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道无极和三位副将担心她的人生安全。但是,作为将领,如果连对方主将的应邀都不去,还成什么将领?
她打定主意,坚决要去应邀,便看着四人说道:“一个将领若连单独会面对方主将的胆量都没有,这以后,他将如何作战,如何立威?你们放心,本帅去了,绝对不会有事。他们大将军竟然公然邀请我过去,必定有重要的事情,绝不是要与我为难,即使要我与我为难,也是会等我回来之后再发难的。这是两军会面的必然过程,你们放心……”
她一再安慰三位副将和无极,这才让他们同意她单独去会见突厥主将。她随着对方的使者向着突厥队走去,在她越过自己的军队时,无数士兵看着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元帅的不放心和担忧以及着急。但是,却没有一人走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只因他们知道,主帅要去会对方主将,这是元帅的决定,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时刻做好作战准备,以便防备突厥主将对他们的元帅为难。
屈宁从容而又淡定地向着突厥队走去,在突厥士兵期待和好奇的脸色中,跟着使者走入主将临时搭起的帐篷。帐篷里,空无一人。看到这样,她不禁感到讶异,便忍不住观看起帐篷来。
只见帐篷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桌几和几个蒲团。桌几的对面竖立着一幅美人画,这画,只有一个背影,美人跪坐,美人的一头青丝直泄而下,拖到了地上。这副画很简单,但是,从背影看上去,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孤独和冷清。她冷冷清清地跪坐在一池水湖之边,仿佛在静静地盯着湖水,只为看。又仿佛,她在想着无数心思,因而带起了一地的忧伤……
屈宁忍不住走进这副画,这见这副画的两边各题了一句诗,她忍不住从右边的一句诗读起:
春风几度催人老,
思念忧愁无限期。
她念得缓慢,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句话诗意。诗的字里行间,体现了人生的无奈和青春的流逝,便有了主人公对情人、对亲人、对家人的思念。思念带起了忧伤,带起了愁绪,这些,便犹如滔滔江水一样,绵绵不绝……
屈宁忍不住自叹:好一句诗,好一副画。画与诗相结合,给人一种无限的忧伤和愁念。
这时,有人掀帘而进。
屈宁转身,看到走进来的人,她有一瞬间的愰忽之感。感觉,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拓跋智穿着一身的战甲服装,显得他英气风发,魅力无比。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春天般的温暖笑容,走进屈宁的跟前,冲着她一笑,却不语,只是越过她的身子,从背后掏出一支笔,在诗的后一句,把‘忧愁’改为‘伊人’。
屈宁看了,忍不住念了出来:“思念伊人无限期。”
拓跋智扔掉手中笔,转身,看着屈宁笑着说:“我对你的思念,正如这句诗一样,绵绵无限期。这三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你。每一天,每一刻,思念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深深地网住了我,让我无法自拔,亦不想自拔。”
屈宁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并非有多惊天动地,感人肺府。但是,却让人听了深有感触。她笑了笑,眼泪却随着笑容的展开而流了下来。她擦掉了眼泪,泪眼朦胧中,她觉得拓跋智的脸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虚幻一样。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她的眼前,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的话语。
她伸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性条刚毅的男性脸,笑着问:“真的是你吗?智大哥。”
拓跋智握上她的手,握得很轻,却用心。他深深地握着,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亦是深深地道:“是我!”
再也不用怀疑了,屈宁一头扑进了拓跋智的怀里,又哭又笑起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三年了,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的拓跋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与她执手相揩,轻语诉说。这种感觉,比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要甜美而幸福的。
拓跋智紧紧地拥着屈宁,过去三年的苦苦思念化作了无数的柔情和幸福,让他再也舍不得把她放开。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这三年来的苦苦思念。渐渐地,太阳高升,周围明亮一片。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分开,执手走到蒲团之上跪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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