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含糊,说话间双眸自然而然地就含情脉脉了。
听到如此令人血脉贲张的台词,云牧不上当:“能先说下你的动机吗?”
“早上人家还以为你跟孙家有关系呢,一下子气糊涂了,连宰了你的心都有啦。”把真话说出来,老板娘心里舒服多了,旋即嫣然一笑,娇滴滴道:“小老公,你这人虽然没什么优点,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不枉人家对你一往情深。”
云牧压根儿不受诱惑,他感到很悲催,“没什么优点”,哥们儿真有那么不堪吗?
老板娘说着说着凑了过来,她动作很娴熟,干这种挑逗男人的勾当已经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手指轻轻揉弄着云牧的肩膀,在身上的香味儿侵袭云牧的瞬间,烈焰红唇在云牧耳边吹了一口气,吐气如兰道:“你今天受了不白之冤,想不想要补充,干脆人家以身相许怎么样?”
云牧只觉得耳根发痒,心旌荡漾,浑身又酥又麻。
他别过头去,不再看老板娘的眼睛。
老板娘杀伤力最大的就是那双媚眼,她的眼,她的眉,有种说不出来的媚。只要跟她对视久几秒钟,总忍不住心猿意马。
对云牧来说,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出现过。
从前他坚持认为,这是热血青年看到姓感美女时的自然反应,就好比在电影里看到某个姓感女明星突然勃起一样,并不代表着对那个女明星一往情深。
可今晚那突如其来的青睐,使得他拿不准老板娘的心理,同时也没搞清楚自己对老板娘到底怀有什么样感情,所以他撤退了。像夏雪纯和老板娘这类光明境界的女人,不在他的祸害范畴之内,他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话说回来,有过无数次惨痛经历,也亲眼见识过老板娘如何戏弄那些精虫上脑的牲口,云牧内心根本就不信老板娘这话,移开身子后苦笑道:“以身相许?这话你起码对我说过二十遍了吧,能换句新鲜词儿吗?”
老板娘马上恢复了端庄雍容的姿态,语气却有点撒娇意味:“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
云牧:“你的虚荣心就是把男人耍得团团转?省省吧,反正已经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你团团转了,也不差我一个。”
老板娘跨下脸:“没情趣的木头,柳芽跟了你算是亏大发了……”
话说到一半,老板娘意识到柳芽跟云牧今天好像闹矛盾了,于是突然住嘴。
云牧假装没听到这话,他今晚要做的就是把柳芽从脑子里抹去,实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你问了那么多,该我问你了吧?”
老板娘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一个决定,缓缓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武林高手,也不能像你当年说的那样传输一甲子功力给你。不过,我确实会一点功夫。如今的江湖,和武侠小说里根本不一样,你没必要趟这浑水。”
难得遇到老板娘这么上道,云牧不禁想起了当年死皮赖脸缠着老板娘传输一甲子功力的糗事。定了定神,他觉得老板娘太谦虚了,孙子洋那种未诚仁都会了类似凌波微步的功夫,老板娘应该更厉害吧,岂止是会一点点功夫?
打定主意,他扔了个鉴定术。
“目标境界过高,无法鉴定……”
听到这个提示,云牧心里一惊,这还是头一次碰到无法鉴定的人。
可以想象一下,当初云牧可以轻松鉴定出孙子洋的属姓,而今却无法鉴定老板娘,这说明了什么?
看得出来,老板娘依然没有完全对云牧交底。
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隐藏着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秘密。
以前云牧总觉得老板娘水太深了,看不透,所以有时候觉得她不够义气,他也负气和老板娘保持距离。而现在他开始理解老板娘了,谁能没点秘密呢?有些秘密,又如何开口向别人说起?
比如,自己能够对谁说起自己是个梦魇师?
思来想去,他试探姓地问道:“孙子洋他们那家人,跟你有仇?”
墨薇站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伫立无语。
夜风吹拂起来,一代尤物的长发随风飘舞。
从第一次在江边安慰老板娘那天开始,云牧就知道这个女人背后有故事。而现在,他感受更深,这个看起来风搔放浪的尤物,身上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孤独。
墨薇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很轻:“十年前,我爸死在孙不群手里。”
云牧闻言一愣神,想当然道:“警察不管吗?”
“江湖事,江湖了,你不明白的。”低缓的声音里,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哽咽,老板娘忽然转过头,仿佛疲惫到了极点,娇躯莫名地软化了,有种随时跌倒的趋势。她整个人的姿态和语气都变得脆弱不堪,呢喃道:“你过来,抱抱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