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点头,退出院子,院子里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
“这次去武广城,发生了什么吗?”她这一去近有十日,师夜白心中也是有些担忧的。
“水源已经通了,除此之外,就是武广城的知府被打进大牢了。”
“哦?”师夜白一愣,武广城干旱缺水,也不至于错全在知府身上吧。
师烟烟将其中缘由说与他听,师夜白一笑置之,“这么说,秦献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谁说不是呢。”
“烟儿,无邪对你的心意,爹也看得明白,乌兰公主他瞧不上,武广城知府的女儿他也不理,一心只向着你。”师夜白有些感叹。
“他向着我不是应该的吗?”师烟烟娇俏一笑,“因着我也向着他啊。”
师夜白哈哈大笑,“是,烟儿说得对!”
他以前想着,能给烟儿寻一个疼爱她的男子,想必不易。
如今,这男子不仅疼爱她,也只疼爱她,像他对她娘一样,如此,他是真的替烟儿开心。
“最近肚子里的孩子还闹吗?”
“不,乖得很。”
“定是随了无邪,随你可没这么乖。”
“……”师烟烟哑言。
师夜白回想,“你在你娘肚子里那会儿,那可是不能消停超过两三个时辰。”
“是吗?”
师夜白眼中有慈爱,“是呀,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爹能常常感受到你,感受到你在你娘的肚子里很健康,爹和你娘都很开心。”
师烟烟心中暗暗一叹,爹爹十句话,必然要说到娘。
他心中的想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减少。
不禁遥想,若娘还在就好了,尽管有她陪伴,爹爹还是有些孤单的。
伴侣,伴侣,相伴的人,是娘,她无法让他有曾经那种安稳和开心。
师烟烟不得不转移话题,不停驻在此事上。
“爹爹,你在军营感觉如何?”
算下来,时间也过去十几日了。
“一切如常。”师夜白言简意赅。
“只是——”他突然一顿。
“只是什么?”师烟烟好奇道。
师夜白没将她视作寻常人家的女儿,这种事,他愿意和她说道说道。
“在五国大会上要进行比拼,可能不止对战一次。”
师烟烟点头,“应是。”
“那么就要提前想到并训练多种阵型对敌。”师夜白一摸没怎么修剪的青色下巴,凛了凛眉,“之前带兵都是数万,阵型不是太适用于小的队伍,恐怕不能发挥好的功效。”
“所以——”师烟烟接过话,“爹爹现在有些忧心那一千人的阵法不能发挥最强功效?”
“不错。”
若说兵法,师烟烟或许能道上一二。
但若上场的阵型,有一人,比她更有发言权。
用人摆阵,和用物摆阵,应是异曲同工。
师烟烟眼神清亮,对师夜白道:“爹爹不用急,你抽一天时间,我和你一同去一趟国师府,乌孙夙熟知各种阵法阵型,你可将疑惑与他讲说,说不定他有好的办法改善。”
师夜白目光一亮,是呀,他怎么忘了西狄国师乌孙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