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白安珩带了这么一位同来赴宴,心中惊讶之际,亦心中好奇,有人便大着胆子开口询问:“白大人,不知这位是……”
白安珩尚未说话,就见他身边儿那位美人“嫣然”一笑,抬起一只手搭到他肩膀上,斜靠在白安珩身上:“在下姜哲,葱珮之妻,正是在下表妹。”
众人闻声,皆“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表妹?这表哥生成这样儿,能娶了他家的表妹,不就跟他家搭上了边儿么?能借着亲戚之名,时时见见如此美人,实乃人间大幸啊……
再看看姜哲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竟就这么手搭在白安珩的肩上挨着他坐下,还时不时的“眉目传情”,说上几句悄悄话,原本打算送礼的那些人便不得不歇下了那份心思——还送什么送?合县才多大?寻来的美人儿再美,能美得过这位么?
难怪这位白大人能坐怀不乱,任之前多少人想往他身边儿塞人,人家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呢?原来是早就有了这位“表哥”,哪还看得进其它的庸脂俗粉?
就是有心想换换心思,改送这位白大人几个男子伺候,也得先能比得过这位姜表哥啊……
姜哲笑嘻嘻的冲身边儿不住苦笑的白安珩道:“表妹路上有人护送,葱珮就不必担心了。”
“有你那位身手了得的友人护送,珩自然放心。只……表哥害我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白皙剔透的手,白安珩想扒拉下去,又不好当众如此,不然,还不知他又要做些什么呢。
“表妹既然回京了,我自要负起‘看’好你的重责啊,不然这一回了京,姑母还不把我拆了?”姜哲转头冲他挑了挑眼睛,再回过头去,目光扫过之处,众人皆垂目转头装做没看见的模样。
“……可若是传出你我什么不堪之言,你姑母就会饶了你?”白安珩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叫姜哲今日的做派太过可恶,显是要让全县城的人都把自己当成喜好龙阳之人!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到时我再同姑母道,我把你甩了不就结了?”
白安珩无力扭头、掩面,心中深悔自己竟同意今天带着他出门……
戏台子上唱着新鲜的小曲儿,男子看戏与妇道人家的不同,除了正经常唱的一些之外,更有那些男子偏好的曲目供人赏玩。如今这台子上的正是合县最大的一个戏班子,上头唱的也是正当红的几个角儿。
可合县就是合县,就算这边再大的班子,跟京中的也是不能比的。不用说白安珩本就于这上头兴致不高,就算他喜欢看这些,开过眼界的他也是看不上如今这些的。
对台子上头的兴致不大,他也就只好跟身边儿的人说说话儿了。可除了跟他一同前来的姜哲外,剩下那些人肚子里头都十个八个弯儿的恨不能从他嘴里多套出来些什么,跟他们聊上一会儿还不得累死他?就只好同身边儿的姜哲聊了。
同坐在一处的那些人,往常自然是爱看台子上的那些个曲目的,可如今这儿,没一个是真看台子上的,个顶个儿的都拿眼角偷偷往白大人的——身边儿扫。
白大人本就长得让男子心生妒忌了,如今再加上这位……就是平日里不喜欢男人的,如今也总忍不住会多看两眼,再在心中暗叹一声:如此人物,果然京城中养人呐,也难怪把白大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只顾得跟他说体己话儿。估计是难得白二奶奶回京了,白大人这才松快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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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整日,直到回到府中,白安珩方松了口气。
王安启等在书房,见白安珩和姜哲回来,忙迎了出去。三人进了书房内各自落座,白安珩拿温热的巾子擦了把脸,松了口气,拿起桌儿上预备着的、韩筃走前交代给厨房特意熬的那不酸的醒酒汤吃了多半碗,方向王安启道:“怎么样了?”
王安启忙禀报道:“回大人的话,派出去的人跟着他们中一个送信的出了城,一路上那人换了三回马、改了四回装扮,这才跟着他们——到了岚州城中。”
白安珩眉头一挑,跟姜哲对视一眼:“哦?接头的是什么人?”
“接头的人并没见过,那人回到一处小院儿后,半日后方换了装扮又出了城,下头还有人在跟着,先叫人回来给大人们报个信儿。”
白安珩缓缓点头道:“叫他们接着跟。”
王安启应了声是,见再没别的吩咐,方退了出去。
姜哲好整以暇的拿着自己跟前儿的那碗醒酒汤,放到鼻子底下又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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