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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沃德侯赛雷没机会打电话回来。
在得知毕拉蒂先生同意前往达吉尔达的消息之后的第一秒钟开始,埃沃德侯赛雷的声音、动作、表情,还有手机信号,全都被屏蔽在三米之内。
出了门上车,下了车上飞机,下飞机上船,离开船又上飞机,直到从直升机上下来,两脚踩到家乡的土地,侯赛雷终于感受到了两天里最自由的一口空气,虽然被呛到了,但还是很开心。
埃沃德玛亚也很开心,从时间上,要比埃沃德侯赛雷开心的更早,认真算算,应该是在那艘万吨游轮进入达吉尔达领海的那一刻起。
因为实在不相信达吉尔达真的是穷掉渣的缘故,埃沃德玛亚研发了一条“沙盘”神则。
于达吉尔达领土领海领空中洞彻万事万物。
察人,纤毫毕现,断事,无分巨细,见物,无所遁形。
看了一圈,埃沃德玛亚只能死心,山里没宝藏,地里没矿藏,海里也干净,别说沉船石油天然气,就连大点儿的鱼讯都很少。
就是看完了这些,艾玛才会一急之下想要用神力干些和纯洁高尚的达吉尔达圣女身份特别不搭的那些这样简单干脆的事儿。
虽然没找见什么,埃沃德玛亚也没收起“沙盘”,一年也不耗几个神力,放着吧,万一海里来了鱼群还能报个信儿什么的。
只是随便想想,结果却真的来了鱼,大鱼,马上就要被担架抬到面前的大鱼。
等着大鱼上山的工夫,埃沃德玛亚招呼正在隔壁屋里开会的大祭司和大酋长,到自己屋里开会。
把事情一说,大酋长忍不住拍案而起,“欺人太甚,这都打到家里来了,我要抗议,强烈抗议,我要维护……”
大祭司摆摆手,“不过是保卫规格超过了一点而已,不要太苛责了,让他折现就好。”
“……也行。”大酋长点点头,重新坐下。
事情的因果讲明白就可以了,大酋长和大祭司履职多年,在套路上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老手,根本不用埃沃德玛亚提醒什么。
让你老小子装,等一会下山就不是你了!大祭司和大酋长对视一眼,自信满满。
又是在一天里最热的日头下搞接待,即便有小祭司在身后给打着伞,时间长了也难免受不住天晒地蒸的暑气。
为了显露神神叨叨的气质,不提前搁这儿等着是不行的,起码得让人嘀咕一句“不简单呀未卜先知呀”,说白了,得先起范儿。
不过,下次就不应该这么遭罪了,最少建一个凉茶铺用来迎宾,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说不定有多少大壕排着队上来送钱,门面功夫还是要做仔细的,不能小气。
大祭司正胡思乱想着,广场下缓缓升上来一副担架,左右两边也有迷彩服饰的龙套合围而上。
来吧,等你丫多时了!
大祭司潇洒的站出了一个仙风道骨,目光灼灼,就等着肥羊拱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