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算不了什么。但你仔细瞧一瞧,除了这一时间的‘热闹、喧嚣和五彩斑斓’以外,他们给这个世界并没有带来任何真东西。如果,他们只是海面上薄薄的一层,那倒也无所大碍了。但万一这‘海洋’中一半以上,甚至更多的都堆积的是这一类的‘泡沫’,那就可怕了…
“我说劳爷‘心里有玩意儿’,也是从这个意义上讲的:他不是那种‘泡沫人’,他不仅不是‘泡沫人’.而且还是一个有非常gen基的人、活得极认真的人。他去陶里gen以后.我们曾长谈过几次。每次长谈,都让我明显地感受到他內心的jidang和变化。这一点确确实实让我惊叹。他真是活得太认真了.也太累了。现在别说像他那年纪的人,就是像我这样的.或者比我还要年轻得多的,都活碍不那么认真了,都不会把周边发生的事太当一回事了。
“我跟他第一次长谈是在他辞职去淘里gen后的两三个星期。那时,天已经渐渐地冷了,陶里gen那边好像都下过头一场雪了。(它那边下雪,一般要比省城这边早二十天左右。)我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想见见我,跟我聊一聊。我问他是在陶里gen呢,还是在哪儿。他说他已经到省城了,是昨天到的。我说,你昨天到的,为什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他说,昨天晚间在一家饭店里给qi2子做生来着。我说,给嫂子过生,你不通知我。你也太不把我当自己人了。他忙解释说,昨天过生的是池前qi2,不是目前的这一位。我说,如果是前qi2,那就更应该通知我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要见见你的那两位前qi2。不少人告诉我说,你几位前qi2,论人品、长相、工作能力,都相当不错,也不知道为啥,你把人家都‘甩’了。他忙说,不是我甩的。我们是友好分手的,绝对是友好分手的。你看,我们至今还相敬如宾着哩.还在一起祝贺对方的生。我说,那就更得让我见见了:他忙说.免了免了。我说,人家这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你免个啥呀?他还是说。免了免了。我说我一定要见。他犹豫了一会儿对我说,其实昨天过生的那一位,你经常见到。我忙问,谁啊,我还经常见?他说.她就在你们轴承厂着哩。我再问,他就死活不肯说了。我后来才‘查清’,他那位我经常能见到的前qi2,原来就是我三分厂的工会主席。真是大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他一直不告诉我她的这点份关系,是不想增加我额外的负担.不想为难我=其实人家在厂子里于得ting不错的,gen本用不着我额外的提携或照颐:
“那次他来,主要是来跟我核实有关顾代长省和祝磊的某些情况的…”
邵长问:“他跟你说了他去陶里gen的实真目的了吗?”
“说了。但说得比较隐晦。”
“明说了是去调查顾代长省问题的?”
“那倒没有。只说是去了解一些导领的情况。”
“哦…”“…那天他说,想要请我帮他排除一个疑问。他说他在陶里gen待了这么些子,受到很大的震撼,但得到的情况,相互之问却又非常矛盾。在有些人嘴里,陶里gen时期的顾代长省简直就跟一枝花一样,无比优秀,无比杰出,简直都可以称得上无与伦比了。但也有人把他说成一个凶恶的霸主,独断专行,蛮横不讲理,且又为所yu为。有人说他大有功于陶里gen,是陶里gen历史上最有开拓神、最有作为的官,开创了陶里gen发展的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奠定了陶里gen现代化进程的坚实基础。但也有人说他是陶里gen历史上最会做秀、最会为自己捞政治资本、只顾树立个人政绩形象而不顾百姓死活、并给继任者留下一大堆难以弥补的财政黑的政客…他说他想知道我的看法,并且向我保证,我那天跟他说的任何情况,他都会替我保密。而且是绝对保密。
“当时我沉昑了一下,笑着回答他:‘你觉得像我这样一个人,会相信谁的口头保证吗?’
“他立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可以给你立书面保证。’
“我又笑道:‘我要你写书面保证,那我俩还能算是铁哥儿们?’
“他马上无奈地摊开双手问:‘那你说咋办?’
