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摸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卷珠帘猛地拿开手,“不是我,我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不是你?你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呵呵……呵呵呵……”
大巫师抬手钳住卷珠帘的下巴,带了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不下作?你不下作怎会作出背叛师门的事儿?你不下作,又怎么会出卖为师,逼迫为师与你成亲!”
“师父?”
“别叫我师父!”
大巫师深吸一口气,微微起身,抬手掀开了卷珠帘身上的被褥,“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便成全你……”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裂帛,黑暗里,两个人影无声的叠在一起,起起伏伏,无休无止。
卷珠帘身材干瘪而瘦小,像是不曾发育的幼女,哭起来,像是夜莺的啼鸣。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身上这人到底是有多恨她,才会用尽手段去羞辱。
大巫师被她哭的心烦意乱,抽空伸了手捂住她嘴巴,身下的凌迟却是没停半分。他恨她,恨不得掐死她!
如果不是她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他何至于做出这种事?
他发了血誓啊……
若是背叛,便是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忍着也是死,不忍也是将死。既如此,不如苟且活一段时间,趁报应还未来,争分夺秒的将那另外半句箴言告诉她。
想到这里,大巫师动作越发粗鲁,几个冲刺释放出来,钳住卷珠帘的脖子恨不能直接把她掐死。
卷珠帘呆呆愣愣的,像是失了魂魄的提线娃娃一样,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就滑了下来。
这场你不情我不愿的欢ai里,除了痛,他带给她的怕是只有这一身伤痕了……
“明天起闭门谢客,每天往这间屋子里送饭,谁也不许进来。”
大巫师抽身离开,匆匆拿脏衣服擦拭,拧着眉,拎出一身干净的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他似乎看她一眼都嫌多,轻飘飘扔下被子,遮住一片狼藉。
“你……要去哪儿?”
“不管你事,想去告诉魔君就去吧,反正我也活不长。”
大巫师说着拎出巫师袍,拧着眉看了一眼,丢到一边拿出件正常的外衣来。
卷珠帘怔怔的看着,仿佛大脑短路了一样,仔细去想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几个意思。
完了以后突然想到他对陌菲陌二小姐立过血誓,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立了血誓,却跟她做了夫妻……
倘若是只成亲也就算了,他们还——
“你去找她吧!让她现在就解除契约!”
卷珠帘艰难站起来,拉着易春秋的衣袖泪眼朦胧,“我,我会做好你吩咐的事儿的,你别死……”
易春秋一听就呵呵了,甩开她的手,说,“不想我死还下药?”
“我没有!”
卷珠帘泪眼朦胧,赤果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月光洒进来,触目皆是累累伤痕。
大巫师拧了眉,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只觉得胸口有股闷气憋着,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如果可以的话。
可惜,不可以,他还需要她留下来糊弄魔族上下,暂时,还不能死。
于是大巫师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