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玛拉着他一直来到了那棵巨大的槐树下,然后回头瞧着他,眼睛亮亮的,就像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水面上的阳光。她说:“走,我们到树上去,那有个鸟巢,很好玩的,快上来。”
说罢,吉玛放开了她的手,像一只灵巧的猿猴,沿着粗大的树杆,哧溜几下便上到了离地数丈高的树枝之上,然后低头下来瞧着他说:“快上来,首领乞弟可说了,你武功高强,不会连爬树都不行吧?”
杨仙茅笑了笑,一抬手,嗖的一声,扔出飞索,勾住了最下面树枝,猛的一扯,身体轻飘飘犹如柳絮一般随风而飘,飞上了最低的那支树枝,落在了吉玛身边。
吉玛又惊又喜:“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本事,既然这样,何必我费劲的爬上来呢?你抱着我,咱们用飞索一直到最高的那根树枝上,看到没有?”
吉玛抬手指向了头顶一根横着的树枝,那应该是靠近树冠,能够支撑他们身体最后的一根横枝了。
杨仙茅也不多说,左手伸过去揽住了吉玛的腰肢,右手甩出飞索,勾住了那横着的树枝,猛的一扯,两人便轻飘飘的往上穿行,穿过了横亘在头顶的几根树枝,轻松的落在了最高处的那根横枝上。
吉玛娇喘吁吁,用手捂着高耸的胸脯,说道:“原来首领所说的是真的,你果真有如此本事,难怪首领这么看好你。”
她扭身过去,在树干上摸索着。虽然已经到了树冠,接近了顶部,可是由于树枝特别巨大,下面十几个人都抱不拢,而到了顶部,也有两三个人合抱这么粗。
横亘出去的树枝也是异常粗壮,他们甚至可以在这棵最大的树枝上稳步前行,还不用担心跌落下去。
吉玛握着杨仙茅的手紧了紧,说道:“你跟我来,小心,这根树枝承受我一个人没问题,可是你那么胖,万一树枝折断了,你可得救我,不然我们俩就掉到水里出去了,嘻嘻”
吉玛说的倒不是玩笑,这棵树横亘在那潭水之上,如果掉下去,的确就落入水中了。
吉玛拉着他沿着树枝往前走,走到摇摇晃晃要坠落折断时这才停住,他们眼前,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鸟窝,在两根树枝交叉的地方,像一个大澡盆。
吉玛嘻嘻一笑,抓住那鸟巢,一翻便滚了进去,然后探出半个头来,招手说:“快进来!”
杨仙茅探头往里一看,鸟巢里头竟然铺满了稻草。于是他便也爬了进去,树枝微微摇颤,借着月光,她能看见潭水上的树影微微起伏。
这鸟巢就像一个温暖的圆形的床,躺在其中,下面是软软的稻草,传来稻草的香味。
没等杨仙茅回过神来,吉玛已经一翻身扑在了他身上,火辣辣的红唇吻住了他的嘴。
杨仙茅立即便感觉到全身热血好像被扔进了一只火把的篝火,瞬间便燃起了熊熊烈焰。他隐约猜到应该是屋里点燃的那香起的作用,让他不能自持。于是,他不顾一切抱紧了吉玛。
树枝很快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斑驳的树影,落在清幽的潭水中,成了一滩的碎银。
…………
暴风雨停歇时,杨仙茅清醒过来。
他要放开了身下的吉玛,但是却被吉玛紧紧的搂着。
杨仙茅惶恐万分:“我,我,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啊,我很开心的……”
“可是,我是出家人……”
“我知道,你担心不能娶我吧。”吉玛躺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闭着眼说道,“你别紧张,我们夷人跟你们汉人不一样,我们不需要夫妻相守一辈子的,也不能相守一辈子。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必须离开我。就算你愿意留下,我也不会让你住在我家的,这是我们夷人的规矩。只有月亮升起的时候,你才能来见我。”
杨仙茅一听,很是惊骇,怎么会有这样的习俗呢?
经过反复询问之后,他才确认,吉玛说的是实话。
原来,夷人部落实行的是走婚制,子女只知道母亲和舅舅,很多情况下并不知道父亲,家庭里也没有父亲的地位。因为夷人部落家族是母系,女人看上了心上人,招他住一宿,在天亮之前就必须离开。而怀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是由女方抚养,如果女方此前只招了一个男人相会,还能知道父亲是谁,若同时有几个男人的话,就说不清楚谁是父亲了。父亲当然也就不能确定自己是孩子的爹。
杨仙茅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习俗。
吉玛说完了,捧着杨仙茅的脸,柔声道:“你不用愧疚,我姐姐在你屋里点燃的香里加了药,你才这样的,也是我希望的。我已经很幸福了,我想怀上你的孩子,像你一样聪明英俊而又有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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