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在宫外已有爱人,却被迫分离。
所以,她知道真相,才特别恨她的母亲?
但是,她不是该恨皇上吗?
这又关她娘亲什么事?
被迫做了替身,会在二十年积聚这么深的恨意?
看她变幻的神色,君飞羽问道:“烟烟是否想到了什么?”
师烟烟不瞒他,“月妃的眼睛,长得很像我娘——”
“所以?”君飞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所以,”师烟烟叹了声,“她恨我娘以及我,恐怕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做了我娘的替身,被困宫中二十载,由怨生恨。”
又问他一事,“皇上对月妃如何?”
君飞羽回想小时候,皇上每月都会到景月宫,但是宫女都会将他带走,隔日再见母妃,也没什么异样,只是,情绪会很不好,一不小心,就会对他打骂。
长此以往,他便不敢靠近她,渐渐远离她了。
“是宠,不是爱。”
君飞羽只说了这一句,他知道爱是什么,自然明白,父皇对宫里的女人,都不是爱。
“我的事说完了——”君飞羽靠近她的颊边,“那烟烟是不是也要说说,你现在背着我逛小倌馆的事?”
勾起了她的小下巴,君飞羽微眯着眼看她,声音低迷,“是为夫满足不了你吗?”
似乎她只要敢说“是”,马上就地正法。
师烟烟眼神清亮,气势完全未输,“我不过就是想看看,花楼和花船,哪个,更有趣!”
君飞羽听她还提花船的事,正要抬手打她的小屁屁,师烟烟身子一轻,急速后退,一晃跃至窗台,向他挥了挥手,“我还有件小事要办,天黑前回府。”
本要跟去的君飞羽,听到她说天黑前会回府,也罢,就先放过她。
只是,若他知道,师烟烟去的是太子府,想必不会就此算了。
师烟烟悄无声息潜入太子府中,却并不知,扶苏住在何处。
正巧两个丫鬟经过。
“这是太子赏给扶苏公子的,你可小心些,别摔坏了。”
“这砚台真沉,你说太子怎么想起给扶苏公子赏个砚台啊!”
“不许瞎说,这太子府中,最受宠的就是扶苏公子,比太子妃还要更得太子喜爱,昨夜太子就宿在扶云殿,不该说的别说,小心被太子割了舌头。”
另一个丫鬟立即闭口不再说话。
师烟烟跟在二人身后,去了扶云殿。
她们将太子赏赐的砚台放下之后,就赶紧离开,不敢多留下一刻。
师烟烟见这扶云殿并没有丫鬟,只有一个做杂役的小厮,在院角不知忙着什么,一直未曾抬头。
房门微微掩着,师烟烟看不到房内,但好歹窗户开着。
于是,一阵清风飘过,师烟烟从窗户飘了进去。
当她入了房内,立在扶苏身后,没发出半点声音,扶苏恍然不觉。
轻轻地将那砚台放在书桌一角,就开始研墨,桌上摊了一张做工精良的娟纸,不知他准备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