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官晧听罢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这件凤袍是谁制作的?是谁,竟胆敢给太后下毒?”
沈哲铭继续禀报道:“臣刚才问过太后身边的宫女,据她们说,这件凤袍不是宫中的人缝制的,乃是太后八十大寿之时收到的礼品,今日是太后第一次穿,太后一早起来就指定要穿这套凤袍了。”
见沈哲铭说到这里又停下话来,上官晧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倒是说清楚是谁送的礼品啊?”
“臣没问出来。”沈哲铭也是临时诏命,只能查到毒出自凤袍,还远不能确定下毒者,“宫女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说不晓得是哪位送的。”宫女们支支吾吾,证明此事一定不简单,所涉及到的人定是她们得罪不起的,而且时辰紧迫,他也无法再进一步询问。
“皇上,”一旁不吭声的师令娣突然开口道,“要想知道谁下的毒,只要把太后身边的人一个个单独喊过来拷问一遍,弄清楚这凤袍是哪个人送的,不就清楚谁是下毒者了吗?如果如果那些宫女还嘴硬不肯说,臣妾乃六宫之主,就不信撬不开她们的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皇后还真是煞费心机啊。若真让她来审问,那些宫女岂不是屈打成招?到时想让她们说谁就是谁,她想害谁就易如反掌了。叶莺思量道,可千万别让她得逞了。
沈哲铭也正想反对师令娣使用酷刑,只听上官晧率先说道:“皇后这个提议自然是好的,但是,这得多久才能审问出来?朕可不想等那么久,再说了,只怕等审问出来,什么证物都被销毁了,下毒者不认账怎么办?”
见上官晧不同意自己的提议,师令娣略尴尬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这样吧,”皇上突然提高音量,那话语霎时如头上霹雳,直震所有人的双耳,“朕知道,下毒者就在尔等当中,朕给机会你们,下毒者自己站出来自首,免去重罪只从轻发落,若是下毒者不自首,被他人告发,那么下毒者重罪,告发他的人,重赏。朕说到做到。”
此话一出,底下又是一片死寂。连叶莺都觉得身如磐石,开始紧张起来,按照宫斗套路,皇上这么问,应该心里已经有严重怀疑的对象了——啊,不,或者说他心里有一个背锅的人选,用逆向思维来思考,与其说他希望这个背锅侠站出来,还不如说他希望有人告发出这个背锅侠。那么,他心目中的背锅侠到底是人?叶莺不安地用余光看了看上官子宸一眼,唉,希望我没有猜对。
“父皇,”才一会,就有一个沉着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只见上官子闵抢先回道,“儿臣认得这件凤袍,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此乃瑜王在太后寿宴上所赠。”
上官子闵口出惊人,上官子骞直接就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见球又滚到了自己儿子这一边,张淑妃心里刚刚放松的弦又紧绷了起来,身体已惊得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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