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竹不过轻轻一眼,叫上官曦芸登时闭了嘴。
他转向张心月,低沉道:“说下去!”
“臣女从偏殿换完衣裳,本想回宝庆殿,是芸贵妃叫住臣女,有话要问,后来,芸贵妃说臣女不能穿红衣裳,要她身旁的太监撕下臣女身上的衣裙,臣女不知怎么回事,芸贵妃她就突然摔倒了,她摔在臣女的身上,臣女不可能推她。”
试问,哪有人出手推人,被推的那个,还能摔往她的方向?而且,刚好摔在她身上?
上官曦芸目光一闪,“本宫从没说你推了我,你明明是气急扯住本宫的袖子,本宫才摔了这跤!小路子可以作证。至于你说本宫指使太监撕烂你的衣裙,你身上衣裙好好的,哪里烂了?做出一副衣裳不整的样子,就能陷害本宫吗?你来参加晚宴,前前后后换了三身衣裳,谁像你这样!你根本就是故意想趁换衣裳的时机,暗害本宫!”
小路子本就害怕,听得芸贵妃提点,立即点头,“是是是,是她扯住了芸贵妃,芸贵妃才摔跤的,奴才一时不察,叫她得手,奴才该死!”
张心月目光中都是难以置信,她此刻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了。
“是呀,她又偷偷去换衣裳做什么?我看,肯定有鬼。”
本来就有人嫉妒张心月得了皇上赏赐,而且,此刻芸妃升为贵妃,她爹又是太尉,比御史大夫官级可要高,他们谁敢得罪?
两方说法不同,慕容竹面色不改,问一旁的御医,“如何?”
御医颤巍巍地收手,“禀皇上,没伤着根本,但是,芸贵妃月数还小,要仔细观察两日。”
上官曦芸一听孩子没事,立即松了一口气。
“皇上……”她羞怯怯地喊了一声,孩子没事,她的护身符还在,希望慕容竹能给她做主。
就在这时,远处的枝叶轻轻一动。
别人没有察觉,一直在寻找师烟烟的玉无邪,却是目光一亮。
还道小狐狸去了哪里,原来,是躲起来看戏了。
玉无邪直接拔身而起,到了不远处某棵树下,他轻轻捏起一片堪堪坠落的树叶,微微仰首。
语气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还不下来?”
上面没动静。
玉无邪轻轻转着手中的树叶,“莫非,爱妃腿软,在等我抱你下来?”
上面的师烟烟一窘。
瞪着下方的玉无邪,眼神中满是幽怨。
她不过就是忍不住摘了片叶子,杀了个蚊子,他非要过来揭穿她!
大家都在看戏看得入迷,他跑过来,将这么多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
他忍一忍,等戏完了,再过来不行吗?
“看来,你是真的腿软了呢。”
玉无邪的声音一出,师烟烟怕他真的上来,不得不跳了下去。
正好落入他张开的怀中。
玉无邪将她身子一卷,捞到怀里,半明半暗中,他的视线非常好,“烟烟,你的鼻子怎么红了?”
“树上有蚊子。”
“哪只蚊子,竟敢咬你,你全身上下,只有我能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