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忧惧、穿粗布马褂的伙计模样的人入内,他手里拿着报纸,看样子是按照报纸寻索而来。他询问哪位是孙侦探?沐冉少爷点了点头。他看到沐冉少爷的神情,显然有些颇为失望,估计他臆断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怎么就是报上宣传的如此奇幻的经历?看到他颇为踌躇的神态,沐冉少爷道:“你是清河坊的胡庆余堂的伙计吧?”
此人大吃一惊,连声道:“侦探先生曾见过我?我倒是记不起来。”
“并未曾谋面。”沐冉少爷轻轻地摆了一下手,“你一进房门,就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看你身强力壮,定然不是长期服用中药之人,因而是与药铺有关联;药铺的人,随身携带膏药,以备不时之需,你的上衣口袋里微微露出了几贴胡庆余堂专属的跌打膏药,这便确证无疑了。”
“真是神了,我是胡庆余堂的伙计王成。”伙计啧啧称赞道,“侦探先生,你简直比城隍庙的黄半仙还要准,他还要掐指一算,问问生辰八字,您是一瞅便了然于胸。”
“既然你没有什么疑问,那就把你的问题从头道来。”沐冉少爷示意我斟茶让座。
“是这样的,侦探先生,我家少掌柜一个月前到灵隐寺烧香后就失踪了,最初掌柜的也并不在意,少掌柜时常兴之所至,便没了踪迹。哪知数日后,巡捕房张贴告示,说是钱塘门外桥下发现一具男尸,有人辨认出是我们少掌柜,掌柜的带着我和几个伙计赶过去,面目已经辨认不清了,衣服财物并未有损失。”
“据你说来,财物并未有损失?”
“分文未少。”
“衣服可有凌乱痕迹?”
“衣服还是完完整整,未有破损,经鉴定是伤口是从前胸戳进了一把尖刀所致。”
“现场可发现有凶器吗?”
“并未发现。”
“那就不是抢劫致死,而能从前胸被刺又未有打斗迹象,则十有八九是熟人作案,也可能是仇杀。”沐冉少爷在房中踱来踱去,喃喃自语。
“我们少掌柜素来谦恭温和,深研医理,并未有结怨的敌人。”王成说道,“掌柜的就这么一个公子,现在家里简直如同天塌了一般。”
“那如果你们少掌柜不在了,谁会接替胡庆余堂掌柜一职务?”
“应该是掌柜的内侄杰夫少爷,杰夫少爷是是掌柜的兄长的嫡子。”
“那这个杰夫少爷事后怎么样了?”
“杰夫少爷的仆人说他当时邀请了数位好友在凤凰山的紫霞洞内欢饮达旦。”
“其他人都能给他证明吗?”
“是的,包括恒祥绸缎坊的公子等,应该不会有错,但是他的嫌疑最大。”王成咬牙切齿地道,“杰夫少爷不学无术,好使枪弄棒,我们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
“你何出此言?”
“杰夫少爷常对少掌柜气不忿,两年前老掌柜故世,将药铺交给了次子,也就是现在的掌柜,因而杰夫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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