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哦,”上官晧狐疑地问道,“太子,你这么说,有什么凭据吗?”
“有。”上官子闵倒是不慌不忙地回道,“太后寿宴那日,儿臣入宫见到瑜王,见他手捧两个锦盒,便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要送两件礼品给太后,谁知瑜王说一件是他送给太后的礼品,另一件是他代玥王送给太后的礼品。他还热情地打开给儿臣看,其中他送给太后的礼品是他亲手作的一幅画卷,而他代玥王送的礼品则是一件凤袍,就是太后今日身上穿的那件。”
果然,箭头还是指向了上官子宸。要不要预感得那么准啊,完了完了,叶莺心里愁云密布,看来今日难逃一劫,怎么办才好呢?
而这回上官子骞已经缓过气来了,马上就否认道:“父皇,太子血口喷人,这件凤袍根本不是儿臣送给皇祖母的那件!儿臣送的那件是绣凤凰的,而皇祖母今个穿的那件是绣牡丹的,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件。”
上官晧摸了一下胡子,又问道:“太子,瑜王打开锦盒的时候,你见到的凤袍是绣凤凰的还是绣牡丹的?如实说,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上官子闵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己见道:“父皇,儿臣确定看到的就是今日太后穿的那件。”
“胡说八道,”上官子骞已经急了,如今他命悬一线更是顾不上礼仪,“父皇,这件凤袍是锦绣布庄定制的,绣娘缝制的时候,儿臣去看过很多回,凤袍上绣的的确是凤凰,这怎么会搞错呢?要不,父皇可以去找锦绣布庄的人过来,儿臣愿意对证。”
“锦绣布庄?”上官晧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而问瑟瑟发抖的张淑妃道,“张淑妃,你刚才不是说经常去锦绣布庄做衣裳吗?这锦绣布庄你是不是很熟悉?”
张淑妃微微仰起如铅般重的头,胆怯地回答当今圣上:“是,哦,不,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上官晧此声再次破于天际之中,差点把张淑妃吓跪了,她站在原地直打哆嗦,说不出来话来。
上官子骞看不下去了,出言维护自己母亲道:“回皇上,此事与母妃无关,是儿臣与二皇兄见母妃喜欢锦绣布庄,便把锦绣布庄买下了,也是为了方便给母妃做衣裳,并无其他的意图啊。这件凤袍真的不是儿臣送的!”
“皇上,”师令娣又开始出谋划策道,“依臣妾看,既然太子和瑜王各执一词,此事就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太后寿宴那天收到的礼品在司礼监那都登记在册,不如让赵公公去司礼监把礼册拿来,一个一个地对照,看看一共有多少人送了凤袍的,不就知道了吗?”
上官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一挥袖吩咐道:“那就依皇后的意思吧,赵公公,你到司礼监去一趟,把礼册拿到这里来。沈大人,你让刑部的人马上去锦绣布庄核实,询问一下凤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