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
这一揭开,他就看到了血窟窿,白日里能让男男女女都迷惘的妖娆身躯在他眼里也只有这个血窟窿了。
夭夭阖了眼,拿出囊袋里的丹药跟小刀,刀口烧红剪掉顾曳伤口的烂肉,可才碰到肉呢,顾曳就疼得醒来过来了,这一睁眼就看到篝火火焰照脸了一个人的脸。
这个人正触摸她的身体,碰着她身体最大的禁忌,刀寒芒,他的眼里也有光,泪光。
美得不像话,像是一个梦。
“夭夭,你怎么哭了。”
顾曳虚弱,可她还笑了,笑得蔫坏蔫坏:“吃我豆腐还哭了,这说出去我得多丢人啊。”
夭夭顿时脸红,又心疼又恼,“你这时还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不疼?”
“我疼啊,可总得找点事儿干分散我注意力,比如调戏你我就不疼了。”
夭夭登时咬唇,瞪了瞪她,“你现在虚弱,少说话吧,等我处理好你伤口.....”
顾曳本也就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也就闭嘴沉默,且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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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余灰在阳光照样下变成了灰白色,木头变成了木炭,阳光有些暖,顾曳看到夭夭趴在她身边,一只手还在给她当着枕头,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拢着她,给她一夜的温暖。
从前她觉得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不纯洁的啊,有心就不纯,无心就纯。
她不知道夭夭怎么想,她素来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反正昨晚见夭夭在篝火火光下给她处理伤口时眼里盈盈的泪水,她有句话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都说我顾曳是祸害人的妖精,现在才知道妖精还分男女的。”
顾曳的手指落在夭夭脸上,面色疲倦,手上脸上还沾着血污,可依旧那样美丽无暇,仿佛跌落人间的仙灵,他守护着她,像个贤惠又温婉的姑娘。
可昨晚抱起她走出那囚困小屋的时候。
她又感觉到多年都孤身独行的自己有了一座靠山。
夭夭被顾曳手指一碰,醒来了,看到顾曳在看着自己,摸着自己的脸,眼里还有奇异的光,顿时脸红。
“阿曳,你在干什么?”
“摸你”
“.......”
夭夭被堵了,脸红红得当自己没听到这话,只说:“你昨晚伤重,现在可是感觉好一些了?”
顾曳感觉了下,还真没太大不舒服的感觉了,就是....
“我胸口有点疼。”
废话,你胸口中剑嘛,夭夭下意识去看顾曳胸口,一看就移开目光,“伤口必会疼上几日的,你小心伤口别碰到水,饿了吗?我拿干粮给你,先烧水.....”
夭夭说着就要忙活起来,顾曳见她忙东忙西从囊袋里拿出锅碗瓢盆....
“夭夭,你怎在囊袋里放这么多东西。”顾曳觉得李大雄还不够格做一个正宗的吃货——大概是因为只会吃,不会做。
“找到你,你肯定会饿会渴的,我就是那些你需要的,还有衣服这些.....”
“夭夭,你是暗示让我脱衣服洗澡吗?”
铿锵,碗落地,碎了一个。
夭夭背对顾曳,声音有些慌:“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哪些你有用我就拿哪些.....”
“可我是真的想洗澡啊....昨晚就没洗了,那小屋也有些脏,也不知有没有虫子在我身上,真难受。”
顾曳本身就很矫情,加上血啊什么的贴在身上,别说多难受。
顾曳既然都说了,夭夭自然会答应,给顾曳弄了一点水配着糕点当早餐吃后,就烧了一大锅热水给顾曳。
这水刚烧好,夭夭就听顾曳说了:“锅不够大,我进不去吧。”
夭夭顿时一懵逼,怎的,你还打算进锅里洗澡啊。
炖汤吗?
“这个...难度可能有点大,下次我争取带大一点的锅,现在你可以用毛巾浸湿了擦身,切忌不要碰到伤口。”夭夭一边嘱咐一边拿出毛巾递给顾曳。
叮嘱完他就去了洞外。
可没半响,他听到里面顾曳说话。
“夭夭”
“阿曳,怎么了?可是哪里疼了?”
“如果我让你进来帮我擦,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耍流氓?”
“.....”
夭夭沉默须臾,说:“阿曳,你毕竟是姑娘家,我就怕传出去对你不好....”
“这里一个鬼都没有,谁传啊~”
“可就怕.....”
“少废话,以前又不是没睡过,昨晚你又不是没看过!进来!”
“.....”
霸气了我的奎山女王。
夭夭只能进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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