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坤,任凤凰殿副殿主;老二顾廷钰是南凰境顺天府总府主。至于那些姨母一流,泰半是嫁了富户豪绅,只有两个有手段,让夫婿做了倒插门的,倚着凤凰殿这棵大树乘凉,都有个肥美的职事。”
“唔。”燕离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行了,去叫掌柜的过来吧。”
“好嘞。”赵挺二话不说就跑去叫人。
掌柜的来到包厢,自然很是莫名,小心翼翼道:“客官,方才只是个意外,您……”
燕离挥手打断了他道:“方才伺候我们喝茶的,叫什么名字?”
“啊,那个啊,他可是个苦命的,读了好多年书,觉醒不了真名,一股子酸腐的味道,您千万别跟他……”
赵挺一把拎住他,“公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净说些多余的干什么?”
“他,他叫方文卓,是个苦命的,被强盗抓去了,焉有命在啊,您几个还要计较吗……”掌柜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说。
“松开他。”燕离道。
“是。”赵挺连忙放手。
燕离道:“掌柜勿要惊慌,本公子的书斋正缺个听用的人,这个方文卓啊,我看他顺眼,方才是已定了,要去我家做个文书,如今被抓走了,作为他的新主,自然要去把人讨回来。俗话说的好,先礼后兵,掌柜的请帮递个帖子,就说燕子坞要向南田庄讨个人情。”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掌柜松了口气,旋即喜笑颜开道,“太好了,这下文卓那小子可有救了,小人这就去写,这就去写。”说着一刻不耽搁的去了。
黄少羽打了个哈欠,道:“老大,这件事不是十拿九稳的吗,有必要这么麻烦嘛。”
李香君笑道:“黄统领,燕子坞既然做了正当的买卖,凡事就都要按着规矩来,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麻烦了。”
……
顾廷伟拿着帖子,面目阴沉,“燕子坞是什么来头?”
面上有疤的匪徒,去了茶楼耀武扬威刚回来,被问到此,不屑冷笑道:“哈!该是那三个怂包了,方才我在他们眼前打人抓人,当场不敢跟我说,竟投帖子来拜庄,怕是要向你告我状呢。”
“刀疤,你这个蠢材,干什么节外生枝?”顾廷伟不禁骂道。
“顾老四,可是你让去茶楼巡,管住那些贱仆的嘴,免得乱嚼舌根的!”刀疤脸色一变,“怎么,你还教训起老子来了?”
“我只让你去教训贱仆,没让你去招惹别人!”顾廷伟怒道。
刀疤冷笑一声,道:“顾老四,你不过是凤凰殿一个北麓使,若不是看在顾府主的份上,我金钩盗会听你指派?”
顾廷伟道:“说的好听,这庄子三成的收益,你们拿也拿了,倒是委屈了?”
刀疤道:“哼,我既不是你手下,就少给我指手画脚,惹恼了老子,大不了一拍两散,谁怕谁啊?”
顾廷伟强忍着怒气,道:“刀疤,别兜弯子了,闹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还不快来坐我位置,先把来的人应付了!”
“也好,”刀疤厉笑一声,“在茶楼不敢说话,瑟瑟发抖,倒要上门来告状,我就瞧瞧他们是不是以为我刀疤只是个跑腿的,跟柿子似的好捏。”
说着就去上座。
顾廷伟冷着脸,站到了一边去,也想看看来人是何方神圣。
不多时候,燕离几个就在使役的引领下进来了,一眼就看到刀疤坐在首位,有些意外。
“怎么,以为我刀疤只是个跑腿的,”刀疤狞笑道,“想害我倒霉?我不打杀你几个,反倒送上门来,正好有股子气,借你几个出出,还不滚到爷爷刀下来领死?”
“抓住他。”燕离淡淡道。
“喏。”黄少羽正要动,赵挺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掐住刀疤的脖子,抓起来狠狠掼在地上。
刀疤一瞬间被剧痛侵袭,只觉后背像要断裂一样,忍不住地喷出一口血来。他目眦欲裂,不敢相信自己的一身真气形同摆设,丝毫反抗之力也无,待看清赵挺的面容,不禁惨叫道,“无影神侯,你,你不是退隐江湖了?”
赵挺拿了绳子将刀疤绑起来,扔到了一边,咧嘴一笑:“谁规定退隐了就不能重出?”
“原来是神侯大人驾到,”顾廷伟连忙地站出来拱手道,“鄙庄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请上座。”
“你这是要害我啊?”赵挺道。
“这从何说起呀?”顾廷伟一怔。
赵挺将路让出来,微微地弓着腰,向着燕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公子您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