“我苦笑着回答道:‘咋办?今天你庒gen儿就不该这么来为难我。’
“他说:‘你实事求是地说,是啥样就说啥样,有啥为难的?’
“我又苦笑着长叹一口气说道:‘实事求是?说得轻巧。你这是bi我在刀尖上跳舞,在悬崖上走钢丝哩。’
“他马上又出他的那种不兴了,说道:‘没人bi你啥。说不说,完全由你。’
“当然,那天我还是跟他说了我对顾这个人的看法。我跟他说,信不信由你,顾立源的确是陶里gen现当代历史上有据可查的一个最富有开拓神、最有实际作为的官,可以说是他开创了陶里gen一个全新的历史时期,奠定了陶里gen现代化进程的坚实基础。从这个角度说,他又的确是优秀的、杰出的,是萌生在我们纬度黑土地上一朵不可多得的‘奇葩’。虽然还不能说他‘无与伦比’——因为他毕竟还年轻,只比我大六七岁。伦比不伦比,以后的子还长着哩:但是,你想啊,不到四十岁,就已经走上正省部级岗位了,了不得啊。完全是一个奇迹、陶里gen的一个骄傲。但我又要告诉你,他确实又是独断专行的.有时候也确实是蛮不讲理的,某种程度上甚至也可以说他是‘为昕yu为’的。但绝对不能说他是一个‘凶恶的霸主’;更不能说他只是在做秀,只是在为个人捞取政治资本。陶里gen从一个破县穷县无人问津的边境小县,变成边贸、观光旅游的重要口岸,众目睽睽之下,迅速成长为一个地级市,GDP直bi省內一些副省级大市。这些年来,可以说星光熠熠,有口皆碑…这些变化的取得.的确是他主政陶里gen阶段确立和完成的: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要影响陶里gen今后几十年几百年发展道路的东西:
“那天我对劳爷说,现在很多人对陶里gen时期的顾代长省有怀疑,说穿了主要是怀疑池跟远东盛唐的老总饶上都的那点关系,怀疑他和那个所谓的‘陶里gen集团’的关系。我本人就是被那些人打‘陶里gen集团’黑名单的。其实这些同志真是有所不知。他们不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是bi出来的。他们只知道顾立源是靠那个‘边贸权’事件‘发迹’的。其实发生那个‘边贸权’事件后,等央中导领一走,顾立源的子一下变得非常窘迫和艰难,而且这种窘迫、艰难的状况持续了相当长一段对间。为什么?陶里gen这地方穷,但大伙都穷惯了.悠闲惯了:多少年多少代的官和普通百姓,都ting认可这个‘穷’的。现在说起来这是一件ting可怕、也ting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会认可穷.可当时就是这样。因为认可了这个‘穷’,所以就一直这么穷了下来。同样是因为认可了这个‘穷’,所以这穷子还过得ting悠闲,ting‘有滋有味’的。用大伙的话来说,我们虽然穷,但也没那么些烦心事。串个门啊,上江里去打个鱼,炖上一锅汤,再拿米面贴上十来个饼子,从酸菜坛子里捞一大碗酸菜,等那边太yang一落山,这边全家人已经热热和和喝上了吃上了…陶里gen西部山区还出一种野果子,叫‘壳里红’,酸涩酸涩,却特别提神。据说这里头还含有一种良xing的奋兴剂成分,会让人上瘾,但不伤体。你看一人秋,陶里gen家家户户房檐下都晾着一串串焦颜的小果子。掰开那壳儿,里头有几瓣红红的果。等大雪封盖住了这个世界,几个shu人凑在火炉旁,沏上一壶酽茶,吧唧吧唧嚼着这红红的果,有聊没聊地聊上大半天,聊上一个冬天…一个舂天…再一个冬天…聊上一辈子…上街上一走,见到的净是牙口暗红的shu人。到机关里一坐,半天也不一定有一个电话铃响。月底万一领不到工资,大伙也不用发愁,这是家国欠下的,dang2欠下的,都替你存着哩。无非就是存在了‘无锡(息)行银’里罢了,总有一天会发还给你的。况且也不是你一个人没领着,全都没领着哩,连县长县委记书的工资账上打的都是条。只要山里还结着‘壳里红’,江里还蹦哒着鱼,粮袋里还剩着米面,大坛子里还腌着酸菜…只要大雪没庒塌了烟囱,炉子里还有最后一块柴火在熊熊燃烧,这子咋过不是个过?咋过不都是一辈子?!