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步子一顿,是啊,小四有些认人,等会哭闹起来除了他谁也哄不好。
“大嫂也怀了身子,大哥就留在家中陪着大嫂,就舅舅,舅妈,二哥和我一起去就行了,这事也不是人越多越好。”小玉抿嘴说道。
“也是”李婆子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让我一起去吧,我心里突突的,总有些不放心。”
小玉点了点头,”快走吧。“小玉拿起披风披在身上,快步走了出去。
劳嬷嬷也替李婆子系好披风,另有两个丫鬟拿上一件披风上来,给彩凤和邓全披上一件。
齐子思拿了件披风披在身上,大步跨了出去,顺手操起一个荷包。
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院子大门前,小玉踏上脚凳先上了马车,邓全两夫妻随后也进了马车,李婆子被劳嬷嬷扶着上了马车,最后齐子思撩袍上了马车,沉声道:“走吧,去县城,快马加鞭。“
马车轱辘的转动的人,犹如车上各人不安的心思一样,彩凤焦急的抓着邓全,邓全也一脸不安,心里祈求道,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就我们几个人去成么?不用叫老四他们?“李婆子沉吟了下,想想还是算了,把人全叫去解决不了事情,能把事办法才好啊。
小玉靠在李婆子身边,眼神有些飘渺,似乎以前也有发生过这种事吧,有些同学受人排济,最后自个自动退学了,那时她只是事不关已,也不想多管,现在身处环境不同,自身体会也不同了。
能体会人的悲哀无奈,唉,也不知是好是坏啊,这是成熟长大了么,是该长大了吧,算算她也活了两辈子,年岁加起来也不年轻了,小玉自嘲的笑了笑。
“小丙,前方有马车也叫我一声。“小玉回过神,提了一句。
“是我知道了。“小丙回了话,又挥了挥马鞭,马儿拖动着马车跑的更快了。
能这么快走,说明那马车什么的都是备好的,有备而来,她也只好见招拆招了,这事是由那院士的本手札引起了,要解这个结从院士那下手不是更好。
“停车。“小玉大叫了一声。
小丙忙勒住缰绳,“小姐,有什么事么?“
“小丙,你去镇上一趟,问问那严青,那位院士现在在哪,不管用什么办法,让那位院士要替表哥说话,他不是为了一家生计才折腰么,那么,我们另外许他 一份差事,必要的时候可以加大筹码。“小玉揉揉发涨的额角,”如果都还谈不妥就带他来找我吧。“
“那我先回去?“小丙点了点头,把马鞭交给了令外一人,”你好好的把小姐他们带到县城。“
小丙跳下马车,健步如飞的往镇子上赶去。
“严青,这次真是劳烦你了,你先着喝杯热茶。“秀娘把小四交到邓方氏手中,招呼着严青。
“你客气了。“严青接过杯子,喝了杯热茶,真是好茶。
秀娘递过一个小袋子,“严青,真是劳烦你跑这趟了,要不是你来通知我们,我们还不知道呢,你拿着喝杯热茶吧。“
严青接过,笑着道了声谢,他接袋子,放进袖中依稀能猜到里面装的是银子,他不是酸腐的书生,家里也缺这个,他才不会同那些人一样假清高。
马夫策马快奔,经过一路颠簸之后,马车停到了县衙前。
马夫架起脚凳,躬身伺立在旁。
齐子思撩袍跳下了马车,把李婆子扶了下来,又把小玉扶了下来。
邓全也下了马车,把彩凤扶下了马车,望着县衙心头忐忑不已。
人常说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他们两口子都是老实人,这辈子还没入过衙门,今天,唉,节气不保啊。
衙门大门打开,从里面走了几人出来,一华贵妇人与一个娇俏少女挽臂而行,后面跟着一对仆从。
两人都带着帷帽,看不清样貌,但从衣着上看非富即贵,特别是从县衙走出来,肯定是不是普通人。
风一吹,帷帽的粉纱飘了起来,李婆子盯着那华贵妇人张大了嘴,眼眶发热,紧紧的抓着小玉的手。
小玉抬头看向李婆子,轻声问道:“阿奶,怎么了?“
李婆子抬手伸出食 指,颤抖着,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她,她,她。“
“谁?“小玉侧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