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西斜,那张将军正在休息,显然也是个酒囊饭袋之辈,所以林睿说道:“还请姑娘上禀将军,就说虚阳林睿求见。”
那丫鬟奇怪地问道:“难道将军不知道你们要来?”
虚阳冷冷的道:“他若是知道,恐怕此处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那丫鬟面目表情有些怪异的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们先坐,我去禀报将军。随后转身离开。
虚阳看着那丫鬟的身影在墙角消失后说道:“师弟,准备好你的宝剑,咱们说不得又得和他们斗上一斗了。”
林睿确实也是对那丫鬟的表现有些奇怪,听到虚阳如此说所以吸了一口气,默运神功至周身各处以防止不测。
果然少顷冲进来一群士兵围住他二人,其中一为首的上来恶狠狠地问道:“你们是谁?来此何为?”
“我们是来拜见张将军的。”林睿道。
“既是前来拜见,怎能无有引路之人,若是将军知晓,又怎会在房中休息?定是来者不善,把他们给我拿下!”那首领一挥手,众人纷纷上前。
只见:军士人数多,二人手段高。这边无数刀剑枪,那边四手两空拳。兵刃起处,悠悠明霞亮;挥拳时,呼呼风声响。往来护顶翻多次,反复浑身转数遭。一个驱敌平叛党,一个报仇闯侯府。
只是这些人哪里是林睿二人对手,几招过后那首领看到林睿长剑指着自己喉咙,一股恐惧顿时笼罩全身,吓得脸色煞白,额头冒汗,浑身颤抖不止。
虚阳问道:“还是请张将军出来一见吧,若是等到我们去找他怕是就不太好了。”说着凌空解开一个士兵的穴道。
那士兵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出了屋门,前去见将军。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一个人骂道:“你们这群狗才,连两个人都抓不住,我养你们何用之有?废物都是!”
说着走进门来刚要说话,三人顿时都愣住了。那将军说道:“我当是谁有此种胆量和武功,原来是二位兄台,几年不见神采依旧。”说着抱了抱拳。
林睿虚阳二人也是略还礼说道:“原来竟是将军大人,祝贺将军战功赫赫,加官进爵啊。”听到这话,那人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那人正是张副将,他因与王翦平定赵国有功,所以被王翦向蚩尤推荐暂留于此以防止有叛乱出现,而王翦则将郭开的府邸赏赐给他居住。
张副将在战场和他们二人交手数次,知道他二人武功极高,本想着赵国既已灭亡他二人该当消失的不见踪影,怎料此时再度见面心中不免惴惴。
冷不丁的一抬头,看到四道闪电一般的精光射过来,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脸色瞬间就变了样子。虚阳收敛目光上前说道:“将军安心,我师兄弟此来并非是要伤害将军,而是要向将军打听一个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张副将这才强打精神说道:“请问便是。”
“如果我没记错,将军所住之所以前乃是赵国丞相郭开府邸,不知那郭开现在到了何处?”虚阳问道。
张副将这才彻底放心下来,他是策动赵国内乱的参与者之一,听到虚阳问起郭开就知道他们二人定然是要找郭开麻烦,所以说道:“那郭开已被将军所杀。”
“王翦?”虚阳问道。
“正是,当日城破郭开就来面见王将军,想讨个一官半职,将军鄙其为人,就将他杀了。”张副将道。
“王翦真是奇怪,郭开无论如何也帮了他大忙,现在却又将其杀害,难道不怕落个落井下石的罪名么。”林睿道。
张副将道:“公子能否手下留情,饶了这群畜生,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我在这里谢过了。”
林睿撤去长剑,解开众人穴道。张副将喊了声:“都给我滚,等着一会儿找你们算账!”那几个人灰溜溜的跑了。
张副将关上门对他二人说道:“其实二位不知此次攻打赵国,将军本意并不想来只是大王有命,臣子岂敢不从?所以王将军到了城中之后并没有大肆屠杀,而是命令我等安抚众民而已。
至于郭开那是战争的一个手段而已,但是王将军最厌恶的便是像郭开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所以一见到郭开,立刻就命我把他杀了。”
林睿点点头说道:“城中虽是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城门的那些士兵张将军还是严加管理才是,否则万一激起什么民变,只怕将军就是罪责难逃了。”
张副将一听就知道是他二人在进城的时候受到了无礼非难,于是急忙谢罪。而虚阳此时则是百感交集,看到昔日国土已遭沦陷,本欲杀郭开这种叛国逆贼来祭奠,想不到竟然为王翦所杀。
心中的喜怒哀乐一起涌上心头,不由得纵声长啸起来,过了少顷又成了仰天大笑,随后又变成了哀嚎。到最后也分不清是什么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张副将被虚阳的啸声震得倒在地上,而因为虚阳内心激荡,所以功力用的十足,声传数里全城百姓无不听见这声音,一时城中议论纷纷。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虚阳才停了下来。林睿劝慰半天虚阳才平复了心情,于是林睿对张副将说道:“我二人说过只问郭开之事,再无其他。但是还请将军能够仁德待民才是,否则我二人知道定不饶你。”
郭开点点头答应,林睿虚阳趁夜色离开。回到谷中已经是很晚,子伯瑾与小樱二人都是在屋中等待,见到他们走的时候已是午时,现在都快到子时了,不由愈发的担心起来,知道听到空中有细微的剑鸣之声,她们二人急忙出屋,借着月光果然见到是林睿与虚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