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骤然红起,又沉默了。
“还是说说李主任的事吧。”邵长催促道。
“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ting可疑的,手伸那么长,管那么多闲事?”曹楠试探着问。
“你说呢?你觉得自己可疑不可疑?一个区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居然知道省安公厅一个刑侦人员的动向,不仅知道我去了陶里gen,还知道我哪天会赶回来汇报,还在去汇报的路上拦截了我,向我发出那样一种严重的警告…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到底跟我们安公厅內部的哪些人有过来往?你为什么要掺和这种不该你来掺和的事?”邵长正襟危坐地发出一连串问题。
“审讯我呢?”曹楠抬起头,轻轻地反问。
“你觉得这就像审讯了?你见过真正的审讯吗?”
“…”曹楠低下头去,又不作声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邵长再一次催促道。
“…劳叔没跟您说过什么吗?”过了一回,曹楠这么回答道,提到“劳叔”她的眼眶立刻shi润了,语调也马上沉降下来,甚至不由自主地哽咽了一下。
“…他应该跟我说些啥?”邵长追问道,口气渐趋严厉。
“…他没跟您谈过李主任,也没谈过别的什么吗?”曹楠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晕红,惶惶地反问道。
“他应该告诉我一些什么?他又跟你说了些什么?”邵长bi问。
“那天,他告诉我…他出事了…”
“他出事后还给你打过电话?”邵长一惊。
“是的…”曹楠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他咋说?”
“他说他出事了。可能不行了…他说李主任这人看问题比较片面,让我今后在跟他的接触中一定要多加留意。”
“是谁告诉你,我今天一早会去找李主任汇报的?”
“…”曹楠又不作声了。显然这个问题可能点到了某个要害上。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说道“…是李主任自己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事?”
“因为…因为…”
“因为个啥?”
“因为本来约好今天早上我要去他那儿看他的。他说,让我改期,因为您要去,还有赵总队长和其他一些导领都要去他那儿听汇报…”
“劳爷为什么让你对李主任要多加留意?”
“当时在电话里他没细说。当时那个情况,他也不可能细说。”
“那他也没让你来劝阻我啊。”
“可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如果他真不行了,今后有什么事,尽可以跟您多jiao。他说您是个好同志。当时他已经说得非常吃力了,然后又说了一句。他说,小楠,看样子,我是真的不行了…这是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到这里,曹楠忍不住大声呜咽起来。
“关于李主任,在此之前,他还跟你说过些什么?”
“…”她抬起头怔怔地想了想,刚要回答,外头楼梯上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显然是曹楠shu悉的。听到脚步声一下下bi近,她脸立即变得惊慌起来。
“是李…李主任…李分…”她呆愣住了,忙转过头去告诉邵长。
“他怎么来了?你也约了他?”邵长也愣怔了一下,问道。
“没…没有…”曹楠慌慌地答道。
“那他怎么来了?”邵长问。
“最好别让他瞧见你来我这儿了…”曹楠慌忙擦去脸上的泪痕,又从chuang头的一个粉盒里取出一个粉扑,轻淡地补了补妆,拿起那个的小包,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吩咐邵长道“一会儿,等我把他引开后,您再走。”又急急地问“您的车没停在院门口吧?”听到邵长回答她:“车停在马路对面那个洗浴中心门前了。”忙说:“那好。那好。”这时李分差不多已经快走到三楼的楼梯口了。只听到她匆匆ying住李分,并在楼梯口跟他说了几句什么,便引着他往楼下去了。
邵长回到省厅,又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再回到家,已经很晚了。qi2子和孩子都睡下了。在过厅里稍歇了会儿,等qi2子那边再度发出间歇xing的低微鼾声,便悄悄从壁柜自己专用的那个菗屉里取出劳爷的那两件东西。
回来后,他还一直没捞到工夫仔细琢磨过这两个“宝”他把它们存放在一个香樟木雕的小首饰匣里。这雕花木匣还有一点小小的来历。它是省警校附近艺术专科学校的一个生学送的。去年,警校和这个艺专搞“军民共建”邵长被派去为艺专年级的生学讲司法常识课。邵长是个“侦破能手”但口才并不好,攒了一肚子的侦破故事,总也讲不生动。但不管他怎么讲,总有那么一个生,老是听得那么专注,课前课后还老主动地帮着擦黑板、灌暖瓶…十节司法常识课讲完后,他的“共建”任务就算告一段落。回警校后的某一天,传达室忽然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有人给邵教官送来一小包东西。邵长问,是谁送的。传达室的教工说那人放下东西就走了,没留任何话,也没留姓名,看模样是个生学,但肯定不是咱警校的学员。邵长打开那小包看,里边包着的就是这个雕花小木匣。匣子里也没任何留言之类的东西。但直觉告诉他,它肯定是那个“特别专注”的孩送的。为什么一定是她,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当然不会以此为借口再去找那个孩。但他却出于一种异样的情感,一直ting珍视这件小东西,后来就把它收蔵了起来。
小木匣上的浮雕其实并不致。特别致的东西会特别昂贵。那样的东西估计她也送不起。打开匣盖前,他习惯xing地戴了副侦查员勘查现场时常用的手套,并且调整了室內的灯光,拿出自己那部心爱的佳能相机,准备把这两件东西都拍了,留个底。他想到,自己还是得尽快地把这两件东西jiao给组织上。他不可能、也不应该长久地把它们扣留在自己手中。做好这一切准备后,他轻轻地掀开匣盖,一桩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木匣子里竟然空无一物。那两件东西全不见了。霎时间,他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响起来,后脊梁上立刻渗出一片冷汗。这怎么可能呢?东西是他亲手放进去的。家里的人,无论是qi2子,还是孩子,从来也不会动他的东西。这是多年来立下的规矩,养成的习惯。它们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他呆站了一会儿,惊醒过来,忙不迭地去菗屉里翻找,甚至盲目地在整个壁柜里翻找。都找不见。再一次呆住。再去叫醒qi2子,为了不至于吓住她,尽量和缓了口气,问她动过他菗屉里的东西没有?
她问,啥东西?
他说,放在一个小木匣里的东西。
她问,是放在那个式首饰匣子里的东西?
他脸微微一红,说,啥式不式的,我菗屉里就那么一个小木匣。
她说,如果你说的就是放在那个式首饰匣里的东西,那的确是有人拿走了。
他立即站起,急问,有人?谁?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随随便便让人拿走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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