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师姐出面,邵文洁根本不可能去见张禹。毕竟这件事,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处理不好,搞不好还得跟着王文倩一起背锅。处理好了,功劳还都是王文倩的,简直是典型的出力不讨好。
三人一同前往品茗斋,来到地方,品茗斋外面,正站着两个小道士负责伺候。两个小道士见三人前来,赶紧躬身见礼,邵文洁点了点头,跨步进到殿内。
此刻的品茗斋中,一个身穿白色八卦仙衣的青年道士已经在客位就坐,旁边摆好茶点。这个青年道士自然不是旁人,正是张禹。
邵文洁和王文倩也都是水涨船高,穿的同样是白色的八卦仙衣,也就是上官宁的身上,还穿的杏黄色道袍。
“张真人,不知真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邵文洁率先打了揖手。
张禹已经看到进来的是邵文洁、王文杰、上官宁,并没有袁真人。
他立刻就能猜出来,袁真人应该是有点心虚,不好意思见他。本来就是,张禹和白眉宫交集很深,彼此间互相帮助,而张禹帮助白眉宫的事情更多。
这一次,白眉宫突然打压无当道观,难免有些不够仗义。
按理说,张禹得叫袁真人一声好听的,邵文洁、王文倩、上官宁都属于张禹的平辈,起码叫一声师姐。对方先行见礼,张禹也应该起来回礼。
但是,张禹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平和地说道:“无量天尊,原来是邵师姐。贫道今日前来,乃是拜见袁师伯的。”
他就差没直接跟邵文洁说,我是来见袁真人的,你跑来做什么?
邵文洁微笑着说道:“张真人,我师父昨天夜里突然顿悟,决定暂时闭关几日,白眉宫内大小事务,暂时由贫道代为打理。贫道也是道教协会副会长,张真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便可。”
说完这话,她直接走到中间的主位坐在。
王文倩和上官宁也都跟张禹打了揖手,客气了一下,然后到张禹对面的位置就坐。
门口负责伺候的小道士,马上进来上茶,然后出门,顺手将品茗斋的殿门关上。
张禹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先喝了口茶,茶杯放下之后,直接说道:“邵师姐,昨天是授篆大典的日子,本座因为事务缠身,不在镇海,便没有出席。夜里回到道观,得知我无当道观弟子只是授了初真弟子,并没有加授正一盟威经篆。我门下弟子都提交了法信,可并没有得到白眉宫的认可,为此本座很是不解,特来一问究竟。”
“原来是这件事……”坐在中间主位的邵文杰旋即看向一边另一侧坐着的王文倩,说道:“负责审核法信的是文倩师妹,对于此事的就里,贫道实在不太清楚。文倩师妹,到底为何,其中有何缘由,由你跟张真人做出一个解释。”
“张真人,你当日未到白眉宫,所以对此事不太了解,回来之后,可能也是受到门下弟子的蒙蔽,故来问罪,讨个说法。其实此事,我白眉宫实在是按照章程办理,绝没有半点不合规矩。谁都知道,白眉宫与无当道观同气连枝,我照应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有意刁难。”王文倩笑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