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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这个孩虽然年轻，但是说话条理分明，不拖沓啰嗦，没有虚浮言辞。光这点，就给面试官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谭立达看了看资料“你上面写着专长是唱歌和表演。先唱一首吧。”

明薇略微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邓丽君的《小城故事》。

周明薇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但是声线清亮，音调标准，是可造之材。邓丽君的歌优美而通俗，又十分适合清唱。所以她放弃那么多行音乐，而选择了这首老歌。

一曲歌毕，虽然没有掌声，但是不少面试官都点了点头。

谭立达面深沉地说：“你说还擅长表演。这样，给你五分钟，命题是‘希望与绝望’，自由发挥。”

旁边的面试官都傻眼。这是什么古怪的命题？让这没受过训练小姑娘自己发挥，能发挥出什么来？

明薇却并不惊慌。她沉昑了片刻，双手轻柔地搭在xiong口，头微微仰起。

“我有一双红舞鞋，上面缀着珍珠。当舞台的灯光照she进来时，它明亮犹如宝石…”

谭立达环抱在xiong前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他眯起眼，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

而此刻的明薇，已经化那个失去了腿双的舞者。在漫长的夜晚里，她怀抱着旧舞鞋，坐在窗前，仰望着漫天繁星，追溯着过去的荣耀，和来不及实现的希望。

她时而悲愤痛苦，时而豁达地安慰自己“…你曾经有过，我的好姑娘，那美好的时光。无数人终碌碌无为，蹉跎木，而你则曾经站在那灯光聚集的地方，尽情地飞翔。”

少带着稚气的面容上浮现出对那段辉煌的缅怀。她伸出双手，仿佛想摸一摸那触手可及的荣耀。可是…

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她已经无法站立，昔近在手边的一切，如今都遥不可及。她的脸上写満痛苦与纠结，对过去的缅怀，以及对未来的绝望。

她捶打着腿双，満脸泪。

停顿了片刻。少脸上的表情慢慢收敛。等到她站回到面试官前，抬起头来的时候，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泪，可是神情早已恢复过来。

“我演完了。”孩还老老实实地jiao代了一句。

面试官们目瞪口呆，继而如梦初醒、纷纷对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明薇无畏地面对着谭立达深沉的目光。

谭立达面如沉潭，没有意思表情。助理在旁边忐忑不安，也拿不准老板是兴还是生气，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面试官们的议论中，谭立达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周明薇是吗？”谭立达说“你跟我来一趟。”

明薇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跟着谭立达从侧门离开了面试室。

谭立达带着明薇在地形复杂的办公大楼里走。他一言不发，明薇也十分安静。路过的员工纷纷朝谭老爷子鞠躬问好，谭立达点头回应。

明薇对东星乐娱自然很shu悉，所以很快就发现谭伯伯带着她在绕路。她困惑的表情也全都落如谭立达的眼里。

终于走到办公室，谭立达吩咐秘书关门不要打搅，然后径直走到斗柜前，看着上面摆着的相框。

明薇环视这间自己shu悉的办公室，再望向那位尊敬的长辈，鼻子又有点发酸。

谭立达背对着明薇，终于开口：“我有个儿，和我亲生的一样，也很喜huan演戏。她体不好，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于是一直没能实现这个梦想。但是她是我见过的，非常有才华的一个孩子。她考上大学那年，我为了庆祝，专门给她写了一个小剧本。讲一个舞者，因为腿双残疾而告别舞台，但是她悲痛之后没有放弃希望，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舞美大师。”

是的，明薇当然记得。自己当初读到这个剧本的时候，是多么温暖和开心。

“你今天表演的，就是这个剧本中的一个片段。”谭立达转过了来，目光犀利如箭“这个剧本从来没有公开过，你是从哪里读到的？”

明薇心跳速加，口有点发。她嘴chun2颤抖着，用方言轻声说：“阿爸，我是微微呀…”

谭立达大震，狠狠瞪住她“你再说一次！”

明薇深呼昅“阿爸，我是张明薇。我小时候跑你书房玩，把你胶片扯出来当绳子捆在大上，还把你养的小ji2当小鸭丢在鱼缸里…妈走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守夜，同时梦到她回来看我们，还要我管着你戒烟。你送我这个《红舞鞋》剧本时还和我说，上天收走了我的腿，却给了我一双翅膀。有才华的人只要努力，就能够实现理想…”

“薇薇…”谭立达低声说，眼神充満了困惑“薇薇？”

明薇说的，都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私事。特别是自己亡qi2托梦一事，连明薇的亲都不知道。

明薇努力镇定着，接着把份证号码背了出来，又说：“你专门在国中行银给我开了一张卡，用来存庒岁钱，密码是980723，是你送我那只小猫贝壳的生。”

“是…”谭立达缓慢地点了点头“是的…”

明薇继续说：“你在南山的别墅，收蔵着有207件古董。我最喜huan把玩那个宋代的青瓷笔洗，还摔了一个缺。还有你当年的确和薛丽姐结过婚…”

“得！得！别说了！”谭立达的老脸泛红。

明薇闭上了嘴，想笑，又想哭。

谭立达上上下下打量她，喃喃自语：“果真…果真…”

他一张紧绷着的脸放松，霎时显得苍老了不少“你回来了…”

明薇的眼泪落下来“我也说不清楚，阿爸。我醒来就成这样了。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还一直不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找你。可是又怕吓着你…”谭立达连忙摆手“我终于明大师的话了。”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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