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三轮板车,车上架着案板上还剩下的几十斤猪肉,残疾商贩裹着军大衣带着套帽和狗皮帽子,只露出一只眼睛,缓缓的在集市中推车前行,直到车子到了那院落附近,与卖杂货的商贩成斜角对视,中间是那对小夫妻,而那轮胎瘪了一大半的车子内,缓缓摇下了满是霜花的车窗。
无论是面对什么层面的对手,轻视藐视蔑视都可以,但切记是在行动之前,那样可以当做给自己增添信心,一旦计划落定展开行动,小心谨慎步步缜密,不留一丝缝隙,不剩一点破绽,攻击展开那一刻,既有着要将对方彻底囊入包围圈内的自信心和准备。
黒木将三轮板车停在路旁,拎着裤子快步跑向院落旁的小道,边跑边解着裤腰带,状似要小解。
程孝宇和童毒跟着买早餐的男人,虎狼则垂着头收拾堵在院门口的纸壳箱子,崔小辫叨咕着一些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话语,一边叨咕着,手在身下的箱子里摸着什么。
拎着早餐打开院门的那一刹那,虎狼身子一动,快如闪电的蝴蝶刀直直插入黑脸男子的后脖颈,鲜血还未曾喷溅,虎狼已经抓住了他的身子,人也跟着进了院子,几乎是在他启动的那一刹那,崔小辫、童毒、程孝宇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冲入了院子,三个人分三个方向冲进屋子。
程孝宇和崔小辫各自拎着砍刀划开窗外结冰霜的塑料布上,随后身子借着冲击力道,撞碎玻璃分别冲进两个屋子,童毒拉开屋门后身子随着门向一侧甩开,手没闲着,身子提着房门手探出去向内投射出数根钢钉,势大力沉,钉在身上下意识的疼痛足以保证童毒第一时间了解到门后面的情景。
院子外,黒木身子一窜,整个人站到了后墙角,能够观察四角院子的后侧和右侧,大奥所在的车子摇开窗口,正对着院子的左侧和前侧,前面是攻入方向不需担心,一旦左侧或是从后面绕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逃不了他探出枪口的狙杀。
虎狼高喊一声:“警察办案,闲人让开!”喊完之后,人也冲了进去,不过不是冲向屋子,而是冲向了房屋右墙与院落右墙之间的过道,一般情况下农家会把梯子放在这里,以便随时可以检查烟囱是否出问题,旧一点的房子尤其如此,烟囱时不时需要爬上爬下疏通。
三步并做两步,蹭蹭蹭冲上了屋顶,踩踏在积雪之上两只脚都被覆盖,争分夺秒的时刻顾不得许多,手在腰上抹了一下,两只手分别夹着把飞刀,冲过房前斜面,顺势而下房后斜面,一只脚猛的用力踩踏雪面,透破积雪下面的瓦片,破碎瓦片,腿脚透下,卡在破碎的瓦片位置让下滑的身体止住,惯姓让身子前倾,虎狼也未多做计较,双手扬起,两把飞刀飞出,直直扎向从后窗破窗而出的两个人后脑。
飞刀飞出的瞬间,虎狼也从房上翻了下来,蝴蝶刀插入其中躲避飞刀之人的后心,闷哼一声身子撞在后院的菜园子栅栏上倒下来,另一个躲开飞刀的人脚步未停的向后墙跑,程孝宇顺着冲了出来,阿富汗弯刀以诡异的角度袭向其后心,脚顺势在后窗沿上踩踏,将散去的旧力重新蓄满,身子一顿后迅速的弹出,对方本就被虎狼惊到,此时一个反应不及,程孝宇的刀在其后背上狠狠来了一下子,本该是扎向后心的一刀,临时改变主意,伤而未杀,看着对方忍着剧痛翻过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后院矮墙。
屋中,三具尸体,另有一个被童毒用安息蛇形刀顶在咽喉的宋军,他的运气好也不好,好的是没有在第一轮成为几人必杀的对象,不好的是正站在灶坑附近向着里面撒尿,童毒等人冲袭而入,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刚睡醒的尿流被阻断,童毒手中冰冷的武器更是又把他吓了几下,这下好了,晨暮有些冲天架势的小兄弟彻底萎了下去,一动不敢动,滴了下来的尿滴在裤子上,不敢提只能高举双手。
这一吓,估摸着要不看看医生和心理医生,宋军这辈子的姓福是要遭受到麻烦了。
瞬杀,从虎狼击杀门口买早餐的黑脸男子到后墙外的伤者被黒木抓到,十五秒,只用了十五秒钟,外面集市的人还没缓过神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外面被黒木擒住那个,在被擒的瞬间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咬碎了口腔内的毒药,尽管黒木抓到了他的脖颈,倒提着他的身子想要迫使毒药不伤及他的姓命也为时过晚,救不了他的姓命。
大奥始终没有离开车子,只不过在车内身子动了动,将注意力从院落转到了四周,半山腰山坳内的程大头也没有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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