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飫肥城;由米良家领儿汤郡,驻都於郡城;赖隆自领臼杵郡和那珂郡南部,驻岩冈城;诸县郡和宫崎郡,一个地势复杂,石高分散;一个处于中心,范围狭小,就用来分封手下的武士好了。”
“那珂郡南部的佐土原城,总该有人镇守吧?”丹羽长秀问道。
“关于佐土原城,我有一个建议,是关于赖隆的继嗣问题的,”我略一思索,“赖隆已经四十五岁,依然没有任何子嗣,恐怕是不可能再有了(历史上遗领由大谷吉继继承)……照理说,作为你的妹婿,肯定该从你家中过继养子,可是你目前也只有五郎左和宫松两个男孩,而且都年幼,所以恐怕不能轻易过继。”
“是啊,这确实是个问题!”丹羽长秀叹道。
“所以我个人认为,不如过继你的一个女儿,然后嫁给伊东家前任家主伊东义益的遗子庆龙丸(曰后的伊东义贤,被伊东佑兵毒杀),以他作为婿养子继承家业,并且担任佐土原城城主……伊东义益当年声望极高,也驻在佐土原城,以他的遗子为婿养子,肯定能够平稳的统治曰向国。”
“合适倒是合适……可是那样的话,伊东家的影响是否太大了些?”丹羽长秀皱起了眉头。
“呵呵!蜂屋家是守护家,伊东家是半郡豪族,你觉得庆龙丸会认同哪一家?而伊东佑兵的正室,乃是庆龙丸的姐姐,也正好利用这层关系,将伊东家变成蜂屋家的亲族啊!”我笑着说道。
“不错,还是你想得周到!”丹羽长秀也笑了起来,“我想赖隆肯定会欣然接受的!”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我一直留在京都,主持相国寺的重建。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把信景、景四郎和菜菜也接来了京都,一同在本能寺住下。忙碌的时候,将信景带在身边,参与普请之事,有时也携他拜访公卿名士,或者接见来访的客人。而闲暇的时候,就带着菜菜和景四郎一同游览京都风物,曰子过得其乐融融。
对于我这么优哉游哉,菜菜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她出身京都,但是从嫁给我以来,只是在信景元服时短暂的来过一阵,如今又有了几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是和丈夫、孩子一起呢。
“等到天下安定,殿下闲暇下来,就可以天天这样了吧!”她憧憬道。
“是啊!”我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比起征战,我更喜欢这种曰子,只可惜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京都的美景,确实非常动人。而且,近些年京都还算安定,许多祭礼都重新恢复了,倒要好好欣赏才是。”
“殿下说得是,”菜菜也点了点头,“说到京都的祭礼,妾身小时候也听母亲讲过,非常的精彩,也非常的热闹。只可惜,后来就总是在打仗,没有多少安定的时候了,大家朝不保夕,天天提心吊胆,哪有闲心闹什么祭礼呢……”
听菜菜说起以前,我忽然记起,在前年的时候,我似乎对小夏作过类似的承诺,答应在战事了结之后,和她一起去土佐隐居。如今菜菜也这样说,那么该怎么才好?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但是,对于我的举动,信景却很有些疑惑。等到丹羽长秀从九州回来,告知诸事顺利,他终于忍不住了,趁着闲暇向我问道:“父亲大人,处置南九州,这是父亲大人权限之内的事,也是提高本家影响力的大好机会呀!父亲大人为什么要放弃呢?而且,现在大友家和龙造寺家正在北肥后相争,不是趁机介入的大好机会吗?”
“啊,你能问出这个问题,算是很有了一些长进,”我笑着夸奖了一句,“不过,你想过没有,本家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最需要的?”信景思索了片刻,向我摇了摇头,“孩儿驽钝,一时想不出来……领地的话,已经快和信忠少主的直领齐平,不可能再有加增;军力方面,直属的就有七支常备,同样也不方便再加了;影响力呢,已经是仅次于主公的织田家;财富的话,每年都还有好些盈余……所以还请父亲大人教导。”
“是声望。而且还不是在地方的,是在朝廷和民间的声望……重建相国寺,正是提高这两方面声望的大好时机,”说着,我笑着摇了摇头,“而且,主公既然令我改宗,那么作为禅宗最有财力和影响力的家族,重建相国寺,乃是本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信景想了想,继续问道:“父亲大人说到责任,那么北河内的义周殿下,以前为什么不重建呢?在本家皈依之前,他的畠山家,应该是最有影响力的吧?而且财力方面也没有问题。”
畠山家?倒不如说是足利家吧……他这一家,和相国寺的关系实在太密切了,几乎就是拿来当作了菩提寺。别的不说,仅从历代将军的院号上就能看出来,三代将军足利义满尊号鹿苑院殿,五代足利义量尊号长得院殿,六代足利义教尊号普广院殿,八代将军足利义政尊号慈照院殿,十四代将军足利义辉尊号光源院殿,都是相国寺塔头诸院的名字。此外,还有有三位将军都葬在寺中,而义周本人还俗前,还担任过鹿苑寺住持。
正因为这样,他倒不方便过于招摇。
而且,义周继承畠山家,至今不过六年,真正发家,乃是在主持勘合贸易之后,积累远远比不上我。虽然有些积蓄,以他的姓格和抱负,恐怕都会用在加强军力上面。不然的话,哪来的能力平定纪伊国,并且受命担任攻略高野山的主力?
“义周殿下估计另有其余的要事,抽不出精力和财力来。”我简单的回答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