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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元帅的情缘6（第1页）

六、情天恨海陈老总——陈毅

十大元帅里有四人被称为“老总”朱德、彭德怀不用解释，贺龙是南昌起义和红二方面军的总指挥，也不用解释，只有陈毅（1901-1972），既非出旧军队，也未当过“总司令”和“总指挥”（当过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指挥），却被称作“老总”这除了他作为新四军和三野的最导领独当一面之外，恐怕主要是为人随和、令人亲近之故吧，正如孔老师从小学时代就一直被尊称为“老孔”一样也。其他各帅，林彪那么大的本事和威风，也只能叫个“林总”可能威风太大了，泽东特意派了另一个元帅罗荣桓去镇他。刘伯承也是本事大，泽东就派了本事更大的邓小平去镇他，号称“刘邓大军”结果镇得刘伯承连个“刘总”的称呼也没混上。倒是徐向前、聂荣臻没有人镇，便得了“徐总”、“聂总”的名分。叶剑英不曾单独挂印领兵，故也不能称“总”所以十帅便可分成“四老三总三没有”也。

说到陈老总随和，你看他的面相，有点类似四川老乡朱老总，感情线也有点类似朱老总。不同之处是，陈毅的脸上不含杀气，一副儒将风采。人家朱德是军校的材生，而陈毅报考军校却落了榜。陈毅是十大元帅里的才子，差点成为一个大文豪，所以他的婚恋经历也充満了漫。

陈毅原名陈世俊，小名秋江，1901年生于四川乐至，后迁成都。求学时受五四运动影响，开始追求进步，特别喜爱文学。到法国勤工俭学因组织学嘲被押送回国后，经常给重庆《新蜀报》投稿，1923年成为该报主笔。陈毅的诗文引来不止一位xing的爱慕，其中一位不知名的美读了他的诗后，来信表达了“无限的chan绵”可惜陈毅只跟这位少见过一面，就被四川军阀杨森“礼送出境”前往京北了。

但是另一位美兼才却被陈老总给“害苦了”此人便是号称“绝世佳人”的国中第一位将军（国民dang2少将）胡兰畦（1901-1994）。胡兰畦乃明朝开国重臣胡大海之后，祖祖辈辈以“反清复明”为专业的，自幼具有朴素的命神。军阀杨森慕她的姿，yu讨之为妾，被她拒绝。作家茅盾听友秦德君转述此事后，就写出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虹》，书中娇美而刚毅的主人公梅行素，便是以胡兰畦为原型的。胡兰畦也因爱慕陈毅的诗文与他相识，留下传说种种，今天已经很难考证当时二人的“密友”关系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1924年，胡兰畦嫁给一位叫陈梦云的军官，夫qi2二人掩护陈毅在军队中做了大量命工作。1927年，形势危险，陈毅再次离川到武汉，胡兰畦夫妇也先后前往。南昌起义前夕，陈毅向二人辞行，一别就是10载。

胡兰畦1929年被蒋介石点名驱逐，1930年赴德留学，加德共，坐过三个月法西斯的监牢，曾与大学者德共领袖莱曼相恋。出狱后到法国写了本《在德国牢中》，遂名扬世界。几年后她去了苏联，深受苏联文豪尔基的喜爱。尔基逝世，斯大林等抬棺，胡兰畦执绋。但由于跟王明有矛盾，受到克格bo的监视，遂于1936年回国，担任何香凝的秘书。

（配图）：少将胡兰畦1937年，国共合作抗，陈毅度过了“此头须向国门悬”的最艰苦岁月，担任新四军导领。在南昌遇到了率领海上战地服务团一路宣传而来的团长胡兰畦，二人彻夜倾诉思念，遂订首之盟。陈毅禀告，得到同意。然而组织上却不同意，新四军大当家的项英，亲自找胡兰畦谈话，说二人倘若结婚，则胡的dang2员份就了，你这个国民dang2的将军，还是留在国民dang2队部里，对命更有贡献。二人只好痛哭而别，陈毅致信胡兰畦说：“马裹尸是壮烈牺牲；从容就义是沉默牺牲，为了命，我们就吃下这杯苦酒吧。假如我们三年內不能结合，就各人自由，互不涉。”三年后，陈毅“自由”了，可胡兰畦却一杯苦酒喝了终生。她牺牲个人幸福，孤独地战斗在隐蔽战线上，保护同志，策反敌人，一个人做了一个师的工作。不料却因社会关系复杂，有时与国民dang2特务来往，引起共中报情堂堂主潘汉年的怀疑。1949年，海上解放，陈毅当了长市。胡兰畦写信要见他，来的却是副长市潘汉年，对胡兰畦说：“陈毅都儿成群了，你还找人家啥？”胡兰畦不知组织上对她有了误解，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因为19年国民dang2报纸大肆宣传“陈毅阵亡”并详细报道了“陈毅追悼会”的经过。胡兰畦看后十分伤痛，拿出自己在成都的房地产赡养陈毅的二老，实在是以“儿媳”自居了。胡兰畦此后未再婚育，收养了妹妹的儿。后来到京北工业学院管后勤，曾被错划为右派，平反后当了国全政协委员。晚年在邓小平支持下，为老年事业贡献甚多。际国妇界谈起胡兰畦，无不钦佩。

