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攒紧了竹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找到了,忆雏花的解药,找到了。”
闻言,景月亦是激动地笑着,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多亏了唐罗公主的相助,娘娘可算是有救了。”
北宫腾霄再度认真地看着竹简上的字,道:“此药处于南岳境内,以防不测,朕要亲自去取。”
景月有所顾虑地沉思了一番,楚姣梨的记忆愈发薄弱,若此去远途,回程之后恐怕她已经将将北宫腾霄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想了想,而后又释然一笑,解药到手,还怕记忆恢复不了么?
他低头道:“皇上,属下与一百个死士会在此保护娘娘,此行请放宽心。”
三日后,倾凰殿。
美人躺在床榻上,冰冷得失了血色,宛若被冰雪冻住的蔷薇花,萧瑟而凄美。
耳畔是止不住的啜泣声,恍惚之间,东宫倾凰睁开了眸子,视线缓缓晴明。
“娘娘!娘娘终于醒了!”见东宫倾凰睁眼,跪在床榻边上的芳菲连忙握住了她冰凉的手,道,“娘娘,您已经昏迷了三日,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哀家没死?”东宫倾凰呢喃了一句,满眼都是诧异。
便是便是生命垂危之际被救了回来,北宫腾霄又怎会允许她被救活?
“娘娘福大命大,多亏了孤星大人相救,只是……”
还未等东宫倾凰询问孤星是何许人,一阵陌生的男声传来:“孩子没了。”
东宫倾凰如遭雷劈一般怔住:“什么、什么?!”
她侧首望去,一身黑衣的男子抱剑倚靠在柱子上,神秘的半边银色面具下,透着精致不凡的五官,他声音低沉着道:“那药是滑胎的,只是娘娘经过两次滑胎,身子骨并不好,才危及到了性命。”
她颤抖地抬起手摸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一行泪像是无意识般地划过脸颊。
她本就依仗着腹中的胎儿保全性命,免去了下葬的收场,如今孩子没有了,她还有命活吗?
芳菲啜泣着道:“娘娘,您要振作啊……”
东宫倾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陛下派人查看过没有?”
芳菲摇了摇头,道:“自娘娘昏迷过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曾有人来我们倾凰殿。”
听到这里,东宫倾凰慌忙的神态略微地愣住,她抿紧了唇瓣,不知道北宫腾霄又在盘算着什么。
或许,她舍不得她死么?
未央宫后院,景月和景兰守候在长廊前。
下属前来对景月禀报东宫倾凰的近况,他微微颔首,望着正在院中荡秋千的楚姣梨,笑得一脸天真烂漫,她开口道:“自皇上离宫后,娘娘的病情加重了不少。”
正说着,楚姣梨便将玉珠递过来的清水打翻在地,一脸赌气地别过了脸。
玉珠和白雪慌忙跪下朝楚姣梨认错,而在她身后的洛白却是不紧不慢地走到她的面前,为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渍。
见身旁的人沉默着,景月侧过头去,看着景兰紧锁着的眉,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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