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别担心,我恢复了些内力,不会有事。”
师夜白点点头,松开手。
玉无邪一挥袖,士兵手中握着的长矛顶端,发出嗡嗡的鸣声,没有人敢擅动一下。
“统率之责,由皇上和重臣联合定下,你们无权质问,唯一要做的,就是听命!接下来一个月,必须谨遵他的号令,如有违抗,不问缘由,一律除去军籍!”
这是史无前例的严惩!
以往军营犯了错,打个几十军棍,就算惩了,这……
千余士兵犹有后怕,纷纷心下打鼓。
玉无邪说完,退后一步,向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大声道:“岳父大人,请!”
岳父!
师夜白是辅政王的岳父!
怪不得!
师烟烟看着玉无邪,他是怕她爹镇不住这群兵蛋蛋吗?竟然公然道了声岳父。
他也未免太小看她爹了,她爹之前手握大荆一半以上的重兵,这千余人在他看来,不过只是牛毛般不值一提。
“烟烟,这是我该做的,不是为岳父大人省事。”
他自然清楚师夜白的本事,但他是他的岳父大人,本就是事实。
就在高台上,辅政王公然揽着小娇妻,在旁看他的岳父给士兵训话。
“一个月很短,你们要改进的地方还要很多,术法操练,太过单一,两两对阵,过于简单,即日起,我会担起统率之责,也希望你们忘掉我多余的身份,忘不掉的,也不要紧,因为,你们很快,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
一年没有带兵的师夜白,别以为他会失了将军的气概,那是二十余年浸染沙场、风雪刀霜沉淀出来的气势。
他没有用丝毫内力,不过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已经让底下的士兵对他望而生畏,由心内不敢抗拒。
倏地,师夜白抽出腰间跟随他多年的重剑,三尺青锋,流光溢彩,于烈阳下闪着铁血光芒。
士兵看着他手中的剑,几乎下意识要后退一步,师夜白的剑,谁不怕?
那斩过无数敌军头颅的剑,似乎还能看见剑身在淌血,可是他们不敢,他们立在原地,心下犹有不少震撼。
师夜白像是毫无所察,目光直视傅鸿飞,“傅统领,你我来一场对决,给这些士兵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术’,如何?”
傅鸿飞一惊,随即眸光一亮,师夜白的大名,他很小就曾听闻,今日能有机会和他对决一次,还是为这些士兵做指导,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好!”他亦抽出腰间的剑,剑身略窄而薄,在师夜白的重剑面前,似乎失了不少气势。
师烟烟在后幽幽一声,“爹爹,你可悠着点,别让小辈在士兵面前太丢人。”
傅鸿飞的本事,师烟烟早已领教过,她爹上阵,若真用了七八分实力,那傅鸿飞真的会,很惨。
师夜白哈哈一声大笑,声振寰宇,“知道了,烟儿,爹有数!”
傅鸿飞却屏足十二分精力来应对,师烟烟都那么难对付,何况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