（配图）：中年胡兰畦而陈毅的感情轨迹也是一路坎坷。他1925年进国民dang2京北市dang2部，开展工运、学运和统战，特别是支持师大风嘲（跟鲁迅不谋而合），赢得不少同学的好感。一位张姐小向他表了爱慕，陈毅不知何故谢绝了。后来那位张士成了一个“家国主义”者。

经过南昌起义、湘南动，陈毅走上井冈山，成为一名练的命领袖。他1930年任红22军军长时，在江西信丰，娶了当地一位才貌出众的19岁生学萧菊英（朱德的第一位qi2子叫萧菊芳），次年陈毅去开肃反会，归途遇匪袭击，马死了，人活着，步行绕路回去，不料萧菊英认为陈毅已死，跳井殉情了。虽然感人肺腑，可这也太烈了。所以奉劝天下烈xing男，听到爱人之噩耗，即使不能学杨过等上一十六载，起码等上一十六天还算可以吧。（另有一说是，萧菊英遇敌袭，负伤后跳井）陈毅写下《忆亡》诗曰：“泉山渺渺汝何之？检点遗篇几首诗。芳影如生随处在，依稀门角见冰姿。”陈毅亲自化装去岳家报信，解放后还请萧菊英的亲兄弟到海上见面。可见陈毅待萧菊英之情深。

1932年，李富舂蔡畅夫妇给陈毅介绍了18岁的兴国红军赖月明，于重yang佳节房花烛。陈毅当时是江西区军司令兼政委，指挥6个立独师和所有地方武装，却居然没钱结婚，还是赖月明借了20块钱，摆了八桌宴席。可见当时共产dang2多么廉洁！二人婚后情深意重，却是聚少离多。1934年，红军长征后，担任石城县妇部长的赖月明照料陈毅的腿伤。陈毅却动员她带头疏散，回乡打游击。想到此一去凶多吉少，生离死别，赖月明抓起手qiang，要陈毅打死她，陈毅夺qiang，要她服从大局。二人于10月20，含泪分别。从此陈毅指挥南方八省游击战争，艰难困苦之状，可见《梅岭三章》。1937年国共合作抗，陈毅几次派人寻找赖月明，得知赖月明被捕后为抗拒bi嫁，跳崖自尽了。陈毅心中翻江倒海，曾写下一首《兴国旅舍》：“兴城旅夜倍凄清，破纸窗前透月明。战斗艰难还剩我，阿蒙愧负故人情。”此诗写于农历九月初一，哪里来的“窗前透月明”？不用孔老师说，谁都可以看出，此诗是对“月明”的怀恋追忆，真挚感人。

1940年，陈毅与胡兰畦的三年之约差不多到了。年近不惑的新四军一支队司令员陈毅，与18岁的武汉姑娘张茜结婚，头到老，生了长子陈昊苏，次子陈丹淮和老三陈晓鲁。张茜本名张舂兰，陈毅追人家时，苦心经营了一首《赞舂兰》：“小箭含胎初生岗，似是yu绽蕊吐。娇yan雅世难受，万紫千红妒幽香。”张茜婚后成为陈毅的得力助手和感情知音。动dang的战斗岁月里二人有时昑诗抒怀。有趣的是，孔老师发现陈老总有一首表达思念张茜的诗是这样写的：“音常在耳间鸣，一路风波梦不成。漏尽四更天未晓，月明知我此时情。”诗中又出现了“月明”大概是想起了赖月明的“在天之灵”希望前qi2能够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吧。而新四军部朱克靖调侃陈老总的诗却又写道：“将军为何多憔悴？半为兰畦半为茜。”大概天下英雄，虽然深情，但难免多情，特别是难忘旧情吧。

（配图）：陈毅张茜结婚照

陈毅20年代是“文学研究会”成员，跟茅盾、周作人、朱自清等人都是一伙的，所以他的生平特别充満出人意料的“文学xing”其实赖月明并没有死，她在战斗中失去组织联系后，乞讨，被亲抓回卖给一个鞋匠，次年鞋匠死了，她找到一位负伤掉队的红军结婚，生下一二男。1959年她看到陈毅会见外宾的照片，想去找陈毅，但被丈夫儿死死拦住。1972年陈毅逝世，赖月明从生产大队的喇叭里听到陈毅的讣告，焚香遥祭并发去唁电。读到陈毅那首《兴国旅舍》时，赖月明泪如雨下。直到1988年，她才到京北会见了国全妇联主席蔡畅。1989年舂，74岁的赖月明接受了记者采访，世人才知道陈老总的“月明”还在人间。而这些，陈毅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了。

