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随意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但是药效还在,她浑身像被抽走了全部骨头一样,没了力气,挣扎两次没有起来。
被绑架了,很明显的处境,是谁把她带到这里,要做什么?
顾随意心里恐慌,她深深的呼吸两下,强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
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还好,目前还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是一间小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木板床,床边一个小桌子,墙面到处是剥落的痕迹,只有在最高的地方有一扇很小的窗户,不甚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灰尘的颗粒。
她现在没有被绑起来,只是被关着,这里不知道是哪里,周围是不是有其他人,如果对着窗户呼救,有没有获救的可能性。
医院那边,有没有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一瞬间,顾随意想了很多。
就在这时,她听到打牌的声音停止了,有个公鸭嗓的男人说:“老三,去看看那个女的醒了没?等会儿买主要过来提货……”
“行,我去看看。”紧接着是椅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随意赶紧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老三开了房间的门,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小身影,冷嗤了一声:“人还没醒呢,陈哥,你昨天是不是药给下重了,这都过去多少时间了,人还没醒来。”
“没醒就扔那儿,买主只说人不弄死,其他有什么问题,不用管。再来一局,妈-的,刚输了两把,我要赢回来。”
“呵,我今天手气好,陈哥你就等着输到脱裤子吧。”
“嘿嘿,脱不了。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倒是想脱裤子把人办了,但是没舍得。”
公鸭嗓淫-笑了一声,说:“这次这一单是大的,里面那个是谁你知道吗?娱乐圈的导演,大明星,买主这次定金给了我们这个数,把人给绑过来,剩下事情办妥了,还有这个数……”
“这么多!”门外接连响起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小房间的门板很薄,顾随意在房间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出钱要绑她,但是外面那群绑她的人,没有透露出什么有用信息。
到底是谁,目的是为了什么?
顾随意还在想着,这时,外面男人的声音又停了,紧接着一道女声响了起来:“人呢?”
这个女声透过门板撞击顾随意耳膜,熟悉的声音让顾随意的心尖猛地一颤。
“在里面房间关着呢,还没醒。您看看……”公鸭嗓的声音传来,门又被打开。
顾随意这次没再装睡,她极缓地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扭头往门口看了过去:“乔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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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娱大厦。
总裁办公室。
傅长夜给苏墨打了电话之后,唐卿宁,宁清鸿几个人都被“客客气气”地请走了,除了苏墨那里,傅长夜又连打了几个电话,手中能用的人脉,全部动用起来。
傅长夜把从程宇那边的拷贝过来的监控视频反反复复地看。
凌晨四点出头的点,医院走廊灯管很暗,监控的视频本来就模糊,傅长夜面色沉静如水,只有一根接一根的烟,泄露了他的焦躁不安。
把监控的视频放大再放大,戴着帽子的人,除了能看出是个男人,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
傅长夜把手中已经燃尽的香烟捻灭,心情极度烦躁,他又点了一根烟……
这时,傅长夜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扫来电显示,是苏墨,连忙接起来,他的声音又沉又急:“莫利亚,有消息了吗?”
苏墨勾唇笑了笑:“傅,很难得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
“有消息了吗?”傅长夜哑着声问。
苏墨笑眯眯地说:“人找到了,从私立妇幼医院出去的那辆白色大众,车牌是套的,底下人汇报是申城笃元路改建老区一伙小喽喽的,现在那伙人在一处准备拆迁的民房里,要我帮忙把人救出来吗?”
“不用。”傅长夜眼底一片肃杀之意,声音十分平静,“莫利亚,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人情你不用欠了,没费多大功夫。”
苏墨湛黑眼眸幽幽,像爱琴海湛蓝的神秘海域,他轻轻冷嗤:“我还以为是什么有身份背景的人,不过就几个小流氓混混,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莫利亚·卢瑟是m国黑手党,最大军火商卢瑟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在申城里,不像傅长夜陆时凤做的正经生意,最多就是涉及灰色地带。
这个道上的年轻少主,在申城经营自己的势力已经不短一段时间,有一张自己的情报网。
暗处的事,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逃不过他的眼。
更何况只是几个混混喽喽。
道上的事,警察没有线索要查要找,远远没有苏墨这里来的快。
“对了,好像除了我这里在找你家小金主,警方那边好像也有动静在找人。”
“嗯,发现她失踪之后就报警了。”
“报警?”苏墨勾了勾唇,他单手支着下巴,看向一边床上的女人,有些邪气地笑了,“现在警察有什么用?”
最后这一句话,他说得漫不经心,湛黑眼眸瞥向一处,像是要说给谁听。
傅长夜眸底最深处,一片无底的幽深,他对苏墨淡淡说:“不管怎么样,这次人情是我欠下了,下次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提。”
“好吧,那傅这个人情,我就先让你欠着吧。”
挂断电话,苏墨把玩着手机,深邃迷人的湛蓝眼眸落在一边大床上。
男人混血的五官格外的立体英俊,他极慢地站起修长身躯,一身白色休闲服很干净。
他迈步到床边,笑眯眯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残忍和冷酷都在他唇角弯起的弧度里:
“我没有说错吧,米警官,警察真的很没用,你在我这里多久了,你的警察同伴,没有一个人来救你啊。”
米桐四肢被拷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型她浑身上下赤-裸。
她屈辱又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向她靠近的年轻男人,想要说什么,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眼前的男人,是绝对的恶魔。
没有半点感情,只凭自己兴趣爱好玩弄别人于手掌之中的,纯粹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