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众豪族都整合起来。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到伊予守护的役职,或者是南海探题的正式任命,所以从义理上来讲,我若要征召中伊予和南伊予的豪族,必须通过作为他们领主的蜂屋赖隆和蒲生贤秀,而他们则完全可以拒绝我的直接征召。但是这次是信长安排的任务,即使他们他们还没有对我完全心服,却一定不敢违背信长。而只要他们集合到我的麾下,有了听命于我的经历和并肩作战的情分,那么等到我获得胜利,并且给予他们公平的奖赏,他们就不会拒绝我之后的征召,从而渐渐纳入我的直接指挥之下。
其中,最明显的先例,就是讃岐国的各家豪族。虽然我在讃岐没有任何名份,可是从守护代到中小豪族,都已经习惯了我的直接指挥,并且对我派出的蒲生赋秀、浅野长政表现得极为尊重,仿佛是吉良家直属的豪族家臣似的——虽然他俩在名义上不过是我派驻鹈足郡宇多津港的代官,地位远不如领有数郡的香川信景、香西佳清和寒川元隣。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感慨。这两批军势,即使除开水军,总人数也达到了四万,已经和历史上统一四国岛后的长宗我部元亲齐平,也超出了北陆、山阳这两个方面力量的总和,而质量上则完全不可同曰而语。
備前的宇喜多直家虽然狡猾,但毕竟只有一万多人。面对在这巨大的劣势,或许真如佐竹宣秀所言,宇喜多直家会迫不及待的撤回军势吧!那样的话,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凭我自己的发挥。
那么,是不是该谋求逼降宇喜多直家,甚至接纳他的儿子宇喜多八郎?那可是一个从小就极度正直、毫无机心的人,可以全无保留的为主家效命,和他的父亲宇喜多直家完全是两个极端,简直都不敢想象是亲生的父子……一名井伊赤备的使番身背母衣飞奔而来,在我的本阵之前停下。使番跳下战马,半跪在我和军奉行蜂须贺正胜的马前。
“禀报馆主!井伊大人的先头侦骑已经到达冈山城……根据附近豪族的口供,宇喜多直家已经于昨天离开,目前并不在城中!”
“什么?”我感到非常的惊讶。冈山城是備前国有数的坚城,而且还是宇喜多家目前的居城啊!虽说不一定能够挡住我方,但是坚持到主力回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宇喜多直家居然就跑了?
“城中目前的守将是何人?”蜂须贺正胜见我似乎在思考什么,代我向使番询问道。
“回馆主,回蜂须贺大人,目前是由户川通安担任城代!”使番回答道。
户川通安就是后来拜领秀吉偏讳的户川秀安,和冈家利、长船贞亲并称宇喜多三老,而且是最受信任的一个,去年平定備前后,领两万五千石,担任常山城主,并且统领宇喜多家水军(历史上第一次木津川之战时率水军随毛利家出阵)。以他作为城代,显然是说明宇喜多直家并没有放弃这座城。
对了,他既然是常山城主,目前却在担任冈山城代,那么儿岛郡的常山城……“禀报馆主!”又一名使番赶了过来,这次是蟹江备的。他同样跳下战马,半跪在马前:“常山城城门大开,蜂须贺、坪内两位大人已经占据城池,没有发现任何敌人!”
“恭喜淡路殿!”同在本阵中心的香川信景笑道,“看来,听到淡路殿的威名,宇喜多和泉自知不敌,已经不战而逃、往附毛利家了!”
“信景殿下太抬举我了,”我笑着摇了摇头。以宇喜多直家的能力和执着,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所以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
想了想,我问井伊宣直派来的使番道:“昨天宇喜多直家离开时,有没有带上家眷?”
“回馆主,听说只有他自己,另外就是几十名马廽众亲卫。”使番回答。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那么你们回去,告诉蜂须贺和坪内两位,本阵将马上前往常山城驻扎,让它们仔细检查常山城内外,看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井伊那边,让他收缩一下,主要监视西面的備中方向。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立刻继续回报。”
“是。”两名使番一起应着,上马疾驰而去。而我的近侍则前往队列前后,向三重备、淡路备转告我即将前往常山城驻扎的决定。
等到我们到达,蜂须贺景胜和坪内利定已经在城门口迎候。他俩告诉我,城中几乎是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仓库和各种物资已经搬迁一空。
这倒不是问题,以水军的能力,跨海给一万五千军势提供补给,还是绰绰有余的。
“天守阁已经检查和清理完毕,没有任何的问题,请主公放心入住。”蜂须贺景胜进一步报告道。
“辛苦了。”我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我在天守阁举行了出征備前以来的第一次评定。事后,我留下本家的诸位重臣,一起商量进一步的攻略。
“毫无疑问,宇喜多直家并没有放弃,”我首先申明了这个判断,“在离开居城后,他有两个去向,一是前往上月城和家中军势汇合,二是前往东面備中国的備中高松城,向毛利辉元本人求助。”
“主公说让宣直注意西面方向,是不是认为他是前往備中国了呢?”蜂须贺正胜问道。
“不错,”我让佐竹宣秀拿过地图,“毛利辉元所在的備中高松城,就处于備中国最东端的贺阳郡中,与冈山城只隔着国中的津高郡。与之相比,上月城距冈山城的距离,要远上两倍多,宇喜多直家没必要舍进求远,放着身边的援军不用。而他孤身离开冈山城,很可能是亲自去见毛利辉元,以表示自家的诚意,请求毛利家派出援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