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里商贾的地位并不低,这让许多江南遗民哀叹万分,中国变成了禽兽之地,这哀叹归哀叹,顶多也就是发两句牢骚,写两句诗骂骂人,还好蒙古贵族书都读的普遍不多,认识不了思想管制的作用,所以也没对“文化事业”干涉的过多,这点比起它的后辈满清政府来还是“人性化”的多。这宅子是有人赏给金家的,据说以前是前宋宗室一位宗亲所有,城破之后命都没有了,哪还保的住家产,这就辗转到了金家的手上。
金家的掌门金冕来泉州已经很有年头了,当年宋朝时就来此处经商,后来元兵来,跟着某位大人物一起率先降了元兵,在元兵进城的过程中起了莫大的作用,那位大人物后来富贵荣华,不过也没忘记当年跟着自己一起搏命的小兄弟,在那位大人物的提携下,金家不过数年的功夫就成为了泉洲首屈一指的大商家,金冕也从当日宋朝的一介小商人到今日泉州的人上人,金冕来南朝日久,早把当年回回的那套生活丢在脑后,只有向汉人贵族那样生活才是人上人啊。金冕穿着汉人名贵的衣裳,品着上好的茶叶,**着古玩字画,附庸风雅,完全一副汉人名士风头,当然这是他自认的。
金冕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自家的生意了,毕竟一切都上了轨道,自己的几个儿子逐渐大了,现在由着他们搞了,自己老了,要抓紧时间享受人生,虽然才只有五十出头。可是今天一早几个儿子和自己的大掌柜钱老三就跑道他面前唧唧喳喳,弄的他烦心不已“这云乡丝绸庄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他们有本事,既然给他们弄出了这么个主意来招揽生意,不过你们慌什么,这种上门的买卖成的了什么气候,别忘了我们金家是做什么的,我们那么多生意做也做不过来,何况这海运,海运才是重头,你们起个什么劲?”金冕在训斥他的几个儿子,他为自己的三个儿子大清早的来打搅自己竟是为了这个事情好生着脑,自己家族是什么,是商场的巨无霸,那云乡丝绸庄是什么,和自己比无非是老虎和兔子在比,自己的几个儿子竟然叫自己为了这点破事出手对付一个小商家,让自己这个泉州商家龙头情何以堪?
“可是父亲大人,这云乡丝绸庄,擅自破坏商场规矩,以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拉拢顾客,挤压同行,虽然对我们金家豪无影响也必须出手教训,否则这些南人商家恐怕不知道这泉州的生意由谁做主?”这开口的是名神色琚傲的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是金冕的大儿子金和松,金冕有三个儿子,依次换做和松,和柳,和海,金冕学着汉人的取名方法给自己的三个儿子取了名,大儿子逐渐成人,自己也渐渐将手头上的生意交给了他,汉人那套立嫡长的一套,金冕佩服万分,自然也将自己的大儿子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听见自己的大儿子如此说来,金冕淡淡的道“做生意各凭本事,他们能想招,那是他们能干,你自己为什么不能想,南人,南人只要没触及到我们的根本就不必理会。和松,你要知道做事留一线,不要逼人,这事随他去,不必理会。还有金冕话声一转,厉声道“好个钱老三,叫你帮少爷,你不时刻规劝帮助少爷,也在这里跟着闹,好大的狗胆”
一直站在一旁的钱老三见东家突然找上自己还勃然大怒,吓的往地上一跪,忙叫到“小人只错,小人只错,望东家饶恕小的一回”
“哼,有下次,你自己看者办?”金冕冷声道。“可是,父亲大人”站在一旁的金和松急道。
“够了,这事休要再提,以势迫人不得长久。生意上的事,就在生意上动脑筋。”说罢转身进入内堂。
金和松一脸羞怒的立在原处久久不能动弹“多久没受到过父亲大人的责骂了,今天竟然为了个云乡丝绸庄让我如此难堪,好个云乡丝绸庄”金和松羞怒的表情上闪烁出一股狠毒的目光</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