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一切如常,就和华夏成百上千的普通城市一样,人们按照自己的规律、在人生的轨迹上做着自己的事情,每一天都周而复始地进行着。虽说不是很热闹,但街上也走着人、路上行着车,临街的店铺开着、商场有人进进出出……
秦和宜他们是上午快要吃午饭的点到的c市,稍微耽误了一会儿又开车往五行去,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午饭众人是在车上随便吃了一点儿的,秦和宜提前做好了放进镯子里面的饭团,饭团里面包的有炖得酥烂的肉、也有烤得恰到好处的鳗鱼,饭团上还撒了一点儿芝麻、用一张紫苏叶裹着,味道特别好。
至于张浩,秦和宜没有准备普通人吃的食物,他吃的是秦和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烘焙店里面买的刀切面包,奶香味的,张浩拿了一片,一个小时只是吃了一小角。
近乡情怯,此时此刻的张浩用这个词应该可以形容他的心情,内心的忐忑让他食不下咽,别说面包了,就算是秦和宜做的饭团都无法勾起他的食欲。
“顺着这条路开车一刻钟就是个十字路路口,我老丈人家的小区就在旁边,小区大门在路旁边,很容易看见的。进了小区之后看到的第一幢房子就是我家了,一单元301室。”张浩放下手中的面包,看着熟悉的街道给开车的秦和宜指路。
秦和宜和童修先决定送张浩回家,然后再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之后去武氏烹饪学校转转。进了小区,秦和宜和童修皱起的眉头更加隆起,偌大的小区却感觉不到多少人气,这么大的五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这个小区的入住率怎么样?”
“挺好的,小区的地理位置很好,旁边就是一个大超市,还有菜市场、商场什么的,五行的重点高中也在旁边,小区算是学区房。前两年房子价格炒得特别厉害,在五行这个三线小县城也炒到了一万多一个平米,我老丈人还想着要不要把房子卖了,好贴补我们一点儿。”张浩紧张地捏着手指,话变得特别多,“一楼是车库,老丈人把一楼大车库改造了一下租给了一对母子,一年也有一万多的房租钱……”
“到了。”秦和宜打断了张浩的喋喋不休,拿了随身的背包下车了,童修紧随其后也从车子上走了下来,反身关了车门,“啪——”车门合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小区内传出了很远。
张浩哆嗦了一下,给自己做了很多心里建设之后,握住车门的那一刻还有些犹豫,想到结婚不到一年的妻子、尚未出世的孩子、慈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打开了车门。麻溜地缩头缩肩地缩到了秦和宜身边,高人的光环总是比普通人更加普照四方。
小区内有遛狗的人、有晒太阳的老人、有玩耍的孩子……人很多,欢声笑语不断从传来,却更加让人毛骨悚然,在修士如秦和宜和童修的眼中,小区是空的。
有个推着婴儿车的中年妇女从他们身边经过,见到张浩还打了个招呼,“刚才看到你去买酱油,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这两位是谁,朋友吗?”
婴儿车里面的小婴儿看到陌生人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嘴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圆溜溜的眼睛里,黑色的眼珠又深又圆。秦和宜与那对黑眼睛对视,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探头探脑,察觉到了秦和宜的视线,猛地消失了,那玩意儿像是一条又长又细的线,跟寄生虫一样。
“啊?”张浩奇怪地看着中年妇女,“花阿姨你说什么?”
“哇……”小婴儿啼哭出声,哭得撕心裂肺,被张浩喊做阿姨的花姓女子连忙弯腰抱起来孩子,却怎么哄都哄不好,赶忙放下孩子推车回去,一路上孩子的哭声没有停过,但没了寄生的孩子,哭声是鲜活的。
秦和宜抬起右手,只见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根长条的黑色细线,约有一米长,在空中不断地飘动着。
张浩伸了手,感觉不到风的存在,“起风了?”
秦和宜和童修都没有理他,秦和宜从储物镯内拿出了一个密封罐子,里面是自己做的盐焗腰果,还剩下一小把,童修把腰果倒进了手里面,顺手给自己和秦和宜扔了一个。
“九歌鼎,有虫子变成的魇吗?”童修问九歌鼎。
九歌鼎站在秦和宜的肩膀上,摇头,“不知道。”关于魇的一切,道听途说的多,可靠记载的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魇的形态多种多样,因为什么生物都可以被残忍地虐杀而死,其中能够包括虫子吗?“这是什么品种的虫子,总不能是蛔虫吧?”
“不是蛔虫,是魇化的黑线虫。”
“哦,知道了。”不用秦和宜进一步说明,童修和九歌鼎都知道是什么,是一种靠寄生在动物身体内的妖物,此妖非彼妖,只是一种凡人抓不到的、属于修真文明的寄生虫而已。虽然是生物,但柔韧性极强,可用于炼器。
秦和宜把魇化的黑线虫塞进了密封罐里面,给罐子加了一个符文,扔到了身后的背包内,朝着目瞪口呆的张浩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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