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叹息一声,冷漠的说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东陵绝跟着冷哼一声,道:“他这样个男人,可绝对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池木木一眼,声音愈发的冷漠:“他觊觎你已久,又是个好色……”
“啪!”
池木木忽然伸手,一个巴掌落在东陵绝的脸上。
巴掌刚一落下,两人具是一阵惊讶,都有些意外。
池木木眼里闪过一抹悔色,东陵绝则是一脸愤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是心虚了吗?还是恼羞成怒?”东陵曼冷冷的说道!
池木木本有些内疚的心忽然被激怒,冷漠的看着东陵绝道:“皇上想说什么?想说我是用身体交换,用色相勾引东陵曼,所以才让他回京帮你的吗?”
漆黑的瞳孔,满是伤心的绝望:“皇上若是这么不信我,刚才为什么又要碰我?”
东陵绝被稳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却气呼呼的看着池木木,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池木木继续说道:“皇上只会说我,那你跟池慕秋呢?我走到你身边的时候,满以为你会满心欢喜的给我一个怀抱,怎知,你的怀里却抱着池慕秋,正在跟她道生死离别之苦,可笑的是,她根本没有性命危险!”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因为慕秋替朕挡了一剑,你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蛮不讲理?”池木木眉头高高挑了起来:“是啊,皇上现在觉得我蛮不讲理了是吗?所以你将我气走,是出自真心吗?”
“你又开始胡说了!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蛮不讲理呢?你明知道朕是为了保护你,以你的智慧,你怎会不知道?若真是如此,你又怎会再回来帮助朕?”东陵绝气急败坏的说道。
池木木被他说的有些心虚,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东陵绝,许久才说道:“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又要来质问我?难道不是你故意派人通知东陵曼,让他来京城救我的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反而问出那样的话来,你不觉得自己也很不讲道理吗?”
说着说着,池木木的眼泪滑落下来:“我放下五官失灵的四哥,赶回去求东陵曼,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你可知道四哥有多可怜?你明知道他就是秦夫人的儿子,你却不告诉我,为了救你,又让我弃他于不顾,你现在还来怪我?”
东陵绝彻底怔住,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上还要问我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害怕我会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为什么又要将我气走?”
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下便布满了整个脸颊,娇嫩的脸颊上是微颤的泪水,看上去,就像带露的娇颜一般,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让东陵绝内疚不已。
忽的伸手。
将她整个身子都揽入怀中,下巴瞌在她的肩膀,哑声说道:“对不起,朕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只要以想起东陵曼可能会欺负你,朕心里就难受,怪我没用……”
细碎的话语,带着歉意,池木木的心瞬间就软了,却满满不是滋味。
许久,她才长叹一声,道:“算了吧,皇上累了,早些歇息吧。”
“嗯。”东陵绝点头,轻轻松开池木木,两人又一同躺好,不一会儿,枕旁的东陵绝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池木木身体非常的疲累,可是她的大脑却转动的异常迅速,加上身旁的东陵绝呼吸声有些大,她更是睡不着!
不安的辗转了一会儿,她干脆从床榻坐起来,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东陵绝,见东陵绝双眼紧闭,睡的格外香,便不忍心吵醒他,轻手轻脚的起床,穿上衣服,走到长乐宫的院子里。
院子里早已经被下人们清扫干净,只是过于安静,在一场厮杀后,这里便显得格外的清净,甚至显得有些落寞。
“主子!”
池木木正对着宫门发怔,忽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推开的宫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正是白荷和一个模样颇为清秀的年轻男子。
“白荷,你怎么回来了?”
池木木一脸惊喜的迎了上去。
白荷脸上早已经布满泪水,给池木木行礼道:“是曼王爷派人将奴婢送了回来,奴婢刚赶到京城,就急着进宫来见主子!”
池木木点点头,见白荷身后那个低眉顺目的少年,不解问道:“他是……”
白荷脸颊可疑的一红,附到池木木的耳边,低声如此这般的说了两句。
池木木眼睛跟着一亮,奇道:“白荷,你可是说真的?”
白荷连忙点点头,道:“主子,你别笑我了。”
池木木沉下脸,对身后的少年道:“以后白荷就交给你了,若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本宫一定不会绕过你,就是曼王爷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是!”
那侍卫有些腼腆的给池木木行礼,不舍的看了白荷一眼,退了出去。
这个少年,便是东陵曼第一次逼宫时,那个强要了白荷的人。
东陵曼上次救池木木的时候,便派人把白荷和花穗一起救出了皇宫,花穗跟着池木木随身伺候,而不会武功的白荷便被早早送往大理,本欲跟池木木在大理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