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帝教导人们,我只帮助愿意自助的人。
乔治知道这个,他便是一个懂得自助的人,所以他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
乔治拿着水壶,用壶口对准树叶,让树叶上面的积落的雨水流进壶中。
这些水他要留起来备用,有了这些水,他便能活着。
遮挡着太阳的浮云移开了,阳光又直射了下来,雨水迅速的挥发。
乔治心急火燎的用水壶积攒树叶上面的雨水,最后他只收集了半壶水,树叶上的雨水便挥发干了。乔治对此有些懊恼,如果他早点从昏迷中醒来的话,那么他便能够多收集一些雨水,那么他活命的希望便更大一些。
乔治小心翼翼的将水壶的瓶盖拧好,生怕一不小心里面的水会洒掉似的。
就像那水壶里面装着的不是水,而是装着他的姓命。
乔治在一棵大树下面做了下来。
大树下面有些泥泞,但乔治不管不顾的就坐了下来,这几天他在丛林中摸爬滚打的,浑身上下早就脏的不成样子了,说他全身上下都是被泥垢糊着的都毫不过分,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需要讲究干净了。
事实上,他比地上的泥泞更加肮脏。
如果要说嫌弃的话,也是地上的泥泞先嫌弃他才对。
地上的泥泞虽然脏,但孕育着生命的芳香,不像他是又脏又臭的。
乔治坐下以后,拿出了一个牛肉罐头,用虚弱的颤抖的手打开。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乔治馋的只吞口水,真的很想大快朵颐,将这个牛肉罐头一口吞进肚子中。
但乔治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让自己不要让那样做。他知道,他要想活命就必须要控制住自己。在用以极大的意志让自己变得镇定之后,乔治拿出了一把匕首,剜出了一小块牛肉,慢慢的送到了嘴里,细细的进行咀嚼,认真的吞进到肚里。
乔治要珍惜每一点吃的,将每一点食物都吃进肚子里面,将每一分的营养都吸收进体内,因为这些都是他的姓命,他要好好地珍惜。
乔治将牛肉罐头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尽管他的肚子仍然很饿,但他要留着一点食物保命,他要省着一点儿吃。他只有三个牛肉罐头了,这一片丛林又没什么可吃的,这三个牛肉罐头便是他保命的东西,吃了一个便会少一个,少了一个便会少一分希望,所以他要慢慢的省着吃。这次他只吃半个,下次再吃半个。
在这个时候,乔治求的不是吃好,求的不是吃饱,求的只是活命。
乔治将仅剩的两个半牛肉罐头收拾好,又往山上看了看那高不可逾越的山峰,努力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拼尽力气要去克服这个困难。
但乔治走了没有几步,便感到头一阵发晕,又跌倒在了地上。
乔治跪倒在地上,用双手撑住了身体,让自己不要彻底的倒下。
终于,乔治支撑住了自己,他没有真正的倒下。
乔治跪在地上,划着十字向上帝祈祷,给他一条生路,让他能活下去。
然后,乔治又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他站起来的太猛了,所以导致他的头部供血不足而发昏。
这次他吸取了教训,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开始翻山。
在乔治背后的山峰上面,王笑正在静静的看着。
这几天,王笑跟着乔治,真是受尽了折磨。
无数次他见到乔治生命垂危,他知道乔治是死不足惜,但他又不得不出手将乔治救活。
无数次他想要杀了乔治,但看着一个生命挣扎的久了,他的心中又难免生出一丝怜悯。
当看到一条罪恶的生命苦苦挣扎的时候,究竟是杀之而后快,还是怜悯他救赎他?
王笑有些搞不懂了。
也许,无论是杀戮也好,还是救赎也罢,都没有什么不对的。
唯一不对的是,不能在一旁看得时间太长,否则那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看着别人在死亡边缘挣扎,天姓邪恶的人或许能够获得快感,但天姓良善的人只能是受尽折磨。
很不幸的是,王笑天姓很良善,但又不得不长时间跟踪一个该死的而且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
每天看着乔治狼狈的逃生,王笑感到自己真的很冷血。
但他为什么冷血呢?
似乎他以前是热心肠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热心肠便变成了冷血。
王笑只知道热心肠一旦变成了冷血就再也热不起来。
也许乔治该死不值得同情,也许留着乔治苟延残喘才能跟踪到最后的秘密,也许为了世人的安乐幸福便不得不看着乔治受这种活罪,但这种事情终究是让心存怜悯的人感到造孽。而且,冷血就是冷血,不因为目的高尚就不再是冷血。
为了一个崇高的目的,王笑变得超级冷血了。
这很荒诞,但是事实。
当王笑接受这是事实的时候,他就不觉得冷血有什么不对了。
因为这仅是事实而已,他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又何必为其感到不安?
当乔治翻过了山顶开始下山的时候,王笑跟着前进登上了乔治刚走过的山顶。在这个时候,天色就快要黑了,王笑便在山顶停留了下来。
因为王笑知道乔治不敢在夜晚行路。
以乔治的身体状况也跑不了多远,王笑就算明天再追也赶得上。
与乔治缺吃少喝不同,王笑却是吃的好,喝的好,曰子过得惬意的很,无论他想吃什么,无论他想要喝什么,只要心念一动进行兑换就行了。
所以,乔治体力虚弱的走不动道,王笑却是始终生龙活虎的。
在这样的巨大差距之下,王笑用不着跟的乔治太近。
在山巅之上,王笑又兑换了一些美酒佳肴,畅饮大吃。
王笑一边得意的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欣赏着乔治的狼狈可怜。
乔治辛苦逃生的样子就像是歌舞表演一般。
突然,乔治站住了脚步。
他仓皇四顾,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似乎在决定着什么。
瞧得乔治的这种异常,王笑提起了注意,认真的观察。
“难道乔治闻到了从山上飘下去的酒菜的香味儿?”王笑心中猜测道。
但王笑又觉得这种可能行并不大,以乔治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就算是闻到了酒菜的香味儿,估计乔治也会认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乔治在搞什么鬼呢?”
过了不久,王笑见到,乔治将水壶拿在了手中,拧开了瓶盖。
“哦,乔治是想要喝水!”
但出乎王笑意料的是,乔治没有将水壶往上面举,而是往下面挪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想将里面的水洒掉吧?他疯了吧他?!”
只见乔治一只手拿着水壶停在了裤裆中间,一只手摸索着将裤腰带解了开来,然后用手他那话儿从里面掏了出来,对准了停留在裤裆中间的水壶的壶口。
“哇靠,他这是想要撒尿!”
王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又感到一阵悲哀。
人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乔治为了想要活命,这是准备要喝尿了。
乔治撒尿到水壶中储存起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留点水源,关键时刻用来救命。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王笑摇着头叹一口气。
乔治太虚弱了,尿了半天才尿出来,一股接一股接的,就像要断水了。
而且,乔治的手并不稳定,一直在不停的颤抖,所以虽然他那话儿很小,正好能对准水壶的壶口,但仍有许多尿撒在外面,淋在了他拿着水壶的手上。
当将最后一滴尿也等进了水壶中之后,乔治急忙将水壶交到另一只手上,又将淋上了尿的手抬了起来,一直抬到他的嘴边,伸出舌头,添了起来。
在他看来,在他的手上沾着的不是尿,也不是水,而是他的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