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确定谁该拥有它。
终于,他们来到辽军兵营的中军大帐,一顶相当大的帐篷,但是进去之后,里面却温暖如春。因为各个角落都生着炉火,在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进去之后,侍女上来替萧燕燕脱去外面厚重的裘袍,露出里面的华丽长裙,更显得婀娜多姿。
黄巧巧等人也跟着杨仙茅进到大帐之中,萧燕燕对他们说:“诸位一路辛苦,我们已经准备了你们的帐篷,就离中军大帐不远。你们先去歇息,我还有事跟杨爵爷商议。距离冬至日还有好几天,大家可以放松心情,调节身体,等着冬至那日的到来,以便寻宝。”
黄巧巧等人便点头答应,便有司礼官领着他们出了帐篷,前去各自的大帐休息。
萧干也跟了进来,眼看众人都离开了,迟疑了一下,正要解释自己全军覆没的原因。萧燕燕却朝他摆了摆手,说:“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回去休息。”
萧干愣了一下。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在这位娘娘的掌控之中,后面究竟是凶是吉可不好说,但是皇后让他离开,他又不敢再留下辩解,只能答应退了出去。
耶律休哥说道:“那我也去休息了,末将告退。”
“休哥将军辛苦。”
耶律休哥退出大帐,其他的随从包括宫女也都跟着退了出去,大帐中便只剩下一个男的,年纪却有四十岁了,颇有几分儒雅风度。
萧燕燕这才介绍说道:“这位是我此次北行的近身侍卫,节度使韩德让将军。”
杨仙茅见他神情冷峻,并没有朝自己施礼的意思,所以也没施礼,只是淡淡地瞧着他。
韩德让说道:“我听家父说起过你,说你曾经重伤过家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伤父之仇也不能容忍。即便你是我大辽的贵宾,这事也必须有个了结。我知道,你于我大辽有莫大用处,所以,先国后家,等朝廷大事了结,再跟爵爷讨还伤父之仇!”
韩德让最后两句说得咬牙切齿,斩钉截铁,让杨仙茅眉头一皱,冷声说:“你要想报仇尽管来吧,随时恭候,现在也可以。我不会因为你跟我寻仇,我就不帮娘娘做事。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韩德让点了点头,望向旁边的萧燕燕,萧燕燕眉头微蹙,却并不说话。
韩德让退后一步,浓眉一挑,说道:“好!快人快语。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了解私人恩怨。放心,你只是伤了我父亲,我也只让你吃吃苦头即可,不会取你性命。更何况还要留你性命为娘娘办事。”
杨仙茅背着手,瞧着他。
韩德让说道:“我不使用兵刃,免得刀枪无眼。这样吧,我们拳脚上分高下。”
杨仙茅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来吧。”
萧燕燕对韩德让说:“点到即止,不可伤了杨爵爷!”退后了几步,瞧着他们俩。
韩德让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全身骨骼嘎嘣作响,好像整个人都大了一圈似的。抬起手来,拳头跟棒槌似的,瞪眼瞧着杨仙茅,说道:“我比你年纪大得多,你算晚辈,让你先出招。”
杨仙茅双手背在身后,冷声说道:“你想动手报仇,还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动手吧。”
韩德让眼中冒出凶光,一声暴喝,突然启动,冲上前一拳朝着杨仙茅的肚子狠狠打了过去。
就听咚的一声,棒槌大的拳头重击在杨仙茅的肚子上。杨仙茅后退了半步,随机又上步站好。淡淡道:“你没吃饭吗?就这么点力气。凭这点本事就来找我报仇,差得远了。”
韩德让惊骇,他深怕把杨仙茅打伤,在萧燕燕那不好交代。但是,父亲的仇又不能不报,所以这一拳只用了六成力道。但他天生神力,整个辽朝赫赫有名。这一拳已经足以打倒一头公牛,却只把杨仙茅打得后退半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且还十分轻松的调侃他。
韩德让并不知道杨仙茅身上穿着鳞甲背心护体,这一拳别说拳头,连刀剑都伤不了他,因为他外面套着厚厚的裘袍,刚进来还没脱下,所以韩德让这一拳打上去,有厚厚裘袍的缓冲,韩德让根本感觉不到里面的鳞片背心,但是能感觉到杨仙茅身体异常坚韧,还以为这是他自身具有的抗击打能力,不由得异常惊讶。
杨仙茅的机体经过阴阳真火的反复淬炼,抗击打能力不是一般强者所能比拟的,加上鳞片背心,两种防御,韩德让这一拳自然伤不了他分毫,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韩德让扭头看了一眼萧燕燕。萧燕燕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眼中满是赞许之色望着杨仙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