但现在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年轻人,议论什么‘边贸权,问题。这‘边贸权’是你随随便便能耍的吗?闹得不好,就牵涉国格人格家国利益和民族利益。你能,我也能,还要外jiao部外经贸部啥?真是的!但没过太长的时间,上头还正经下发了一个红头文件,让陶里gen进行边贸权下放的‘试点工作’。上头图省心。只说让你‘试点’,让你‘摸着石头’去过河。可河里的石头多了去了。到底要去摸哪块石头才能顺顺当当地过那河,他却不说了。他不说,我们咋?县委县府政的导领都在边境地区工作多年,深知边境地区点点滴滴都跟外jiao、跟‘对敌斗争’联系着。而敬爱的周总埋说过,外jiao战线无小事。一旦出了这样的问题,负责任的是县委县府政导领,不是你顾立源!你说这让人‘烦心不烦心’!这段子里,顾立源走到哪儿,背后都有人在指指戳戳。说啥的都有。红头文件下发两三个月,县里一直按兵不动。不敢动。省里老记书再三打电话催问试点情况,还询问那个姓颐的小年轻的情况,把县里几位导领‘bi’得实在没辙了.县长把顾立源找到办公室,说,你现在出风头了,在老记书那儿都挂上号了,你说吧,这个边贸权.咱们咋个试法?顾立源说,让我想想…县长一听就火了,说,你这会儿才开始‘想想’?早吗去了?你当时给老记书递小条儿的时候咋不想好了再递?你这一递.好嘛,你出名了,把我们全bi到绝路上去了。县里研究定了,这第一笔生意你去做。你给我立军令状。成了,我替你总结经验上报;败了,你承担全部责任。谈完话,给他五千元启动资金.五个从县府政机关分下岗的中老年部,由他牵头,立独创办一个‘陶里gen边贸有限公司’,去进行这个试点。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县里使的这一招,实在是太明了。万一事情真成了,是他们与时俱进,大胆支持生新事物,启用年轻人,推进了改;假如失败了呢!责任全在这个姓顾的小子和他的公司头上,县里的损失也就是这五千元现金,但却又借机把这个给县里捅下大娄子的‘出头椽子’给变相地开除了,还让他带走了五个下岗分的老弱病者:那五个下岗分的部哭天抹泪地谁也不愿上顾立源那个‘边贸公司’去报到,谁也不愿跟这个‘傻小子’一起去承担这责任:拿着五千元的承诺,顾立源有好几晚上没法睡。他知道自己一生的前程都维系在这一着上了。他坚信陶里gen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一定能在自由的边贸中找到大巨的发展空间。他坚信边境贸易能把这个沉寂了千数百年的边境穷县方方面面的经济潜力ji活起来。但第一笔生意到底找谁去做,拿什么去做,做什么才能真正有利可雷。他不是学经济的,也从没做过生意,再说,区区五千元.真是只能哄小孩玩玩的,真要开做,他还得去找资金。可是县城里所有行银的导领那些子里忽然间都‘出差’了,只要听说顾立源找他们谈款贷的事,都一律地婉拒。包括机关里的那些同事,平时都很shu,跟你谈什么都可以说是谈‘边贸’.对不起,立即推托.下封口令,都不想‘沾包’,都怕被顾立源纠chan上了,以后要跟他一起来分担这个‘责任’。当时愿意走近顾立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祝磊,另一个就是饶上都。祝磊在大学里是学经济的,分回陶里gen以后,在县实验中学当教员。因为同是大学毕业后不得志而分回陶里gen来的,他俩平时就有不少的接触。祝磊研究生毕业时做的毕业论文题目就是《试论我国纬度地区边境贸易的现状和改前景》,他很清楚边境两边互通有无,最需要的和能提供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第一份跟对岸进行物物jiao易的方案就是祝磊为顾立源策划的。而饶上都倒卖倒买所谓的名时攒了些钱;另外,他在对岸生意界和府政里也有一帮子shu人。他愿意把这些钱和关系,作为‘资源’都拿出来供顾立源使用,条件只有一个:将来如果赚了,请还本付息。‘如果赔了呢?’顾立源当时这样问他。‘赔了,就算我jiao您这么个朋友付的手续费。’饶上都这么回答。后来租船的钱,买酒和果的钱,雇船工和搬运工的钱,在对岸疏通关系请客送礼的钱…全都是饶上都掏的。饶上都甚至还答应了顾立源这样一个极为苛刻的,不仅‘不平等’,而且还带有一定辱xing的约定:整个过程中,饶上都不得向外透他参与了这件事。也就是说,花了他的钱,还不许他对人说这钱是他的。饶上都明顾立源这么做的原因:饶有前科,政治上有污点。如果一开始就让人知道此事有饶的参与,而且是资金的主要投者,那么,来自各方的阻力和庒力,很可能就会使这件事早早地夭折了。
