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以他并不魁梧的身形,体内居然有这么多的血……”
“不对!即便体型再是魁梧健壮,至多也不过拥有一万五千滴血,能够用来血祭的,绝对不会超出五千。现在,他非但将高级将领尽数祭炼,还以血祭炼了两万余名骁将。”
“照这样的势头看来,他很有可能,将剩下的三万名骁将也一同祭炼……”
“唉……但愿吧。只不过,很快,咱们就会消失,再也无法跟随主人及圣上他们并肩作战了……”
夏源听到远处众多甲士的议论,便了解他们此时绝望焦灼的心态,以匕首割破了令一只手臂的血脉。如此一来,他的两个手腕内侧,尽皆开始狂涌出鲜血。
“主人!你……”须臾帝王见状,立时重新半跪在地面,语声沉重的道:“你不要勉强……倘若……”
夏源背对着他摇了摇头,继续控制着体内的本源不令伤口愈合。
已经被简练过的将领们见状,当即重新跪至地面。他们的内心除了感动之外,还被深深的震撼。
亢神创造他们时,只是令他们下意识的臣服于主人,却没令他们去佩服乃至崇拜。然而,这一刻,夏源默然无语,以鲜血为代价,彻彻底底的从内心征服了他们。
直至黄昏,三万名黄金骁将,已是尽皆被他的鲜血祭炼。剩下的近三百万白银甲士,虽然心中担忧,焦虑,却也开始产生疑问:为什么他还可以支撑……他的体内……到底流淌着多少血液?
而后是深夜,已经有近万名白银甲士被祭炼。
在之后是清晨,白银甲士被祭炼的数量达到了三万。
这时,所有人的担忧,疑惑,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尽皆转化为期待。
整整两天,在祭炼了百余万人之后,夏源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摇晃,这并非因为大量血液的流失,而是来源于困意。
骨髓造血的速度,远比两个手臂上的八道伤口流失更快,因此他并不担心血液的流失。然而,困意袭来,却是令他极为无奈。倘若现在可以练功,哪怕只是半个时辰,也可以让他重新精神焕发。可惜他无法那么做,只要控制体内的本源依照功法轨迹运行,则势必会阻碍血液的流淌,那样一来,血祭也被迫终止。
而血祭一旦终止,那些没有被祭炼的白银甲士就会瞬即消失。
因此,夏源必须坚持。
包括须臾帝王在内,须臾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已经发觉夏源的身体不时有些摇晃。
在这两天里,所有人都半跪在地面陪伴着夏源。在血祭仪式启动的过程中,他们并不会像平时一样在白天睡去,也不会感觉到任何困意。因此,在他们的想象中,夏源现在已是体力不支,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主人!”须臾大帝半跪在地面,痛心疾首的道:“不要强撑着!即便消失,也是这城中之人的命。倘若主人因此……”
“我没事!”夏源打断道:“我只是有些困,无妨的。”
由于对主人惟命是从,须臾大帝听到他这样说,便不敢再劝。然而,他目光中的焦灼与担忧,却是变得愈发的浓烈。
到了第三天的傍晚,被祭炼的人数达到两百万时,夏源的困意,是以变得无法遏制。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命令八行战将中的其中两名,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自己,并告诉他二人:“只要见到我的伤口出现愈合的迹象,立时以兵刃在我胳臂上划出新的伤口,以此来保证血祭不会终止。”
那两名八行战将听了,立时惶恐的跪在地面,齐声呼道:“在下不敢!”
夏源无奈,便想将此事委托给须臾大帝,不料须臾大帝听到之后,也是当即跪在地面,语声沉痛的道:“亢神创造我们,是为主人效力,而不是伤害主人。哪怕让我死,我也不会伤害主人的。”
“那么……”夏源苦笑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精神一些。我现在实在是太困了。”
须臾大帝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让红粉二姬给主人献唱如何?”
“管用吗?”夏源好奇的问。
“必然管用!”须臾大帝神情怪异的说完,就转头对着红粉二姬中的粉姬言道:“你比红姬唱得好些,就为主人唱上一曲吧。”
须臾大帝的话音刚落,夏源就见到八行战将尽皆以双手的食指悄悄堵住耳孔,不由心疑的想:有美女献唱,他们为何要堵住耳朵……正想着,忽然就见到粉姬颦颦婷婷的站起,风姿绰约的对他失了个礼,当即以七拐八弯的声调,鬼哭狼嚎般的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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