不,有一千万我就舍得捐出去五百万,六百万……至于真有了那么多钱的时候,是否还舍得捐出去,可就没准儿咯!
吴琼放下手里的杂志,看着坐到面前的马良,微笑着问道:“什么事那么好笑?说给我听听。”
马良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嘿嘿笑着探身往吴琼身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哎,你猜现在网络上都有什么说法?说出来实在是太好笑了,无名大禅师躺着也中枪啊!他现在被人说成是个大骗子,蛊惑我捐出了三千多万,哈哈……”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说?”吴琼诧异道。
“那谁知道,天底下什么样的人都有,人心最难捉摸了,呵呵。”马良笑着摆摆手,道:“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别人瞎猜,谁让那老和尚自己玩儿低调呢?钻在车里面愣是不出来接受采访,得,这落在一些人的眼里,可就不是低调了,而是心虚,生怕被人拍到了他的形象,被揭穿……”
说到这里,马良再次忍不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容。
吴琼不禁嗔怪着笑道:“你呀,无名大禅师被人诽谤,你就这么幸灾乐祸的高兴?”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马良撇撇嘴,小声说道:“你想想,这老和尚来到这儿念了一通经,咱们就得捐出去三千五百万,咱爸还给了他二百万的香火钱,这还不算,以后每年我都得捐出去一半啊。小琼,我每每想到这些,心里疼的就跟有人拽我的打心垂儿似的,现在还不行我乐呵一下给自己找点儿安慰?”
“你啊……”
吴琼知道马良是在故作姿态,忍俊不禁的了笑弯了眉眼。
马良的脸上也露出欣慰之色——能让老婆天天乐呵呵的,马良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笑了一会儿后,吴琼忽而问道:“良子,护照办下来了吗?”
“嗯,后天就能拿了,我让冰泮明天下午回华中市,后天拿了护照返回燕京,休息一晚上,爸爸的秘书已经帮我们订下了机票。”马良微笑着说道:“国际易学联合会那边儿也办妥了,在爱丁堡大学连续两天,一共四节易学讲授课程。我是以客座专家的名义前往的,不需要讲课。不过联合会那边儿让我做好一些准备,因为那边儿的大学学习氛围宽松,学生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极大的自主姓,也许他们会向我提出些问题,甚至是要求我讲授些易学知识……”
“为什么?”
马良笑道:“我年轻啊。”
“呵呵。”吴琼微笑着点点头,她当然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心里更是因为自己的老公如此年轻,就有资格作为专家去世界知名学府里授课而感到自豪,同时又有些替马良为难,道:“良子,你觉得,能行吗?”
“嘿,瞧不起你老公了不是?”马良大咧咧的说道:“我虽然英语不行,可他们不是有翻译嘛,再者说了,别的咱不懂,易学方面还是有点儿基础底子的。更何况,洋鬼子们好糊弄,他们又不懂,咱说啥他们就得听啥!”
吴琼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的老公,太幽默了。
过了会儿,吴琼的笑容敛去,道:“这次去英国,小宇的事情会不会有危险?还有姑父他们公司……”
“看看,又杞人忧天了不是?”马良故作不满的瞪了吴琼一眼,道:“放心吧,没多大事儿!”
“嗯。”
吴琼露出了笑容,她喜欢老公在这种事情上的强势和自信。
正待要再说什么时,就听着马良的手机铃声响起。
马良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竟然是蒋碧云打来的电话——这姐们儿可有些曰子没怎么联系过了。心里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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