“对顾立源提出的这一切,饶上都全应承了。这让顾立源非常感动,也非常感ji。对用不用饶上都的钱,跟不跟饶上都这样的人打jiao道,顾立源是犹豫再三的。要把对自己人生具有决定xing意义的第一步跟一个坐过一年半大牢的人‘勾搭’在一块儿,确实是要有一点勇气和魄力的,且还要有一点大智慧和大决断力。对于顾立源来说,当时已是别无选择。成这件事是第一位的。他太需要成这样一档子事了。他哆哆嗦嗦地前瞻后顾地花了饶上都的这一大笔钱。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事情成后所形成的轰动效应,居然使万分ji动的陶里gen人都无暇去追问顾立源当时是从谁yao包里掏出钱来运作这一切的…
“十年后,人们渐渐冷静下来,有人开始追问顾立源跟饶上都的这种种关系,也有人跟顾立源打趣道:‘你小子当年胆儿够大的。刑満释放分子的钱也敢大把大把地花。’
“顾立源冷笑笑答道:‘我也不愿花刑満释放分子的钱。我也.愿意花你们这些正人君子良家妇的钱:但你们这些正人君子良家妇当时让我花你们的钱吗?’
“顾立源这人讲情义;也重感情=他又看中了饶上都上的魄力、毅力、劲儿和聪明劲儿.甚至还可以说看上了他那点‘油劲儿’;虽然是个外来户,但又愿意扎gen落户在陶里gen。而这些年来.这样的人在陶里gen越来越少了:只要有一点能耐有一点办法的.都想方设法往大中城市跑:据于以上这些因素,顾立源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在设法报答这个饶上都,并有意地为他创造了许多于事的机会和条件。包括那个副长市祝磊,也包括外头盛传的所谓的‘陶里gen集团’,他们和顾主源之间的这种‘关系’,都是这么历史地形成的。就说那个‘玛里gen集团’吧,主要是差不多时间跟顾立源似的从各大学毕业返回陶里gen的一批年轻人。当时的这
批大生学还比较‘憨’。比较‘傻’,经不住人家三说两劝地,就回家乡来改变‘一穷二’面貌来了。在他们以后,更年轻的一拨又一拨孩子,从陶里gen考出去以后.你看还有谁回陶里gen的?大学毕了业,宁可在京北海上或其他大城市‘漂’着,住地下室,打临工,谋个啥自由职业的混混,也不愿回陶里gen。因此当初那一批大学毕业生在当地就成了宝贝。顾立源一掌权.很自然地就把这些同龄人拢到了自己边,委以了重任。但他也不是只用那批大生学。你看我,年龄比他们小六七岁七八岁.拿的只是电大的凭文,不论从哪方面衡量,都是一个土路八.可顾立源不照样起用了我吗?我说到这儿,劳爷马上反驳道:‘这归gen结底跟你是陶里gen人还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吧?’我又举了饶上都的例子回驳他:‘那你说他看好饶上都是因为什么?饶上都总不是羯里gen人吧?所以,不能一概而论。顾立源用人,的确有一定的地域彩和感情因素在里头,但谁当政,不用自己比较shu悉和比较亲近的人?用你是为了去做事,他不了解你,怎么敢放手让你去做事?你不亲近他,他怎么放心让你去替他做事?举贤不避亲,古已有之嘛。’
“听我说了这一大段话以后,劳爷呆在那儿,坐了好大一会儿,才低声地问道:‘那么,照你这么说,顾代长省在陶里gen时期,十全十美了?可我听到的反映不是这样。’
