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姐夫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他让我告诉你,东西他都没有扔,都放在这个住处。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话,可以过去。”
……
白霖离开了,白初晨静静的坐在原位,安静的喝着奶茶,一口一口,表情看起来很镇定,可是握着奶茶杯的双手却是轻颤着。
脑中回荡着白霖说的话……
‘东西他都没扔,都在这个住处,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话……’
扔掉的东西……
‘东西呢?宝宝的东西呢?’
‘丢了!’
‘放开我!’
‘三个小时前就已经被垃圾车拖走了,你要去哪里找?’
‘白初晨,你这副痛苦不舍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你以为留着这些,被你狠心拿掉的宝宝就会原谅你这个狠心的母亲吗?这些虚伪的表面功夫只会让宝宝更恨你,恨你这个狠心的母亲,亲手剥夺她来到这个世上的刽子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些话语还在耳边,鼻头还是发酸,当时他的表情和眼神都还如此印象深刻……
当时他扔掉宝宝的东西,像是扔掉垃圾一样干脆利落没有半分不舍,她心底是怨怪的。
宝宝的东西,都没扔吗?
奶茶的热气一层层雾气萦绕在眼前,越来越多。
……
白初晨模糊的视线停在桌上的钥匙和便签纸,上面是靳墨北熟悉的字迹。
她就像是受了蛊惑一样,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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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离牧景园并不是很远,只有四站路。
同样是很高档的小区,靳墨北似是打过招呼,白初晨在过去的时候,说是去几栋几零几,对方便问她的姓名,在说是白初晨的时候,保安说了句是‘靳太太啊,请进’便放她进去。
白初晨直接走到便签上写的202室,拿出钥匙打开门。
耳边仿佛还有靳墨北当时说的话,在他说把宝宝的东西都扔掉的时候,白初晨当时心情有多崩溃,在自己亲手烧掉给宝宝织的东西后,给宝宝买的那些都成了她心理的寄托。
推开门,白初晨慢慢走进去。
那些以为被丢掉的全部都整齐的摆放在里面,白初晨一一的看过,手抚摸过。
婴儿的小牀也摆放在卧室里,白初晨步子很慢,一步一步靠近过去,伸手轻轻的碰触着上面的小铃铛,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过……
白初晨眼前慢慢变得模糊……
对一个极爱极期待孩子出生的母亲来说,孩子重要程度甚至一切。因为太期待,所以失去的痛楚更是别人难以想象。没有失去过的不会懂得,那种痛入心坎的感受。
即便是知道人应该向前看,应该把已经过去不能挽回的事情放下,可是,每每她走在街上看到其他妈妈抱着或牵着自己的小孩,甚至看到孕妇那微凸的小腹时自己便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每每看到育婴店的时候,心底越发觉得空洞。
想放下,却是很难放下。
这些是她为自己宝宝买的,对于她来说就算这个世上有千千万万相同的,但这些对她来说却是自己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