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智拍拍双手,命人送来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与屈宁对酒饮杯。
屈宁喝了几口酒,幸福得一踏糊涂的感觉回到了现实,不由得看着拓跋智问道:“智大哥,你怎么成了突厥军的将领啊?这三年来的军营生活,你过得可还好吗?”
拓跋智‘呵呵’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这才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军营里的生活确实是不好过。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
屈宁听了忍不住笑,这就是拓跋智的性格,天生的开朗。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是充满阳光的。灰暗,似乎与他无缘。
只听拓跋智又说:“后来,我经过种种努力,由一名小小的步兵,慢慢地成为了现在的将领。”
“哇!”屈宁忍不住赞叹道:“你的际遇,可谓是人间难得几回见啊。就这么短短的三年里,你在军营里就来了一个大翻身,让我这个外人听了都忍不住要各种羡慕嫉妒恨。”
“哈哈。”拓跋智大笑一声,说:“大翻身的个中辛酸与苦难,不言也罢,不言也罢!”
他的话轻描谈写,让人从语言中听不到半点辛酸和苦难的过程。但是,屈宁却知道,其中的苦和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她忍不住伸手握上他的手,看着他说:“你虽不言,但是宁儿明白个中的苦和辛。所幸的是你已经熬过来了,在这里,宁儿为你祝贺一杯。”
她说着一口喝尽杯中酒,放下酒杯,看着拓跋智问:“那么,智大哥,你这次带着突厥兵来干什么?你要知道,兵不能过境啊。你是怎么带着这么一大队士兵越过柔然,来到这里的啊?”
“你猜。”拓跋智笑,他说:“你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嗯。”屈宁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或者,你为突厥汗国护送公主出嫁?”各国之间的士兵,只有在护送公主出嫁的时候,才可以穿越在各国之间的境地。否则,你一旦踏入别国的领土。别国的将领士兵就会怀疑你是来征战的,那么,两方之间就一定会发生摩擦。
拓跋智伸指摇了摇,看到屈宁有些沮丧,又有些期待,这才笑着说:“我带的士兵并不多,只两千。我们两千人要瞒过柔然军来到这里,虽然不是很容易,却也难不到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当然是想见你。然后……”他说着有意卖关子,只等看着屈宁着急的样子,他的心情就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屈宁看到拓跋智突然不说,由于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便着急地催促道:“然后怎么样?快说啊。”
拓跋智立即收起了嘻闹之心,看着屈宁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屈宁傻傻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她跳起来,高兴地问:“你是说,你带着你的突厥士兵,是为了与我一起去攻打西夏国,救出我的父王母后?”
“是的。”拓跋智答,他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说:“你的父王母后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大人,他们有难,我这个当小婿的怎么可能不出力?”
屈宁听了脸色一红,呸了拓跋智一口,嗔道:“谁是你的岳父岳母啊,我父王母后可没有答应我嫁给你啊。”
拓跋智‘哈哈’一笑,也站了起来,越过桌子,在屈宁的跟前站定,看着她笑着说:“他们不答应,你答应就行了。”
他说着把屈宁拥在怀里说:“当我从密探口中得知我的姐姐被晋国公主害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以报我姐姐的仇恨名义,而领兵攻打西夏国。”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屈宁忍不住赞了一句说:“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拓跋智笑道:“何止是我们知道啊,我想,这一下,天下诸国都知道。其实,当颜施文一出夏国境内,各国密探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各国的国君都在密亲关注此事。想看看魏国是否会领兵攻打夏国,若是攻打,也许,和平了几年的天下,又要来一场天下大战了。”
屈宁听了点点头,知道如今形势,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导致天下大乱。如此,各国在关注着魏国的一举一动,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看着拓跋智问:“那么,你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而其他国家又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rs