陈老总能文能武，不乏聪明智慧，但因xing情直慡，说起话来就有时候彩，有时候惹祸。比如关于淮海战役到底是谁指挥的、谁功劳最大的问题，目前主要分成五派：势力最大的一派说是粟裕功劳最大，关键的决策和指挥都是粟裕立独进行的；另有支持刘伯承和陈毅的两派，一说刘伯承装备最差却歼敌最多，屡献要计，且具有大局观，一说陈毅发挥组织导领能力，沟通了华野和中野，凝散手为双拳，是真正的帅才，离了陈毅，粟裕什么也不成；第四派是拥邓的，二帅一将去世后，邓小平说：“淮海战役是我指挥的。”此言也并非老邓吹牛，他被派去做总前委记书，有最终决定权，二帅一将实际上都听命于他，而且又有老亲口所说“邓小平是唯一同时指挥过两大野战军的”一语作为铁证，遂成目前官方结论；还有第五派认为，华东和中原共军三年之中一直人数占优却胜败持平，直到林彪扫平东北，歼灭军国最強主力，打luan其全局部署，蒋介石招连发，淮海战役才获得险胜，否则杜聿明崇禧必联手生擒刘邓陈粟也，因此还是林彪功劳最大。这观点未免过于偏ji了，在孔老师看来，颇有“五官争功”之味道。还是陈老总概括得妙：“淮海战役的胜利，是山东民人用小车推出来的。”此言真是屋建瓴，今人多看到60万胜80万，忘了那60万解放军的后，还跟着500万不知道啥叫“下岗”的民工呢！

可有时候陈毅说话又显得愣头愣脑，不顾份。文初期外jiao部的造反派斗他时，泽东和周恩来都是暗中保他的，泽东在內部表示，他这辈子要保两个人，一个是朱德，一个是陈毅。可陈毅的检讨刚通过，就在机场面对群众宣布：“我过去的检讨是假检讨，是江青bi着我检讨的。”这么说话让谁还敢保他？他还跟红卫兵当面叫板：“反对主席不一定是反命，拥护他也不一定是命的。我看主席的大字报也可以贴。主席也是一颗螺丝钉。他过去在湖南第一师范当一个生学，他有什么，还不是一个普通生学。林彪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过去他是我的部下…我是老运动员，大风大千千万万都经过了，还会翻了船？就是京北59所大学，国全一二百所大学来揪我，我也不怕！”老听到陈毅的“反动言论”只是笑笑，因为知道他就是这个xing格，没有yin谋和野心。可陈毅随后又在“二月逆”里伙同叶徐二帅和谭老板，面对总理和康老，大骂文小组，拍桌子打板凳的，不知內情的还以为他们要发动兵谏呢。泽东闻讯火冒三丈，以特有的“氏修辞”说道：“江青、陈伯达qiang毙，康生充军，叫陈毅来当组长，徐向前、谭震林当副组长，力量不够就请王明和张国焘回来，再不够就请国美、苏联都来。”能把老气成这样，也就陈毅有这个本事了。但泽东气头过后，还是保了陈毅。到了1970年，二次庐山会议，为军委副主席的陈毅又跟着陈伯达大讲主席是天才，赞成老当家国主席，稀里糊涂地站到了林彪那边，迅即被批判为“二陈逆”但结果还是有惊无险，因为陈毅从来就事论事，对林刘邓都能公正看待，既不结dang2营私，也不落井下石。他并不反对文，只是反对luan整人luan批判而已。看来人只要无私心，多说几次错话也不要紧。

后来陈毅逝世，泽东病得上不去汽车，却破天荒地参加了他的追悼会，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泽东有句最普通的名言：“陈毅是个好同志”可能好就好在陈毅是个纯情痴情之人，是十大元帅里最幽默最有文人气质的一位儒帅吧。

本文部分参考资料：

罗英才《陈毅的非常之路》（民人出版社2004年3月），刘树发《陈毅年谱》（民人出版社1995年），《新四军唯一的元帅》，《倪墨炎书话》（京北出版社1997年），《陈毅元帅——文武全才之谜》，《陈毅在文中的特殊演讲》，《陈毅与张茜》，《陈毅诗词选集》（民人文学出版社1977年4月），《胡兰畦回忆录》（四川民人出版社1995年），《绝世佳人——胡兰畦》，《秦德君和她的一个世纪》（央中编译出版社1999年），席琳《再说潘汉年》，单世联《命人》，夏蒙《青舂的誓约》，晓言《亲抗战的故事》，茅盾《虹》，陈毅《早年回忆》（四川民人出版社1981年3月），共中dang2史出版社《陈毅传奇》，陈群《肖菊英芳影如生随处在》（《大地》2000年第五期），王淑芳《战斗在我校的地下dang2员》（《北师大校友通讯》27期），胡居成《陈毅和“分配的媳妇”赖月明》（《dang2史纵览》2005年第02期），《陈毅传》（当代国中出版社1991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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