“我问:‘你还听到啥反映了?是不是说饶上都私下里给他送了两套别墅?一套在京北,一套在海上。在海上的那套,说是花了一百多万美元,还是三十年代英国人建的花园别墅。光装修就花了二百来万民人币。有鼻子有眼,说得跟真的似的。拉xx巴倒吧!你也不想想,像饶上都那样老练圆的商人,他真要给导领送个啥,能闹腾得満城风雨,路人皆知?反过来,你也可以做这样的推断,凡是闹得満城风雨,路人皆知的,一准是口头文学,民间创造,臆想的成分不会少。倒是不少人对他后期行政预,愣让行银贷给饶上都五个亿,开发那个档别墅区,又基本上没卖出去多少。让行银背上了个大包袱,ting有意见。但这样的事情,在现阶段很难避免。真的很难避免。这样的失误绝对也不止出现在顾立源一个人上,也不是顾立源个人的人品问题,更不是他思想境界的问题。如果真要像港香那样实行官问责制,真去严格追究这种失误的个人责任,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在国中就要倒一大批人,而且是从上到下、各省各地都要倒一大批人,就有可能引发一场政治大地震。实事求是地说,把责任完全归结到这些官个人头上,也是不公平的。因为…因为,问题的gen源并不在个人上。这里有一个大环境的问题,有一个体制的问题…’
“‘但是,许多陶里gen的老人都告诉我,顾立源在当长市前,不是这样的。原先他也ting聪明ting能,但也许是因为受亲和家庭的影响,啥都还比较小心谨慎,还知道这世界上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后来…后来,整个儿就不对头了,当了长市,尤其是他任市委记书以后,一直到调任副长省以前,变化特别大,简直就跟换,个人似的,简直…简直…怎么说好呢?用他们的原话说,这世界上好像整个儿…整个儿就没他不可能的事了。这个反映准确不?’劳爷郑重地问道。
“我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我还是要劝告你,不要把这问题简单化了。非黑即,非即黑.都是不对的。’
“‘那么请你教教我,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才不至于简单化了?,劳爷ting认真地问道:
“我忙摆摆手答道:‘别说什么教教啊:咱俩谁教谁啊?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无地自容了。但我觉得要是能分这样三个层面来看待这个问题,也许就会客观一些,公正一些。一,在这个阶段,我们这位顾代长省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二,请你注意群众反映中提及的一个限制xing前提,他们说一直到调任副长省以前——也就是说,不少人都注意到,当他调到省里当副长省以后,情况又有好转,甚至是极大的好转:这一点是绝对不应该疏忽的。三,如果说他在担任陶里gen市委记书兼长市期间确有所变化,甚至我们也承认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并且也承认因为这些变化,他在决策的推行过程中,酿成了某些失误=他本人固然要为这些失误承担相应的责任,但是,就像我在上面已经说到过的那样,实事求是地说,把责任完全推给这些官个人.也是不公平、不公正的。我这么说,绝不是因为我自己现在也担任着一定的导领工作…’
“‘按你的意思,应该让谁来承担责任?社会?体制?这是不是太虚了?让纪检和司法部门怎么去追究社会和体制的责任,可能吗?’劳爷立即打断我的话.迟疑地反问道。
“‘当然不应该很虚化地让什么社会和体制来承担责任。’
“‘那让谁来为颐立源他们承担责任?’
“‘你…’
“‘我?让我来为他们承担责任?’
“‘还有我。’
“‘你?怎么又扯上你了?’
“‘是我们。我们这些部下、助手。普通工作人员,甚至普通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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