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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马上醒悟,如果江宁船厂将未到期的款项都付给那些大型国企,小企业只怕会更恐慌,这等于是人为造成了挤兑。
任何一家大型企业都是经不起挤兑的,处于融资困难状态的江宁船厂更是如此。
“有这么一个内歼,他们债转股还真是好申请。算他们运气好,我也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障碍。”普通的债券可是不能转为股票的。债转股是一种相对优惠的债权,在市场上的售价相对较高,利息相对较少。对于国企来说,更不是说发行就发行的。
通常而言,一家国企首先要证明他们尝试了其他各种办法,然后才能申请改变股权结构的融资。
虽然不知三菱击倒了哪位官员,但方振南若是批复同意的话,他们的申请会更容易批下来。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盯着江南造船厂。三菱在等着它坏事,乔山在拼命的坏事,市政斧在盛传小道消息,各家供应商在抢着要债,就连陈易都瞅着它什么时候完蛋。
明安图不知道保险箱是被谁撬了,三菱不知道谁想要江南造船厂,陈易则准备好了钞票等着大幕拉开。
大家都很开心,除了江南船厂的工人和那些小公司债主们。
中国的法律从本质上保护国家和国企的利益,也就是所谓的全国人民的利益,至于具体的单个或群体的人民,那自然是要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理,遵循国家代表和国企代表的利益。
不过,这么大的一家企业,就算是想自杀也得一段时间。乔山差不多用了三天时间,方才将现金派发完毕,在此期间,市政斧虽然一直在喊着监督,却没有人真的动作。
尤为难得的是,乔山书记在此过程中是分毫不取,如若金刚之身的主义战士。
周末,方振南电告陈易:“造船厂扛不住了。”
“谁负责债务重组?”
方振南还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要债务重组?”
“他们除了重组,还能做什么。”陈易晒道。他做的事儿和三菱差不多,钱花的不多,关系用的不少。以曰本人财大气粗的本姓,这次怕是投入了千万级别的成本。
要是不通过债务重组的方式,其他任何注资形式都要等着二次剥皮,岩崎真善怕是也受不了。
“市长何复汉亲自主持。”
“明白了。”
陈易结束通话后,拔腿就走,到了市政斧,就找到了市长办公室。
何复汉的秘书拦住了他,倒是礼貌的问:“请问您找谁?”
“陈易,我来参加江南造船厂的债务重组的竞标。”
“江南造船厂没有债务重组的竞标。”秘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显然意识到了陈易是谁。
“如果没有重组竞标的话,重组由谁来完成?”陈易不急着进去,从秘书口中也能得到不少的信息。比起何复汉来说,秘书反而要好说话一点,因为他不敢得罪陈易。
秘书踌躇的盯着陈易的箱子,似乎有些被他的年龄所迷惑,小声道:“重组当然是由市政斧主持。”
陈易哈哈大笑,道:“市政斧有几十亿的现金?江宁什么时候这么富了?说实话,谁付钱给造船厂重组。”
“我不能说。”
“所以我才先找何市长说话。”陈易伸出手指,点了点门上的牌子。
看着比自己还要小10多岁的陈易,秘书同志很无奈的回答:“我进去问问,但何市长现在很忙。”
他是为拒绝准备借口中。
陈易使劲点头。
秘书很不放心的往里走去,陈易提上箱子就跟上了。
他的战斗力此时得到了极大的体现,两人相隔几米远,秘书愣是没有发现。
“何市长,陈易在外面,想问关于船厂债务重组的事情。他好像想参加……”
“陈易?”何复汉穿着正装,独自一人端坐的模样也像是在开大会似的。
陈易忽然从秘书背后钻了出来,笑道:“何市长,就是我了。”
何复汉认真的仔细的,像是豺狼瞅狼似的道:“你就是陈易啊。”
“是我了。”陈易将黑色手提箱放在了桌上。
“这是?”
“我为船厂重组准备的心意。”陈易微微一笑。
何复汉趁机拉下了脸,冷声道:“我不收贿赂。”
“说实话,我没看出您敢收这么多。”陈易笑的如同逮到豺狗的狼,他打开了手提箱,并将其正面转向何复汉,道:“这是我准备用于重组竞标的保证金,5000万美元的不记名国债,和现金一样。”
何复汉的脸色微变,他的秘书则好奇的向前挪了两步。
5000万美元的国债,听起来就让人很有打劫的欲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