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耽搁,她一跃而已。
迅速察看石门周围的机关。
却发现石壁光滑,半无一物,只有墙上的一盏半亮的烛灯。
师烟烟摸上烛灯,也没时间细想,扳住烛灯向左边一拉。
没想到,在墙上的烛灯确实一松。
师烟烟心想有戏,更加用力向左移去。
轰轰隆隆,石门再度开启。
“快进来!”
门外的玉无邪抓紧时间,从缝隙中滚了进来,顺手捞过那个奇怪的旧铃。
竟能抵住石门的千金之力!
师烟烟迅速松开手,烛灯回到原位,石门重新落下,隔绝了外面的焰石。
“你怎么样?”
玉无邪斜躺在地,苍白的面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好似黑曜石一般,闪动着耀人的光泽。
他眉头微微皱着,身上一片脏乱,有石灰,有焰痕,还有血迹。
他的衣服,已经被大火烧的差不多,下摆一片参差。
“烟烟,过来——”
师烟烟将手伸入他的掌中,玉无邪心有余悸握住她的小手掌。
轻轻抬起,至于唇边,落下一吻。
他唇间还有未干的血迹,血黏在师烟烟的掌心,她用另一只手摸住他的脸颊。
慢慢向他肩膀后移,手上湿湿的,师烟烟知道,他的背,定是血腥一片。
才将上次的伤治好,背部肌肤算是刚刚复原。
这次,又伤了!
师烟烟不敢再触摸,此时的触碰,只会让他越来越疼。
师烟烟将手移回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语气有些狠狠的。
“玉无邪你大胆,你竟敢割了袖袍,你是不是想和我割袍断义,你说!”
玉无邪吻着她的手掌,不愿放开。
“不想,我想一辈子都拉着你,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刚才那一瞬,我没能多想。”
师烟烟微微垂着眸,“谁让你进殿来的!我说话你从来不听,让你别来,你偏偏就要进来!”
玉无邪眸光温柔,“烟烟,我错了。”
他嘴上说着错,心里却只觉得,他进来的没错。
他若不进来,谁给她挡着那些石灰焰星,砸在了她身上,伤了她的肌肤又该如何。
幸好,这样的伤,只伤在他的身上。
他皮糙肉厚,有她在身边,他很快就能好起来。
他却不忍心看她伤了一星半点!
“哼!你认错快,却从来不会改!”师烟烟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烟烟,你方才明明也胡来,怎能将手掌压在石门之下?”
幸好,她没受伤。
玉无邪将她的手掌,塞进衣襟,贴在胸膛,犹有些后怕。
看她面容越有些气闷,玉无邪不敢再提此事。
他知道,她是舍不得他。
在那样的危难一刻,他将她塞进石门,是第一反应。
在那样的情急之时,她将手抵在石门之下,也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爱她。
她也爱他。
玉无邪将她抱紧。
过了一会儿,才转移开视线,扫向身侧那个锈迹斑斑的怪铃。
“烟烟,那是什么?”
“文婆的魂铃,里面有忘忧蛊,能将你体内的幼蛊引出!”
师烟烟还有些害怕会将魂铃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