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些,他也就没空往他府上跑,更不会无端打扰他和烟烟了。
他怎么会去北境呢?
烟烟正在休养身体,他不会离开她,他怎么舍得离开她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呢?
而新婚还没多久的傅鸿飞,却不知自己,就被这么敲定下来,马上就要带军远去北境。
玉无邪守在床边。
没有和烟烟并肩睡在一起。
他的担忧未褪,只怕他这次一睡,她又会出什么事。
“你这一觉,可真久啊!”轻抚她的脸颊,玉无邪悠悠一叹。
他从书房回来,就在她身旁待着,没有离开过。
可是,她一直没睁眼。
眼看午时都过了,睡了足有三个时辰。
回想她睡前说的那句“夫君,我有些累了”,是她醒后和她说过的唯一的话。
“真的那么累吗,烟烟?”玉无邪低声呢喃。
定是这次旧伤未曾好的彻底,新伤接踵而来,她体力不支了。
“主子,神医来了!”白安在门外悄声道。
“进来!”
来的不止夫余一人,还有扶苏。
玉无邪疑惑,不知扶苏怎么和夫余一起。
巧的是,他们刚进来,床上的人就醒了。
“醒了正好。”
夫余回身,见玉无邪还站着,“马上给她换药,你就先出去吧。”
“我?”玉无邪纳闷。
烟烟换药,为什么要他出去?
“人多,太挤。”
特别是——
他守在床边,有所妨碍。
玉无邪看向扶苏,明显是说,该出去的不是他,而是扶苏才对。
夫余却道:“我和他,都处理过师烟烟的伤势。我正好能问他之前伤势恢复情况,以作对比。”
玉无邪面色一白,“你是说,还要他看烟烟现在的伤?”
“正是。”
“我不许!”
夫余是医者也就罢了,烟烟伤在那种地方,为什么还要给旁人看!
“之前两个月,他每天都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这时候反对什么?”
扶苏在旁,并未反驳。
其实,在她伤势好转之后,他就没有那么察看了。
但他确实清楚地知道她伤在哪里,伤口是什么形状,每一天的恢复状况,他都了如指掌。
而此话一出,某个醋坛子彻底翻了。
玉无邪那些还没来得及对烟烟发的醋,正在酝酿,这下又多加一坛。
他知道扶苏照顾烟烟两月,也感激他的照顾,他才能见到活着的烟烟。
可是——
“之前是之前,之前是我没寻到烟烟,现在我就在她身边,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你可以让我来,不必烦扰旁人。”
“那你知道,她之前伤口每天的变化情况吗?什么时候针线合了,什么时候结上痂了?什么时候长出新肉了?”
玉无邪不语。
他不知道。
他看向床上刚刚才醒的烟烟,有心酸、隐忍,还有心疼,更有百口莫辩的自责。
“都出去吧,夫余一人在就好了。”师烟烟突然出声。
“烟烟——”
“出去吧,等换好药,你再进来。”
“好。”
房门外。
扶苏背对着门,整个人仙姿缥缈,似乎要乘风归去,越发地淡出世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