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兵和夏雨果分开并不是为了另寻新huan,他只想一个人待着,所以当严宽把婚介网的会员名和密码写在纸上jiao给何小兵的时候,何小兵没过一会儿就不知道把纸哪儿去了。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寂寞、烦躁,需要找个伴儿,但和伴儿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会更烦躁,比一个人的时候还寂寞。何小兵觉得,人活着怎么着都不得劲儿。
一次何小兵喝多了,去找顾莉莉。
"你不是说有事儿就找你吗,我现在有事儿了!"何小兵见到顾莉莉后,醉醺醺地说。"什么事儿?"
"打炮!"
"滚!"
"不滚!"何小兵一庇股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就喝。
"喝多了吧你?"顾莉莉一把抢过杯,把泼在何小兵的脸上。
何小兵眼睛一闭,一头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何小兵发现自己正和顾莉莉搂着,睡在一个chuang上。从此以后,何小兵就隔三差五去找顾莉莉一趟,他觉得这样对自己没有限制,虽然不能保证想去就去,需要看顾莉莉的情况,但至少何小兵可以保证自己想走就走,顾莉莉也不要求他什么。
你情我愿,何小兵看得出,顾莉莉一个人的时候也ting没意思。如果有几天何小兵没去找她,顾莉莉就会给何小兵打电话,没事儿也聊几句,给何小兵提个醒儿,他可以来找她。如果何小兵正好想去,就会去找顾莉莉,如果不想去,何小兵就会找个理由,顾莉莉也不強求,后来何小兵索xing不再找理由,就直接说今天不想去,顾莉莉也不说什么。当然,也有何小兵主动而被顾莉莉拒绝的时候,何小兵也理解顾莉莉。过不了几天,两人节奏一致了,又会见面了。何小兵觉得这样ting好,既排解了一个人的孤独,又没有失去一个人的自由。
一个人的时候,何小兵能清醒地感觉到,这样的生活有问题,不可靠,先不说自己是否満意,首先生活本就有改变现状的需要,但何小兵不知道从哪儿手改变、改成什么样儿。就像在学习乘法以前,知道100乘以100肯定不等于200,否则要乘法吗,但等于几就不知道了,这是以后必然会知道的事情。所以,何小兵的态度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吧,等待获知答案的那一天,而这之前,只能凑合着过,不満意也没用,听任命运和生活自己发展吧!
无聊的时候,何小兵就去找顾莉莉,在她上耗尽体力,让自己筋疲力尽,以为就不会无聊了,但事后躺在chuang上发现,时间仿佛静止,变得更无聊了。不仅何小兵觉出生活有问题,顾莉莉也感觉到了。
"你觉得咱俩整天这样有劲吗?"一次顾莉莉问何小兵。
"是ting没劲的。"何小兵仰望着天花板说,"不这样更没劲,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
"那还是先这样吧!"
两人面对生活里的问题,都束手无策,或者说,选择了现在这样的对策。
昨晚,何小兵到顾莉莉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何小兵换拖鞋的时候,顾莉莉看见了何小兵胳膊肘上的伤。
"又跟人打架了?"顾莉莉问。
"自己摔的。"何小兵不想多说什么。
顾莉莉拿出医药包给何小兵清洗了伤口,贴上创可贴。
顾莉莉曾评价过何小兵,打架的时候有股破罐破摔的狠劲儿,因为他不用考虑后果,他一无所有,除了受点儿伤,不会失去什么,甚至希望打完架,能改变什么,哪怕是坏情绪。何小兵无法否认顾莉莉看待任何问题都能看到点儿上,但他不愿在顾莉莉面前过多自己,即使这一点,顾莉莉也心知肚明,所以,很多时候,顾莉莉看穿了何小兵,也不挑明。比如,除了那次喝多了,何小兵从来不在顾莉莉家过夜,无论多晚他都要走,不想在这里有家和过子的感觉,顾莉莉从不问他为什么,也不拦着他。
顾莉莉和何小兵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个看着孩子正在成长的家长,虽然何小兵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何小兵想的那些事儿、说的那些话、说话时的神态,都是顾莉莉曾经shu悉的,它们也在她的上出现过,纯真而美好。如今,顾莉莉已经在自己上找不到这些东西了,她相信,随着何小兵的成长,这些东西也将随岁月而消逝。
昨天晚上何小兵还是回了自己那儿,他也对自己那么晚了还打扰顾莉莉然后毫不留情地走掉有些愧疚,所以临走的时候又找了一个理由:"我今天还没练琴呢!"
顾莉莉付之一笑,冲何小兵摆摆手:"好好休息,别忘了明天下午试考的事儿!"
有个文工团正准备招些新人,顾莉莉知道信儿后让何小兵报名试着考考,何小兵很不屑,说不喜huan这种事业单位。顾莉莉告诉何小兵这种单位的种种好处,不用坐班,还有基本工资,每年只需要适当地接点儿演出任务就行了,不耽误自己的事儿。何小兵想,那就试试,如果真考上了,发现那不适合自己,大不了就不了。
何小兵起chuang后,拿起吉他练了会儿,弹着弹着,不想去考了,觉得没劲。一是觉得肯定考不上,因为去现场报名的时候,那些工作人员的态度,就让何小兵觉得这是一件不会公平的事儿,背后肯定有猫儿腻;二是觉得考上了又能怎样,这并不是自己的理想。
但何小兵还是决定去试试,他并不是还抱着自己能考上的希望,而是要见识一下到底有多黑暗。如果考上了,也不会和他们签工作合同,让他们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把能在他们那儿有个事儿当回事儿。
何小兵吃完午饭,拿着吉他去了。文工团在一条胡同里,胡同口已经停満了车,陆续有人往胡同里走,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也是来试考的。这次不仅招聘乐演奏的,也招聘声乐、表演和曲艺演员,所有走在胡同里的人,都踌躇満志的样子。
进了文工团大院,公告栏里贴着试考程和考生编号,两点开考,一点半所有试考人员进排练厅备场。早到的人,都在楼前的广场等着。还有人在临阵磨qiang,有人把腿搭在一楼的窗台上庒,有人穿了一中山装对着一面墙在背诗,还有一些人趾气扬,看谁都一脸不屑,像天鹅似的,走到哪儿都ting着脖子。何小兵想,来这儿装B的孙子还真不少!
何小兵点了一gen烟,走到楼侧面的yin凉里菗,见一胖一瘦两个人说着相声,没有听众,也说得津津有味儿,胖子出了一脑门儿汗。何小兵蹲在一旁菗着烟,听了会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这么一个段子,一点儿也不逗。
一点半到了,考生们被带到排练大厅,自己找座位坐好,主持人介绍了试考规则,快两点的时候,文工团的团长带着各单项的负责人来了,在前排评委席就坐,立即有工作人员上前给每个杯子里倒茶,团长打了一个嗝,问工作人员:"有牙签吗?"
工作人员很快就拿来一罐牙签,团长掏了半天,掏折了三gen牙签,终于把想掏的东西掏出来了,満意地喝了口茶,冲主持人招招手,主持人走过来,团长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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